Chapter 12-陽菜的功課日常，想放晴的心情

（陽菜家帆高視角）

今天沒有打工，我一下課就穿著雨衣趕來陽菜的家。

當我靠近陽菜家的時候，陣陣的菜香味從通風窗那邊飄出。

（哇……陽菜也下課了嗎？一回來就煮飯。）我心裡這樣想著。

我按了陽菜家的門鈴，隱隱約約聽到陽菜的哀怨聲：「夏美桑～～～」

（欸？夏美桑也在喔？）因為之前這時間找陽菜的時候夏美是幾乎不在家的。

不久之後，門開了，看到穿了紅色圍裙的陽菜出來迎接我。

「陽菜！晚安！」我打了聲招呼。

「帆高！」陽菜感覺迫不及待似的，一看到我就上前抱住我。

「欸！陽菜！？」我被她這樣的舉動驚呆了，兩手還來不及接受她。

「阿～卿卿我我的真好呀～～」夏美炒好菜之後看到我們這樣，一臉忌妒的看著。

「等等夏美桑～幫幫我呀～」我一臉臉紅地指著陽菜，想向她求救。

「為甚麼要幫你呢帆高君？面前這團閃光我躲都來不及了還想幫你呢～」夏美把菜放在桌上之後，看到我和陽菜這樣還做出手遮眼的動作。

「阿哈哈……」我只是乾笑著。

「對了帆高！」陽菜放開我之後說：「剛好這時間我煮了晚餐，不介意的話先吃完飯休息之後再教功課吧！」

「欸？可以嗎？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耶……」我摸著頭。

「沒關係啦，先進來吧！夏美應該覺得也沒關係吧？」陽菜拉著我的手。

「可以喔～我也很久沒和帆高君吃晚餐了呢～」夏美聳聳背。

「那就這樣說定囉！進來吧帆高！」

「欸？等等陽菜～～」我就這樣被陽菜拉進屋子裡面了。

（明明是陽菜特地早回來是為了帆高煮飯，某方面來說這一對還真讓人羨慕呀……）夏美似乎快被閃瞎了，默默地戴起了墨鏡……

．．．．．．．

放好背包之後，我看到桌上的菜。

「哇！今天的菜好豐盛！」我有些驚嘆，煎漢堡排、沙拉、清炒時蔬，還有鮮魚味噌湯，都是我在我宿舍不會常吃到的豐盛料理。

「這些菜呀～可都是陽菜醬特地早回來為了你而做的喔～你可真幸福呀帆高君～」夏美推了我一下。

「等等夏美桑……」陽菜臉紅，輕打了夏美。

「有甚麼關係？反正那天你們睡在一起，我就知道你們關係不單純了～」夏美笑嘻嘻的說。

順帶一提，那天我和陽菜睡在一起，夏美是第一個發現的。

聽到夏美這樣說，我和陽菜同時都低頭臉紅著。

「好啦不鬧你們小倆口了～過來吃飯吧～」夏美便拿好了碗筷到客廳桌子上擺好。

東西放好，就定位後，「我開動了！」三人的聲音響起。

「嚼嚼嚼……恩～這個漢堡排好吃！」我咀嚼地漢堡排，那味道真的回味無窮阿……

「是嗎～？那這樣太好了……阿！帆高你吃得太快嘴角又沾到醬汁了！」陽菜用筷子指著我。

「阿？是嗎？」我放下筷子想找紙巾擦一擦嘴角。

「阿等等！帆高先別動！」陽菜叫了一下。

「恩？」我稍稍看了一下陽菜。陽菜很快速地伸出手指頭把我嘴角的醬汁抹掉之後，用嘴巴含住了抹了醬汁的手指頭，臉還不時地臉紅看著我。

（糟糕…這樣的陽菜也太可愛了……）我有些轉頭不敢看陽菜，臉也紅著發燙。

「沒．沒辦法……畢竟夏美桑也在這裡…我只能這樣幫你弄掉……不然…」陽菜靠近我耳邊說小聲地說：

「其實要我再用嘴巴舔掉你嘴角醬汁也是可以喔……」

聽到這樣我臉已經紅得不像話了，頭已經像剛蒸好的包子一樣，頭頂直冒煙。

「阿～～連吃飯都這麼放閃～～要是我在大學能交個男朋友就好了呀～～」夏美這個電燈泡已經忍不住了，發出了令人悔恨的聲音。

「欸？夏美桑？」陽菜已經被夏美的舉動嚇到了。

「阿哈哈……」我只能再次乾笑回應。

．．．．．．．

