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奕顺势躺在她的右侧,并将她拥入怀中,一脸风流态地笑道:“家有娇妻,本王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鬼混呢!”
“哼,这可难说,以前的你可是烟雨楼的常客,你若是不去啊,只怕不知要碎了多少姑娘的芳心!”蓝沫哼哼唧唧地道,话语里一股子酸味。
看着她嘟起嘴那副没睡醒的模样,齐泽奕心中顿时溢满了怜爱,他抬起微凉的手指,轻抚着她圆嘟嘟粉嫩红润的脸颊,柔声道:“她们碎了心,可不关本王的事,我只知道,不能伤了我沫沫的心!”
语毕,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脸,然后辗转到了双唇,温柔缱绻地吮吸着她的味道。
“唔…大早上的,人家还没唰牙呢,你走开!”蓝沫娇羞无比地推开他,俏美的脸蛋已是红到了耳根子。
齐泽奕莞尔,终是不舍地从她身上撤离,道:“昨晚我忙了一宿,就是为了等今日给你一个惊喜,快起床,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一脸神秘,顿时激起了蓝沫的好奇心,她腾地一下从床上翻起身,期待地笑着问道:“是什么惊喜?”
“告诉你,就不叫惊喜了!”
“……”
蓝沫无语,白了他一眼,却很快叫来小碧和小雪侍候她更衣梳洗。
天色已经大亮,空中升起了暖暖的娇阳,一丝一缕照在皇城的大街小巷,融了地上堆积的皑皑白雪。
两人身着便装出行,没并有坐王府的马车,也没有叫任何随从。
齐泽奕紧紧牵着蓝沫,他的手很大,很温暖,裹着她娇小的柔荑,让她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感觉到不到一丝凉意。他们漫步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直朝着东城而去。
望着他颀长的背影,蓝沫有些失神,如果能够一辈子让他这样牵着,那该多好。
可是一想到孟怡儿,让她突然觉得与他之间,多了一层无形的薄沙,阻碍了他们,让他们之间有了隔阂和距离。
于是她黯然失色,小声呢喃,提醒着他:“奕,你别忘了,我还等着你的选择……”
齐泽奕身子微震,背着她拂开唇角无奈浅笑道:“我说过,你多给我一些时日,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说话间,他加紧了手中的力道,将她握得更紧。
蓝沫心里稍微宽松了些,她嫣然一笑,又道:“昨晚月铭殇来府里找你了,可惜你不在!”
“我知道他来过,对了,沫沫,你见过月铭殇的事,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他身份特殊,这次突然回来,只怕太子会对他不利!”
蓝沫知道其中厉害关系,当即便点了头,却疑惑地询问道:“他为什么不当太子,又为什么突然回来?”
“他不当太子,是为了一个喜欢的女人,至于他为什么会回来,我也不得知!”当初他一直想不明白,大哥为何可以为了个女人而放弃江山,直到他现在有了沫沫,他才明白,有一个心爱的女人陪在身边,远比得到江山还要幸福快活,可他却做不到月铭殇那般洒脱。
蓝沫有些吃惊,心下思忖,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不惜放弃荣华富贵呢?
如果有一天,她厌倦了这样勾心斗角地宫廷生活,想要离开,那么,奕会像月铭殇一样,陪着她,一起天涯海角吗?
察觉到她的沉默,齐泽奕停下脚步,回头凝视着她,将她一脸的黯然神色尽收了眼底。
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他忙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事……”
蓝沫盈然浅笑,淡然地摇了摇头,却发现,他们竟不知何时已来到了醉霄楼外。
她当即了无兴致地扁着嘴道:“你说给我的惊喜,不会就是请来吃饭的吧?”
齐泽奕冲她神秘地眨了眨眼,笑道:“当然不是,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他拉着她进了醉霄楼,径直上了二楼的雅间,然后又点了些吃的。齐泽奕还吩咐了店小二,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们。
“究竟是什么惊喜嘛,再不说我可走了!”蓝沫有些按捺不住了,一桌子的美食无法抑制她那颗好奇的心!
“嘘,等一下就好!”
齐泽奕一脸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又为她乘了一碗清粥,夹了一块点心。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蹬’‘蹬’地声响,像是有人上了楼来。接着,又是几句谈话声传入蓝沫的耳中。
“难得韩将军肯请本太子前来一聚,真是出乎意料!”
蓝沫大惊,是太子夜珲,他口中的韩将军,是予洛么?
脑海中的想法刚过,只听予洛低沉好听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子肯赏末将的脸,是末将的荣幸,太子请!”
