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锦辰紧捏拳头,俊脸上隐忍着怒意,额头上清晰可见跳动的青筋:“你告诉我,我究竟哪点比不上他齐泽奕!”
蓝沫彻底无语了,她可没有心思去和他讲解,齐泽奕和他倒底哪里不同,于是她索性闭了嘴,沉着脸转身就走。
见她想走,龙锦辰立刻伸手拦下她:“你就不能告诉我一个答案,好让我彻底死了心吗?”
“这个问题,我可以替沫儿回答你!”
就在龙锦辰话音刚落,接着便听得一声略带调侃的话语传了过来,两人寻声望去,竟是蓝萧和蓝易一脸悠闲自在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看到他们,蓝沫如同见着了救兵般,立刻奔了过去,急声唤道:“二哥,四哥!”
蓝萧和蓝易方才已将龙锦辰对沫沫的所作所为看在了眼里,两人心领会神地将蓝沫护在身后,只见蓝萧走了上前,高挺的鼻子下,厚薄适中的双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然说出来的话语,却尽显了刻薄!
“你最比不上齐泽奕的地方,就是人家乃高贵的皇室血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大学士!”
此言一出,当即呛得龙锦辰脸更青了,既然身份的问题就是沫儿不选他的关键之处,那么,他一定会帮太子夺得帝位,到时,他定会让齐泽奕沧为阶下囚!
蓝易仿似也看不惯龙锦辰,于是便帮腔暗讽出声:“以后还请龙大学士注意自己的身份,若是再让我们兄弟两发现你对沫沫纠缠不清,那我们可不如今天这般好说话了!”
龙锦辰松开拳头,刚才还怒意尽显的俊脸上,此刻却荡开了一抹略有深意的笑,更是极有绅士风度地对蓝沫施身行礼表达歉意:“沫儿放心,在我没有那个能力去与齐泽奕抗衡之时,我是不会在打扰你了!”
“你不用话里暗带悬关,你记住,我是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和恒王对抗的!”蓝萧毫不客气地对龙锦辰泼了冷水,因为他知道,龙锦辰不就是想靠太子的关系,得到更高的权位么!
“二哥,不要再和他多说了,宴会就要开始,我们快回大厅吧!”蓝沫拽了拽蓝萧的衣袖。
蓝萧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的时候,又拂开笑脸,对那龙锦辰道:“龙大学士,今天你能来给家母贺寿,十分感谢,呆会儿在宴席上还望你喝得尽兴!“
语毕,三兄妹一起迈步留去,独留下龙锦辰在那里,眼里闪烁着阴冷狠毒的光芒!
出了后花园,蓝易不解地问道:“沫儿怎么会去后花园,还遇上了龙锦辰那个无赖小子?”
提及此事,蓝沫瞬间撅了嘴,哼哼道:“还不是大哥,每次都是他引我去的!”
“大哥与龙锦辰感情及好,更是随了那龙锦辰投靠太子,四弟你忘了上次爹爹因为之事,罚大哥在书房面壁了三天!”蓝萧如是说道。
蓝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又叹息道:“罚他面壁也是没用,他还不一样帮着太子,与爹爹和恒王做对!”
两人这番对话,正好让走过来的蓝祁尽数听了去,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暗恼着瞪了蓝萧和蓝易一眼,径直走到蓝沫跟前,“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龙锦辰呢?”
蓝沫直截了当地道:“大哥,你若真当我是你们最疼爱的小妹,以后就不要再帮着龙锦辰,故意引我去见他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说完,她直接绕开蓝祁,快步离去。
蓝萧和蓝易也淡然地看了眼蓝祁,然后跟上蓝沫的步伐,一起去了大厅。
此次生辰宴会结束后,老夫人因舍不得蓝沫,还有四王妃蓝欣,便留她们姐妹在府里暂住了一些时日。
而在这些日子里,蓝沫与二哥和四哥走得很近,兄妹之情已经超越了蓝祁。
是夜,将军府里。
夜里的寒风像是从地狱出来的魔鬼,不停地呼啸怒吼着,吹得树枝‘嘎吱’作响。
希瑶披了件大红的裘衣,手里捧着暖炉,慢步来到了书房,只见里面还闪着微弱的烛光,她径直开门走了进去。
听见开门声,正埋首专研兵书的韩予洛抬起头,见是希瑶,顿时冰着脸,生冷地道:“你来做什么,没事请离开!”他有个习惯,最不喜欢在读兵书时被人打扰。
希瑶却仿似没听见他的话,仍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一双美丽的凤眸扫了眼他手中的兵书,饶有兴致地道:“我也略懂兵法,只可惜却学得一些皮毛,不如你教我可好?”