「說起來帆高君，今天來找陽菜醬是甚麼事情嗎？」夏美在一旁吃著飯。

「阿～因為陽菜下禮拜要準備考試，之後也有大學模擬考試，所以今天特地來幫她複習的～」我邊咀嚼邊回應著夏美。

「欸～是嗎？說的也是呢～這時間也差不多是期中了呢……」夏美回想起以前的中學時代。

「那麼夏美桑這時間我印象中妳應該是在上班吧？怎麼還在這邊？」我好奇地問。

「喔～今天和同事臨時換班，所以巡查值班明天早上開始喔～不過明天早上和晚上都要上班就是了…」夏美有些嘀咕著。

「是喔……」我稍稍看了一下夏美之後繼續低頭吃飯。

「辛苦了～夏美桑～」陽菜也在一旁笑笑地說。

「阿～～還想說終於可以休息的～結果在家裡還要看你們LOVELOVE的～真的受不了啦～～」夏美似乎情緒有些激動。

「夏美桑？」我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夏美。

「吶！陽菜醬！」突然夏美靠近陽菜。

「欸？」

「帆高君．借我一天好不好？」夏美俏皮的笑著看著陽菜。

「欸～～為甚麼？不要！」突然陽菜醋勁來了，聽到有人想從陽菜手中借走我，她馬上兩手抓住我的手臂依附著。

「欸？等等陽菜！」我被她這樣的舉動嚇到。

「吶吶帆高君，這聽起來不錯吧？有一個大姐姐可以當妳一日女友喔～」夏美不知道甚麼時候也拉了我的手了。

「等等帆高，我才是比較好對吧？帆高有想吃甚麼我都有辦法弄出來給你吃喔！」陽菜抓我的手臂抓得更緊了。

我就這樣夾在陽菜和夏美的中間，而她們還在為了我在那邊吵（？），就在此時……

「我回來囉！」凪下課回家了。

「阿！凪君歡迎回來！」夏美抓著我的手，看著凪打招呼。

「凪！你回來得剛剛好！稍微評評理一下啦！」陽菜始終把我的手臂抓得很緊，一臉氣鼓鼓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帆高…」凪一臉無神的盯著我看。

「不是這樣子啦…前輩……」我就這樣已經放棄了，任由這兩個女生拉著我的手和手臂。

．．．．．．．

「……所以說，是夏美桑要求姐姐把帆高借給她一天，當帆高的一日女友…？」凪一邊吃飯一邊聽陽菜說。

「哎呀～只不過是跟陽菜醬開個小玩笑嘛～畢竟陽菜醬和帆高君一樣都是很單純的人嘛～」夏美笑嘻嘻的。

「真是的……」陽菜臉鼓鼓地看著夏美，而我也只是尷尬地坐在一旁吃著水果。

「說起來帆高今天你來這裡是做甚麼？」凪稍稍看了我。

「阿～今天是幫陽菜複習功課的～」我簡短地跟凪說明來意。

「是嗎……？」聽到我的來意之後，凪就轉回去繼續吃飯。

「說起來陽菜，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吧？」我詢問一下陽菜。

陽菜看了一下時間：「阿！已經這個時間了喔？那麼帆高等我一下喔，我去準備一下椅子和作業簿。」說完就起身到臥室去了。

「阿～剛剛逗著陽菜和帆高玩，都出了不少汗了～我先去準備洗澡好了～」說完夏美也起身去她的臥房了，只留下我和凪在客廳。

「帆高……」凪看了我一下。

「恩？前輩怎麼了？」

「怎麼和我姐在一起之後，我姐就變成那種愛撒嬌的樣子了…？你對我姐做了甚麼？」凪一臉懷疑地看我。

「欸？我．我甚麼也沒做呀！」我向凪揮揮手。

「盯－」凪似乎更加懷疑了。

「等．等等前輩……」我被他這樣感覺有些不自在。

「雖然我那時候就跟你說：交往之前一切都要清楚說明白，交往之後就要保持曖昧，不過現在看你們這樣交往，好像似乎曖昧過頭了吧，應該說已經是熱戀的等級了吧……」凪手遮著臉很無奈的樣子。（請看小說：凪確實有跟帆高說這樣的話喔～）

