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维斯在帝国享誉盛名,它是魔法学院也是一座城市,学院不大甚至没有特定的教学地点,但它的师资力量却是顶尖,任何能提上名的学院,他们的教师资源有九成出自亚尔维斯。
不论是大师还是贤者在这里一抓便是一大把,千年前他们便在这里组建了魔法协会,每一次的变革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力,每个人对魔术,咒法的研究狂热程度都不亚于教会对于女神的崇拜。
达茜所在沃斯特骑士学院便是它的附属学院,只可惜大部分资金是教会资助的,他们研习的理论以及所谓的骑士道精神与亚尔维斯格格不入,从而便被亚尔维斯排挤在外,听着好听,不过也就是挂着牌而已。
很早之前,许多人对亚尔维斯还不算了解,带着孩子慕名而来却又失望而归,不是他们资质不够,而是名额达到了上限,每年招生也才数十人,而进入学院的那部分人,则会按照学分制逐年筛检,两年过后开始正式教学,能够留下的人寥寥无几。
最终留下来的那部分孩子,那就算真正的飞黄腾达了,在他们结业后便会被帝国军方招揽或者加入地方贵族的懿下。
男孩从衣下拿出悬挂在腰间的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杆枯黄木枝,它细长如笔杆,拿在手中随意摆动两下空气中如泛起阵阵涟漪,白色的光点围绕着他飞舞旋转,像是指挥家那样每一次的动作都富有节奏,斑斑光点就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每一次的律动带着一条条细长的弧线,在空气中凝聚轻若如烟。
房间内一片通明,达茜陶醉其中无法自拔,男孩享受似的闭着眼,唯独一旁的达伦,他感到自己像是在恰柠檬,心底说不出的酸楚。
“我给你们做点吃的去......”看不下去的他扭头便要离开。
“不用了!”男孩叫住了要走的达伦,他收起手中的魔杖,将它重新放好“我还是很开心的能遇见你的,但我要回去我母亲那里,她是一个人陪我出来的,可能是觉得我还小,所以我不能让她在为我多操心什么。”
“那么最近一段时间你会待在伊拉诺尔吗?”达伦问道。
“嗯!我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已经不需要在出门了。”男孩点点头“你最近要是过去的话......我家在夜蔷薇35号,我们临时住在那里……至少在我去往学院前”
说罢男孩便转身出门,达伦也没做挽留他看着对方放在桌上的名片,小孩子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不过也可能是他父母的,拿起卡片将它揣进口袋。
“这下你信了吧。”达伦对自己妹妹说道。
可能是要接受的新事物有点多,又或者早已超出自己能够理解接受的范围,达茜神情呆滞晃动了两下脑袋。
“那我下去做饭了。”
达伦走出房间并为女孩关上了门,想来她此时也是一脑袋浆糊,接受是需要过程的,现在还是先不要打扰她的,自己能想通那是最好的。
回到厨房一阵捣腾,准备着晚上的食物,锅里面熬煮的浓汤此时不断翻着气泡,坐到一旁的达伦将手中的黑木拿出,他想起了那男孩手中握着的魔杖,挥舞间便能带起一片光彩,极其夺目。
明明都是投胎到这个世上的人,可个体的诧异为什么就如此巨大。
“唉~”无力地叹息声,他收起黑木站起身,门外达茜已经下了楼正看着自己这边。
“想开点,总有那么一些超乎想象的事情会发生在身边,那孩子也把我吓得够呛...”达伦笑呵呵地端着俩份食物走了出来。
“那你还是我哥吗?”站在原地的达茜眼中透露着迷茫。
“是啊!我当然是你哥,一个没天赋没本事,就会做饭的男人,难不成我说了实话你就不把我当一家人啦?”达伦拿起汤勺与刀叉放在了达茜面前,而自己则习惯性的掏出一双筷子,这是他自己削的,很早之前便涌上了。
女孩仍旧蹙着眉,但她也坐了下来,她还有很多事想问达伦,可却因为疑问太多,不知该从何说起。
“唔,好酸!这是什么东西?!”送进嘴里的肉被她一口吐了出来,牛奶灌进口中冲淡了味蕾上的那股酸味。
“酸菜鱼啊!酸菜鱼!”由于没有正经酸菜,达伦用了非常多的柠檬提鲜增酸,放在平日里他当然不会这么做,就在方才下楼却不由得想到这样一种食物,很是想吃。
“这种食物……你还记得它的做法...给那孩子做的也是...”味蕾上的酸意好了很多,达茜看着盘子里的食物问道。
“嗯是啊...但也不全是,没有原本的材料是做不出那种味道的...”
“那...给我也做...”女孩声音很低,低到近在咫尺的达伦也只能听到对方的只言片语。
“就是给我也做啊!!既然给他做了那么我也要。”女孩大吼出声宣泄着心底的不满,不过立刻她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捂着脸讪讪坐下“我也要...”
达伦拿来两份面包递到女孩手上,而自己则端过她盘中的食物,没考虑到她的心情确实是自己的的问题,秉承从不浪费食物的准则,达伦准备一并将对方的食物也给吃掉“好啊,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天天给你做。”
愁容满布的脸上终于见得一丝笑意,家里没有别人,达伦看着女孩的脸这份笑容是属于他自己的,如果时间能够定格的话。
再过两日便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一家老小都要坐在一张桌上,吃着亲手准备的食物。餐馆外寒风凛冽卷起的雪花飘荡在空中,昏黄的灯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被吹来进的风晃动着左右摇摆。达伦动作很轻,他拿着餐具回到了厨房,女孩双手捧着牛奶,热气升腾遮挡在二人中间,谁也没有开口,似乎都在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铃铃铃~门铃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回来了?”二人看向门口,梅米裹着一身厚重的羊毛外套,面颊冻得通红,连招呼都不打第一时间跑进了厨房。
“天都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干什么,也不嫌冷...”达伦拿起倒好的红茶放在女人手中。
“还不是你爹那个老东西害的,早上离开的时候说他会回来的很迟,要我给他送饭过去!”女人将手放在火炉旁一个劲的说着“要不是你出去了我才不想遭那个罪......当妈的也真够难啊,拖家带口的...”
达伦苦笑着不在说什么,他也知道母亲的脾气,你要敢和她唱反调,今晚上耳朵也别想歇停了。
“我想去趟父亲那里...”
“嗯?你发什么神经,刚刚找你你人不在,现在又要出去?”女人看向达伦,皱着眉头一只手拿过了厨台上的煎锅。
“不是啊...我是真有点事情,你不在我也走不开不是嘛”达伦挠了挠头,他是真的想出去,趁着天还没黑下来,把那根黑木给自己的父亲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么冷的天,改天不行吗?”
“再过俩天就过节了...工坊都关了去了也没用啊。”
达伦说着便给自己穿上外套,他不想再拖了,越是想到那个男孩他就越不服气,同为重生了一遍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仍旧是在原地踏步。
“妈~”达茜跑到一旁牵住女人的胳膊“你就别管哥了他有自己的打算。”
“好啊,连你也护着他是不是!”
眼看就要发火,达茜推着达伦跑出了门,门外风声很大,可仍就掩盖不了女人的声音。
工坊在小镇内离餐馆不远但也谈不上多近,街道上已经很少能看到路人的影子了,女孩牵着达伦的手,风很大吹动她的裙裾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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