她与他靠得那样近,近到他的鼻息间传来的全是她身上的香味,让他本该平稳跳动的心,突然乱了一拍。
他站了起来,与她保持着距离,“我没什么好教你的,还有,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请记住了!”
他的冷漠与生疏,希瑶早就已经习惯了,因此也并不在意,而是抿开如花的唇瓣,笑道:“既然将军不肯教我,那我也不好自讨没趣,赖在这里不走……不过,难倒将军就不应该感谢我,没将你与恒王假决裂的事告诉太子吗?”
韩予洛身子一动,却仍是冷声道:“说与不说,那是你的事!”
希瑶好笑似的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而是轻踩着步子走到了门口,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眸光飘乎地看向予洛,道:“只怕蓝沫失宠一事,也是恒王特意装出来的吧?”
闻言,韩予洛当即皱紧了眉头,娶了个如此聪明的女人,不知是他的荣幸还是悲哀!
“不知道的事就不要妄加揣测,我不喜欢自做聪明的女人!”
希瑶笑得更浓,一脸妩媚妖绕地走近他身边,柔声笑道:“那么,如果我不做聪明的女人,你会喜欢我吗?”
如此直接的反问顿时让韩予洛有些不知所措,更是让他脸色一红,吞吐着绕开话题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希瑶扁着唇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叹息着道:“好吧,不管恒王不宠蓝沫之事真假如何,都不是我该过问的,只是那日去相府时,见蓝沫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我都心疼了,就想不明白,那齐泽奕怎的如此狠心呢!”
语毕,她迈步要走,韩予洛却快速拉住了她,询问道:“沫沫和你说了些什么?”
“也就说了些她失宠的事儿,你和她是朋友,她伤心难过了,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呢?”希瑶此话说得有些暧昧不清,她拂开予洛的手,走出了书房。
韩予洛怔怔地站在那里,剑眉紧蹙,若有所思地回到了桌案前。却是于再也坐不住,于是便索性吹灭了灯,趁夜出了将军府。
七日后,寒冷的阴霾天气,眼瞅着就要下雨,蓝沫将老夫人推进大门里,安慰道:“娘,我和三姐先各自回府了,有空自会回来看您,这天一会就变,您还是赶紧回屋里吧!”
老夫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拉着蓝沫哽咽道:“沫儿,回到王府后可别委屈了自己,有什么事儿啊,就回来告诉爹爹和为娘,我们给你做主!”
蓝沫一阵感动,鼻子有些酸涩,可她却笑着道:“回自个儿的家哪能有什么委屈,娘您就放心吧,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就是啊,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妹妹小时候那可是个魔王,谁欺负了她都不会好过,而且我不是答应过您吗,会经常去恒王府看妹妹的,您就不用操心了!”蓝欣走了过来,说了些宽慰的话开导着老夫人。
老夫人这才含泪一笑,把蓝沫的手放进了蓝欣手中,道:“那我可把沫儿交给你了,欣儿办事牢靠,这次也千万别让为娘失望!”
蓝欣点了点头,又与老夫道了别,然后拉着蓝沫上了襄王府的马车,准备亲自送蓝沫回恒王府。
马车一路朝着城北的恒王府而去,天气越加阴沉,大片大片的灰色云朵布满空中。
虽说天气不好,可行至市集闹区,仍旧有着许多的人走在街道上,不便于马车行驶,于是车夫只好减缓了速度。
两姐妹在车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可突然马车剧烈一晃,接着便停了下来。
蓝欣扶了扶蓝沫,又坐正了身子,对车夫问道:“怎么了,为何停车?”
只听车夫道:“回王妃,前面有一辆马车挡住了,我们过不去,看那马车的装饰,应该是太子府的!”
蓝沫皱了眉,出声道:“太子府的车就能无缘无故拦在路中间吗,你去叫他们让一下!”
车夫领了命,当即便下得马车上前与那车上的车夫商量。
两人在车里等着,半响了仍不见车夫回来,可却忽地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喝骂:“狗奴才,我家太子妃的车想在这里停多久就停多车,哪容得你说三道四的,回去告诉你家襄王妃,趁早改道走,别扫了太子妃的雅兴!”
车夫被骂得灰头土脸,唯唯诺诺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而蓝沫在听到那骂语之后,立刻便沉不住了,又是太子妃,自己和她还真是冤家路窄!
她不顾蓝欣的劝阻,拂开车帘站了出去,只见对面的马车边上,赫然而坐的,不正是云诺吗!
云诺的手中拿着一些细软手饰,照此看来,她将马车停在这里,应该是为了挑选东西!
云诺自也是看见了蓝沫,她将手中的细软递回给了摊主,略带讽刺性的刻薄话语从她的朱唇里飘了出来:“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朝兴国人尽皆知的失宠王妃,真是巧得很呐,皇城如此之大,你却偏偏要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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