「阿哈哈…沒辦法呢…畢竟陽菜似乎有很多要發洩的樣子。」我也只是搔搔自己的頭。

「嘛……算了…這或許才是對姐姐比較好吧…」凪似乎有些感慨。

「前輩？」我好奇地看著前輩。

「說真的，在帆高你來東京之前，姐姐就一直鬱鬱寡歡的，雖然我們家已經不用再像三年前那樣還要躲躲藏藏，姐姐也能像以前那樣又可以煮飯燒菜照顧這個家了，而且還有須賀桑和夏美桑一起幫忙…」凪稍稍注意一下在臥房的陽菜，然後繼續說：

「不過每次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瞥見姐姐在盯著自己的手，還會望著窗外的下雨風景，甚至睡覺的時候都會做夢說你的名字呢…」凪轉過頭來跟我說，而我則是有些低頭臉紅。

（原來是這樣…陽菜那麼地…想見我嗎…？）雖然在保護觀察期間我的心情也是一樣的……

「帆高。」凪叫了我一下。

「恩？」我抬頭看了一下凪。

「在你回來這裡之後，我就好久沒看到情緒表情表現那麼鮮明的姐姐了，而且特別是在你面前。之前我也說過了：我也很希望姐姐可以享受青春，現在能看到她這樣可以表達自己說真的我很高興…」凪吸了口氣後繼續講：

「我姐姐是一個只要遇到對她自己重要的人她就會忘了自我付出全部的那種人，因此她心裡很多的苦她是不會輕易鬆口的，就算是我這個小鬼想分擔一些負擔也一樣～目前看來似乎只有帆高可以傾聽姐姐真實的心聲了，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傾聽姐姐心中的負擔，至少我這個做弟弟的也能放心～」凪稍微用認真的眼神看我。

