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这两个死士的来头你清楚吗！”

“用钝器打比较方便！”

鸢尾没有回答墨语，右手挥出的长枪偏过黑色死士，顺带切下一个死士的脑袋，又猛地拧身，左手拿着圣盾崩坏兽的盾牌碎片顺势往其身上狠狠一砸，黑色死士当即吐出紫色血液飞出十几米挣扎着想要起身，看情况，就算是有白色死士的治疗一时半会也没法过来搅局了。

尽管鸢尾很想趁它病要它命，但刚迈开腿就又有一群崩坏生物挡住了去路，略一斟酌之后鸢尾猛退打算帮赶来的墨语弄死那个麻烦的白色死士再说。

“黑色死士暂时退场！”

“副学院长你先把那几个大盾给弄死！”

墨语一个翻滚的同时手中匕首奋力一划在一个大盾的腿部留下了一道可观的伤口，但下一刻却又极快地愈合了大半。

“啧，黑喵，去骚扰那个白色沉灵死士！”

墨语丢出两个匕首爆掉两个死士脑袋的同时，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把泛着淡淡光芒的匕首冲向了她面前举盾做守势的大盾面前。

流影刺。

墨语在盾前急停默念，手中匕首对着大盾奋力一刺，随着墨语身上装甲瞬间释放出大量蒸汽的同时，她面前的大盾没了半个脑袋也倒下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盾牌上多了一条细缝。

在战斗的同时，墨语身上的装甲会缓慢吸收周围的崩坏能，等墨语念出设定的触发词的同时，储存的崩坏能会瞬间传导至匕首上针对一条线爆发而出，有效伤害距离大约十米。当然，想突破大盾的盾牌拦截只能近距离发动，一般对崩坏战场上用这招拿死士当草来割还是很方便的。

“哇哦。”

鸢尾感叹一声，抬碎盾将大盾挥下的巨剑偏移向一边，长枪直刺，随后奋力一挑便废了其左腿。大盾身形不稳的同时鸢尾松开碎盾踩在上面一跃而起甩手丢出长枪贯穿了大盾崩坏兽的脑袋。

自由落地中的鸢尾一脚踩在一个战车崩坏兽的脑袋上拔出枪，对着其脑袋就是一顿猛射直到清空了弹夹把它脑袋给打成了个筛子确认其彻底死亡了才罢休。

鸢尾一个后跃从围过来的死士群中离开，回到了先前的碎盾边上，之后华丽转身。瞬间，死士群中绽放出了明亮的光彩，死士群变成了死尸群。

“还有两个啊。”

鸢尾拔出一边还插大盾头上的长枪，甩开沾染其上已经散发出腐臭的血液和崩坏兽肌肉组织，拿起碎盾摆好架势向那几个大盾冲了过去，面对两个个大盾同时抬起的大剑，鸢尾不慌不忙，因为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经向着那两个大盾冲了过去，并且已经打乱了其中一个的架势。

砰——

大剑快要挥下的同时，大盾们的眼前突然被一团烟雾蒙蔽了双眼，失去了鸢尾的身影。

鸢尾则是绕到了一个大盾的侧面，拿着长枪的尾部对着大盾毫无防备的腿部一个横扫，带起一丝血线的同时，长枪中蕴含的毒素就已经钻入了它的身体里废掉了这条腿。

“唔！”

鸢尾回身举盾防住了自地面上射出的数道红线后退了几步，远处的黑色死士也挣扎着想站起来。

真是麻烦！

鸢尾后退的同时又将长枪狠狠刺入了大盾的胸口，随后抽枪向被那道黑影骚扰地苦不堪言也确实说不了话的第二个目标冲了过去。

锵——

鸢尾后空翻躲开了大盾的震荡盾击，手中长枪格挡住大盾挥下的大剑，甩手丢出碎盾给它打的后仰。下一秒鸢尾就站到了大盾的身前，长枪直刺，大盾脑袋直接多了个大洞，巨大的身躯顿时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倒在了地上。

重新拾起圣盾崩坏兽的盾牌碎片，挥手拍烂一个死士的脑袋后，鸢尾手中长枪换了个姿势，握着长枪的手似乎拧开了什么，枪头绽开，对准了才刚刚站起就被小黑影骚扰地完全没空隐身的黑色死士奋力一掷！

“吼——！”

黑色死士被死死地钉在树上，发出刺耳的怒吼。但鸢尾却没再管它，回头便拿着盾牌碎片帮着拖住了白色死士的墨语砸烂了一个死士。

要说怎么拿钝器砸死崩坏生物，鸢尾身边可是有着一位专家。怎么砸对武器损伤最小、怎么砸最省力、砸死士砸崩坏兽的哪里最有效率，在那位合法萝莉身边的耳濡目染之下，哪怕手里拿的是块板砖鸢尾都能给你砸出花来！

“走哪儿去？”

鸢尾一个箭步冲到白色死士面前，碎盾自想退如崩坏生物群内的白色死士头上狠狠砸下，直接给它砸地显型一头栽进了地里。见此情景似乎不需要自己，墨语也很识趣地转身对付其它崩坏兽死士去了。

鸢尾抬手正打算再给它脑袋上补上一盾，却顿时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脑门向前一跃躲开了一道白色身影的突进斩。