随着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韩予洛和夜珲进了齐泽奕他们隔壁的雅间。
蓝沫错愕不已,心中更是想不明白,为何予洛会和太子那个大坏蛋在一起!她满是疑惑地望向齐泽奕,睁着澄澈的琥珀眸子,似在等着他的答案。
齐泽奕莞尔一笑,桃花眼里似闪动着琉璃般的精光,他俯首靠近蓝沫,双唇抵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等着看我给你安排的这出好戏!”
蓝沫恨恨地剐了他一眼,却也无奈,虽然内心已是十分期待他口中的好戏,可他执意要卖关子,那她也只能耐心等待,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了。
而这边,韩予洛和太子端坐于雅间内,夜珲屏退了随从,这才笑脸盈然地开口道:“韩将军找本太子来,可是要答复我之前的要求?”
予洛正襟危坐,下意识地朝隔壁地雅间瞟了一眼,淡漠地应道:“多谢太子抬爱,可是末将生性淡薄,不喜朝堂内的争斗,所以还请太子见谅,恐怕末将不能加入你的党派!”
如此直言不讳的回绝话语,并没有让夜珲打消将拉他到自己手下的念头。
“难不成韩将军是想保持中立,看着本太子和恒王相斗么,如今你与他已经决裂,就算他日后得了江山,岂不是容不下你,所以你还不如投靠本太子,为本太子办事,以后自是少不了加官进爵!”
夜珲以权贵相利诱,本想以此为条件拉拢予洛,却不知,予洛对那些完全没有兴趣。
“恕末将直言,太子就不怕末将与恒王是假决裂,然后再故意投靠殿下您,在您那里当内应吗?”予洛说得漫不经心,灰色眸子却捕捉到了太子眼中瞬间闪过的犀利幽光。
不过他眼中的幽光又在瞬间消逝,他爽朗地笑出声道:“韩将军说笑了,就算你和恒王不是真的决裂,本太子也是诚心想让你替我办事,你是聪明人,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
予洛笑而不答,抬起手拍了拍掌,只见雅间的房门被打了开,两个身着妖艳的女人端着一些酒菜走了进来。
夜珲凝神,不解地问道:“韩将军这是何意?”
“今日请太子前来,只谈风月不谈政事,至于末将日后能否帮到太子,我们以后再谈!”予洛轻声而语,示意其中一个女子为夜珲倒酒。
只听予洛又道:“听闻太子喜欢音律,末将特地请来了烟雨楼里的苏苏姑娘,她的琴技可谓是我们朝兴国第一人!”
夜珲似笑非笑,俊冷的脸上消淡了深沉,指着予洛道:“没想到不苟言笑的韩将军也有这等爱好,真是让本太子意外!”语毕,他端起酒杯,仰头饮下杯中烈酒。
“让太子见笑了!”予洛低声应道,心里却是将齐泽奕骂了无数遍,这苏苏姑娘分明就是被齐泽奕用甜蜜语哄来的,可如今在太子眼里看来,逛烟雨楼找琴妓的反而是他自己了!
苏苏姑娘媚眼含笑,又给予洛倒了杯酒,这才走到琴榻边上,伸出纤纤细指拨弄琴弦,将动听的音律娓娓弹来。
蓝沫不可思议地瞪着双眼,刚才予洛和夜珲的谈话,她都听见了!
太子那个坏蛋,竟然要拉拢予洛,不行,就算予洛和奕不再是兄弟,那她也不能让予洛帮助太子对抗齐泽奕!
思及此,她急切地起身,想要冲出去到隔壁找予洛。
见她如此激动,齐泽奕忙拉处她:“你可不能出去,真正的好戏好没登场呢!”
“我要是不出去找予洛,万一他真投靠了太子怎么办,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不会的,相信我!”
“可是……”
“就算你不信我,也应该相信予洛!”
齐泽奕好言相劝,终于让蓝沫稍微平静下来,她闷闷地坐了回去,不解地嘟哝道:“予洛什么时候也喜欢去烟雨楼了,竟然还带来什么苏苏姑娘为他们抚琴……“
齐泽奕心虚地转动着眸子,他昨晚彻夜为归,就是为了去捧苏苏的场,让她答应今天来演这出戏,如果这事儿被沫沫知道了,指不定她又要打翻多少醋坛子!
于是,他忙转移蓝沫的注意力,轻搂过她的肩,道:“现在什么苏苏不是重点,重点是耐心等着我一会儿给你的惊喜!”
蓝沫翘了翘唇角,无趣地呢喃出声:“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站起身,走到小轩窗边上,慵懒地趴在上面,双眸无意间看向阁楼下的街道,正好瞧见了一抹杏黄色的熟悉身影!
“是悠兰!”蓝沫兴奋地失声道,俏美的脸上拂了笑,刚想出声朝下面的悠兰大喊,却意外地发现,在悠兰旁边,除了云飞,还有太子妃,云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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