「前輩……」

「所以說，姐姐就拜託你了，帆高～」凪伸出拳頭。

看著凪的拳頭，我也伸出拳頭和他的拳頭碰在一起，此時……

「帆高，準備好了喔！」陽菜叫了我。

「好喔！我馬上來，陽菜！」我回應了陽菜，然後起身去陽菜所在的臥房。

只剩下凪留在客廳，他望著在書桌上坐著的陽菜和在一旁指導的我。

此時夏美拿著衣物走到了客廳：「凪君怎麼了？」

凪只是笑笑地跟夏美說：「不…沒什麼～總覺得對姐姐來說終於可以好好過屬於她的青春日子了呢～」

夏美也笑笑地看著我們說：「是呢～」

「吶帆高～這個數學題怎麼做呀～」

「這題喔…陽菜你先列式出來先用微分求極小值………」

．．．．．．．

我穿著雨衣站在陽菜家的門口，時間也不早了，凪和夏美也在玄關這邊。

我首先道：「謝謝你們的招待，畢竟我明天還有課，所以不能在這邊久留。」

夏美笑嘻嘻地說：「是嗎？還想多看你們卿卿我我的樣子呢～」

「哈哈……」我對此也不知道怎回應，臉也紅紅的。

「帆高～有機會多來這裡坐坐吧！到時候我會再跟你說姐姐的一些事情。」凪在夏美旁邊說。

「好喔！前輩！」我再次伸出拳頭和凪的拳頭撞在一起。

「等等帆高！」此時家裡面聽到陽菜的聲音，她拿著雨傘跑到門口。

「欸？陽菜不是還要在家裡唸書？」

「恩……不過我想送帆高到車站那邊，可以嗎？」陽菜有些臉紅地說。

「嘛～這樣也好，帆高你就多陪陪我姐吧～」凪一旁也在助攻。

「帆高君你就當陽菜醬讀書讀累了，陪她散散步吧～」夏美也在對我使眼色。

「喔…那好吧……」我只能這樣回應。

「太好了！那麼走吧！」聽到我這樣的回應，陽菜立刻拉住我的手臂依附在我一旁。

雖然我是已經習慣陽菜這樣的行為了，不過面對她這樣的行徑我還是有些害羞。

「那麼夏美桑、前輩，我就先走囉！」我向在玄關的兩人揮揮手。

「再見囉帆高，工作再會囉！」夏美也揮揮手。

「帆高再見～」凪只在門口說著而已。

．．．．．．．

（前往車站的路上）

「辛苦妳囉！陽菜！今天讀書辛苦囉！」我向陽菜說道。

「謝謝你帆高～今天也謝謝妳教我～」陽菜也笑笑地看我。

走在路上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學校社團的事情。

（對呀……現在不正是可以問陽菜的機會嗎？）我心裡想著，然後我決定開口問陽菜：

「那個…陽菜……」

「恩？怎麼了帆高？」陽菜轉頭看了我。

「幾個月前，妳告訴我天氣巫女的事情，又想到陽菜之前有跟天空有連繫……」不知道為甚麼一想到就有些鼻酸……

「恩……」陽菜稍稍低頭。

「其實我在學校的新聞社裡面，有聽說一個新聞，說甚麼氣象神社的住持說：『人類和天空的連繫已經斷裂』……」我也有點低頭地說，心情不知道為甚麼也跟著低落起來。

「帆高……」突然陽菜拉著我的手跑起來了。

「欸？陽菜怎麼了？」我突然被陽菜拉著跑，就這樣跑到了熟悉的斜坡。

然後陽菜撐著傘看著遠方長滿青苔的鐵路和黑壓壓的天空。

「其實，我剛好也有事情跟帆高講，關於天氣巫女的…」陽菜只是淡淡地說。

「陽菜……」

「帆高你應該還記得，我希望能在晴天下能跟妳好好相處這個願望吧？」陽菜說。

「是．是呢……」

「這三年來帆高不在東京的時候，我也有曾經祈禱，是否像以前那樣可以喚回晴天，但不論試多少次天空都不給予我回應……」陽菜感覺也有些低落。

「陽菜……」我看著望著遠方的陽菜。

陽菜轉過頭來跟我說：「帆高，確實我們和天空斷了連繫了，那是因為你救了我，讓天空少了活祭品了，這也許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情…」

是阿…因為世界和陽菜這兩個選擇當中，我選擇了陽菜。

「只是也因為如此，人們期待放晴的日子也遙遙無期了，少了人們因為放晴而綻放的笑容，我心情有段時間也很失落…也有想過這樣做真的好嗎…但也害怕著要是放晴了，是不是我和帆高又得分開了……我真的…有點害怕……」陽菜面對我身體縮成一團在顫抖著，眼角又泛著淚光。

我上前拍住陽菜顫抖的手臂：「不用怕了陽菜。」然後稍微的抱住她有些瘦弱的身體。

「欸？」陽菜被我這樣的舉動嚇到，臉也變得紅紅的。

「陽菜妳總是把這樣的心聲隱藏在心中，這樣憋著會心很累的。現在我已經在妳身旁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聽聽妳的真實心情。」我抱著陽菜說。

「說實在話，那天把妳帶回地面，我也沒有後悔過，因為我知道少了妳的晴天，我也不會好過的…」我有些低頭。

「現在陽菜在我身旁了，如果陽菜真的很想再次放晴，我一定在一旁支持著妳，我也不會讓我們失去彼此的！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稍稍放開陽菜看著她說。

「帆高……」

「所以說…有甚麼心事……不要再憋在心裡了，我會在一旁默默地聽妳說完的…」我有些低頭臉紅著。

「恩哼哼～結果我還是敗給你這性格了……」陽菜把傘稍稍丟在地上，上前把我抱住。

「欸？陽菜？」

「謝謝你帆高……」陽菜在我耳邊輕輕這樣說道。

我和陽菜保持這樣的姿勢很久，遲遲捨不得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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