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杯整理好了吗?”
克蕾雅坐在折叠床的上铺,小腿穿过护栏,不安分的在空中晃呀晃,还背着巨大的书包。
自从21世纪初那件事,连美国都开始学习中国的“题海战术”,以培养出更优秀的人才。
而她的妹妹安洁莉卡在折叠床前方的书桌上拧紧保温杯,放入书包的侧袋,才转过头。
“感觉这不行,我拧开保温杯都要不少时间。”
“你可以不拧太紧。”
安洁莉卡叹了口气:“冰会化的。”
……
……
……
“最近很乱,各种游行也搞了起来……虽说我知道那些东西的幕后黑手是谁。”
天台,这大厦不是纽约最高的那个,但也能看见下面的“低矮建筑”,女孩与女孩并肩而立,金丝被风撩起一丝弧度。
“据说南方的几个州近乎要宣布独立。”小的那只答道。
克蕾雅放下手中的金属箱:“”爬这么高我要死了。”
“把外骨骼卸了你连东西都提不起来。”
克蕾雅不动声色,金属箱打开,粗了一号的手掌取出了一个战术目镜,换下防风目镜道:“若不是你不想用那招,我也不用爬上300多米的大楼,也不用连夜黑掉几千个摄像头,也不用冒着暴露的危险去联系父亲,也不用下毒毒翻那几个黑道。”
“我只是抱怨保温杯而已……”
……
“反器材狙击步枪?这可是在美国也算是禁销的高等货,这支没有编号?那是从哪里生产的?”
“好了。”克蕾雅的金属箱中,飞出了个小巧的无人机:“别玩了,我本人更是喜欢重狙,而不是这种反器材狙击枪,但我们要优先干掉空中的巡警直升机……我已经好了。”
安洁莉卡问道:“什么好了?”
“我是说下面已经打点好了,午夜一点,也就是说马上会发生一场严重的示威游行,届时警力会被牵制。”
“有多严重?”
克蕾雅偏过头边调试着无人机边思考着,不到一分钟,她便做出了回答:“大概……示威人群伤亡20以下,警方伤亡10以下……平民伤亡不定。”
“……你不像个七岁的孩子。”
油箱中枪,直升机失火,失去动力,驾驶员跳伞后被克蕾雅补刀而死。
“托辅助芯片的福,我一岁就会说话,会使用电子手段骇入大部分民用局域网及网关,二岁便会使用外骨骼行动——你第一次杀人是在几岁?”
“三个月前,五岁。”
“我三岁便完成了我的第一个任务,在警方档案中还写着‘意外死亡’……况且没有人会想到一个三岁的孩子用匀子杀人……”
“不说这个了……我现在还想去研究研究为什么介绍美利坚的视频上那个白头鹰掠过星条旗时发出很潇洒帅气的‘嗷呜’声竟是一种配音……是一种叫红尾鵟的鸟类配的音……我想将它作为我的期末课程,顺便让美国人知道白头鹰的真正叫声应该是嘤……”
(这是真的……| ू•ૅω•́)ᵎᵎᵎ确信!)
安洁莉卡连忙捂住克蕾雅的嘴以免她继续说出这丢人的拟声词,顺便扭过她的头让她看到了那一幕。
……
“不用想那些媒体一定在直播。”克蕾雅挣脱开自家妹妹,拍拍安洁莉卡的肩头,继续道:“走吧,不走会死的。”
“一架直升机坠毁在人群中会有多少平民伤亡你不知道吗?”
“任务不是完成了吗?”克蕾雅平静的拆卸着狙击枪,放入金属箱中,背对妹妹,自顾自的说道:
“已经确认了,目标任务被炸死了,警方的应答在三小时后,由卧底的接手估计五个小时才能找到这里。”
“……你把人当成什么了?”
克蕾雅的动作一顿,眼眸中一个符号一闪而过:
“我把人当人看,脊椎动物,哺乳动物,一年四季24小时都在**的生物,它们拥有和我们相同的生理结构,但是我并不会乱发自己的同情与同理心,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东方那块大陆上的人们,他们才是你的同胞。”
言毕,转身,克蕾雅右手握住了那把刺向她的冰刀,冰锋在手心滑出一道巨大的切口,鲜血不住的往下流。
“又要浪费一只DNA裂解剂啊!”克蕾雅小声低语,右手带着外骨骼一捏,冰刀裂成两半,一半冰锋落到那滩血迹中。
“姐姐……”
克蕾雅平静的将伤口用绷带扎好,取出一只淡黄透明试剂,在每处血迹处都低了几滴后,对上自家妹妹的眼。
“冰刀可刺不穿防弹衣……这点我跟你说过,我也说过冰刀要割喉,不过骨才算合格……它太脆了,过骨必碎,你在干什么蠢事?”
“我…我……”安洁莉卡她没有预料到姐姐的反应是这样,一时说不出话来。
碧色眸子盯住了眼前这个害怕、犹豫却又有着坚定的复杂眼神的女孩两秒后,眸子的主人轻叹一声:
“走吧,我们回家。”
……
……
……
不行,这群人至少有十年的特殊训练,他们不会落单……初步估计持有热成像。
安洁莉卡靠在墙角,喘着气握紧中的手枪。
姐姐,姐姐在哪?
门被粗暴的踢开,但那个特种兵的咽喉被一支军用箭矢洞穿,冻在保温盖上的冰刀掷出但并没有打中,处于三名特种兵中间的女孩向前一步掠过死去特种兵的尸体后,顺便抓下他腰间的配枪。
姐姐又磕药了,看这个速度,安洁莉卡就知道了。
……
……
……
“好了,一共12人,分成四个小组,每组三人,但处理起来并不是很困难。”克蕾雅平淡地整理着金属箱,不经意间瞄到自家妹妹看怪物的眼神,解释道:
“他们是特种兵,在发现他们保护的不是一个普通的七岁女孩时,第一时间就是把手中的枪对准我,这意味着他们的手指轨迹可预测,先预判击碎他们的扣扳机的手指,并不是件难事。”
“不是……你为了伪装成无害女孩把外骨骼卸去,那么为什么在开了那么多枪后你的右手依旧如常?这种枪的后坐力可以废去普通成年人一条手臂呀!”
克蕾雅呆了一下。
……
……
……
她的眼缓慢张开:
“我渴望的是冒险,渴望的是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我渴望的是危险与机遇并存的杀戮与博弈,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面对枯燥的数据。”
时隔多年,那段被封存的记忆突破了封印,那个经历两年心理治疗和多年和平生涯所束缚的凶兽,重新获得了自由。
但是她没有猎物。
〔那么如你所愿。〕此时墟渊的声音才像是个反派boss的低语。
〔火种:果糖,满足(权限不足)内要求,按(权限不足)规定,执行(权限不足)操作,获取【解读】权限。〕
映射着月光的眼眸在这刻睁的老大:
“墟渊,你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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