双刀头领？

鸢尾举盾看着眼前身体焦黑了一大半完全看不出平常凛冽白色的双刀头领想着怎么弄死它比较好。

想了想，鸢尾觉得还是直接拿刀之类的锐器直接把它砍了比较省事。

“墨语，来把匕首！”

话音刚落，一道破空声袭来直接插在了鸢尾的盾上，鸢尾拔下转起了匕首和双刀头领互相打量着慢慢靠近。只要对方有那么一瞬的破绽，那就会是决出胜负的时候！

有着这样的念头，本着欺负没有太高智能崩坏死士的想法，鸢尾故意买了个破绽引双刀头领举刀突进，鸢尾用不一般的举盾方法防住，并将它的双刀给卡在了碎盾里，拿着匕首就是手起刀落。

“果断，就会白给。”

下一秒紫色血液飞溅，鸢尾抓着还卡在盾上差点将碎盾变成两片的双刀头领的长刀回身一甩，碎盾朝着躲在一边的白色死士飞去砸了个正着，尽管没有被打显型，但它还是心生退意对于打还是不打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尽管凭它没什么智能的大脑做不出什么深刻考量，但它的生物本能还是做出了决定——跑！

而就在犹豫的那一刻，鸢尾就拿着双刀头领的长刀突到了它面前就是拳打脚踢刀法一套糊到脸上，之后更是用上了关节技把它硬生生从隐身给打到了显型！

“犹豫，就会败北。”

鸢尾脚踩在白色死士的头上，手中长刀一挥把它给砍成了两半。

你有治疗能力？现在继续给我蹦跶啊！

而另一边，还有那道黑影的帮忙，墨语也成功斩下了被钉在树上罚站的黑色死士头颅，在场的所有崩坏生物也被全歼，死的不能再死了。

先前吵闹的森林也安静了下来，原本昏暗的世界也因为月亮从云后跑出来亮堂了不少。鸢尾甩了甩长枪上的紫色血迹，走到墨语坐着的大石头边上把匕首递给她站在一旁，一起看着那道小小身影给一些肢体还算完好的崩坏生物们补刀。

“那就是你们墨家的机关兽？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有点……小？”

坐在一旁的墨语白了正托腮思索着的鸢尾一眼打起了哈欠很是懒散。

“副学园长，你当是秦时明月里的那种吗？大型机关兽的制作技术已经失传了。不对……”

墨语愣了一下，在一瞬间的不可思议后，坐着的墨语原本懒散的神情突然就犀利了起来，从石头上跳起。双手上的两把匕首闪着寒光架在了鸢尾的脖子上，目光十分警惕。反观鸢尾则是一脸淡定，似是对墨语的举动早有预料。

“副学园长，机关兽这个词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又了解多少。”

“墨云拖雨过西楼。水东流。晚烟收。”

在墨语诧异的眼神中，鸢尾吟诗一句一字一顿接着说。

“墨晚烟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

“……妈妈？”

墨语听见这熟悉的名字有些迟疑，但很快又重新握紧了匕首，更近一线的同时鸢尾颈脖与匕首的交界处已经渗出了滴滴鲜血。

“我妈妈在哪里？！”

墨语怒吼出声，紧紧抿着嘴角等着鸢尾的回答。

“很遗憾，我不能告诉你。他们正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忙着做很重要的事，我不能透露他们的行踪，但我能告诉你一件事，他们很安全。”

“…就这样，就这样？！”

墨语瞪大了平日那一直半睁的眼睛，一把抓住鸢尾的衣领，将鸢尾的脸拉到眼前瞪着他吼着。

“副学院长，你和他们很熟吧！五年。五年！他们知道我这五年都干了些什么吗？我几乎每天都在试着寻找他们的踪迹，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能抛下当时年仅七岁的女儿于不顾？”

“我知道……我知道。”鸢尾毫不在意还架在一侧的匕首，拍了拍墨语的双肩示意她冷静一下“我知道你来圣芙蕾雅的目的，所以你平常访问天命数据库的申请我也都同意了。我也知道你一无所获，因为他们的数据算是机密。”

“什…么……？”

鸢尾轻轻推开了一脸诧异的墨语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反而紧捏住了她的双肩。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告诉我，你们这一支墨家守护着的禁地里封印了些什么？”

墨语和鸢尾的双眼对视着，感受得到他眼中燃烧着的东西。

那是愤怒，还有仇恨。

像是怕被鸢尾眼中的那些情感灼伤一样，墨语偏过了脑袋看向了别处。

“……你是哪一方的人？”

“我回答是天命你当如何？回答逆熵…又当如何？”

看着一脸笑容的鸢尾，墨语沉默片刻，转身朝着站在不远处圣盾级崩坏兽身上看风景的机关猫招招手。

“黑喵，过来。”

机关猫舒展了一下身体，随后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懒洋洋地趴在了墨语的肩头上。

“…跟过来吧，具体的等见过家主再说吧。”

说完墨语便将匕首收入定制的女武神装甲——脉冲装流影的刀具收纳夹中。

伴随着细不可闻的机械运作声，墨语的匕首就紧紧贴合在了装甲上，而且墨语的头部也被面甲覆盖了起来，用脉冲装流影的功能和夜色近乎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呵，耍坏心眼考验我吗？”

看着徒有残骸没有墨语身影的凌乱现场，鸢尾笑了笑，几步就追上了跑到森林深处的墨语。嗯……虽说是跟着趴在墨语头上没被装甲的吸收光线功能影响的机关猫跟上来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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