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冰室相谈

晓沐和云寒雪，重新回到冰寒宫内的冰室里，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

紫夜在见到那口冰棺的时候，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双手放在冰棺上面，看着里面让人怜惜的面容，紫夜无神的喃喃道:“怎么会……月曦你怎么了？”

她用灵识渗入冰棺，感受到的，是无穷的寒意，没有生机，让她感到心慌。

“小师妹，还记得我一开始跟你说的吗？离月曦远一些，其实她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人了。”晓沐缓缓开口，来到紫夜的旁边。

在第一眼见到月曦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月曦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有什么附在躯壳上面，她一开始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后面才得知是阵灵。

阵灵，顾名思义，有灵就代表有着自己的意识，月曦她的躯体和阵灵融合了，自然也有阵灵的一部分，一开始阵灵的意识占主导，到后面，阵法越来越弱，月曦自己的意识才逐渐恢复主权。

到最后，月曦的意识会完全占据身体，那时候阵灵便会完全消失，同样的，阵灵没了，月曦也会跟着死亡，毕竟二者之间的关系，不是什么依附关系，而是共存。

因为一开始的她，就是靠阵灵才续命的。

所以月曦她，并没有五岁前的记忆，从她有记忆的时候，云寒雪已经是她的师尊了。

“师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紫夜蹙着眉头，不解地看向晓沐。

月曦不算是人？

怎么可能！

这不活生生的一个人摆在你面前吗！

她是不相信，差点就快哭出来了。

“你仔细看看她的身体就知道的，她早就和阵灵融为了一体，潜移默化之下，肉体也跟着有了改变，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能在里面随便传送？”晓沐微微一叹。

旁边云寒雪也是，她没有说话默认了，晓沐姑娘说的没错。

此等眼界，更是让她对晓沐的身份有了多种怀疑，再联系到燕凌天和明月心二人，她的内心逐渐有了一个推测……红尘女帝。

传闻中的红尘女帝，是带着狐狸面具的，在她看来，晓沐多半是取下了面具。

有了这个推测，什么都说得通了，能够把雷霸天轻易教训成那样的，恐怕只有红尘女帝了吧？

但是……她心中仍有一个疑惑。

那天她可是清楚看到雷霸天的灵虚体逃离了冰寒宫，为什么后面雷霆门被灭了呢？

看上去也不像是他们二人干的，毕竟时间点对不上，这点，是她想不通的，冰寒宫看似名声起来了，但实际上，她这个大宫主，心中却不怎么安心。

紫夜将目光，放在了月曦的手臂上，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月曦的身体表面漂浮着氤氲白气，透过白气，紫夜看清了她那嫩白的手臂，然后瞳孔微缩。

月曦的手臂……呈半透明的，在飘浮的白气下面，看起来很是虚幻，仿佛下一刻，就会完全消失。

“怎么会这样……”

紫夜紧咬着下唇，忽然想起之前云寒雪说她有救月曦的东西，她眼神立即恢复了光彩，看向云寒雪道:“云大宫主，你之前跟我说的，能救月曦的东西是什么？”

云寒雪看了紫夜一眼，转首看向晓沐，这个，是她提出来的。

见此，晓沐微微一笑，俯身揉了揉紫夜的小脑袋，轻声开口。

“小师妹，还记得你之前得到的那个东西吗？叫做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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