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上算什么,你以为在这宫里头他最大吗,实再是天真,告诉你,宫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太后说了算,太后想弄死谁,谁就得去见阎王,你若是不想死得那么难看,就给老娘安份点!”容嬷嬷恶狠狠地说道,又在蓝沫的腿上掐了一把。
“啊!你个更年期的老处女,掐死本姑娘了,快放开我!”被掐得如同针刺般痛,蓝沫紧咬双牙,猛地蹬出脚,正好一脚踢在了没有防备的容嬷嬷胸前,顿时让她肥胖的身体猛一个后仰翻,摔了个四脚朝天!
“臭丫头,绑着你还不老实,看老娘怎么收拾你!”月嬷嬷怒了,拿了一旁的刑具,准备给蓝沫用刑。
这些刑具都是以前用来对付过那些皇上身边不受宠的妃子,还是第一次用在皇子的妃子身上。月嬷嬷阴冷的笑着,抽出一根极细小的针,蹲在了蓝沫的脚边,然后动作麻利地脱掉了她的绣花鞋。
看着那闪着点点银光的小针,蓝沫有些毛骨悚然,她恐惧地瞪大双眼,“你…你不要乱来…啊……”
然她抗议的话还没说完,月嬷嬷手中的针就已经扎进了她的小脚里!
蓝沫痛得倒吸一口气,可她却紧咬着双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自己越是软弱,她们就越是得意!
“恒王妃,您就慢慢享受吧,这银针上面沾了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毒,呆会毒发的时候,你会觉得全身像被蛇咬似的,哈哈!”容嬷嬷狂笑着说完,又朝蓝沫的脚上扎了一针!
额头上痛得冒出了冷汗,蓝沫不停地喘着气,嘴里却不服软地骂道:“你们两个老处女,别给我活着离开的机会,否则本姑娘定会找你们报今日之仇!”
“哼,看你能嘴硬到几时!”月嬷嬷不屑地对她唾了口水,然后收起银针,和容嬷嬷一起离去,并锁上了小黑屋。
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入眼处全是漆黑一片,蓝沫的心里泛起一丝怕意,奈何手脚仍被绑着,她动弹不了分毫,想要喊出声,谁知刚一张嘴,却突然觉得嗓子被打了麻药似的,一股锥心刺骨的麻意如闪电般袭遍全身,嗓子已是哑得发不出声来!
心里暗叫不妙,只怕是刚才那针上的毒已经发作了!蓝沫无助地转动着双眸看了看这黑乎乎的屋子,苏苏死时血淋淋的模样忽地涌出脑海,挥之不去,她恐惧地挣扎着,眼泪再也忍不住,盈满了眼眶。
奕,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她在心里不停地喊着,体内的毒慢慢发作,一点点刺痛由她的脚底漫漫扩散,开始并不强烈,可当那痛袭遍全身时,她痛得哭了出来!
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住般,深入骨髓的疼痛一波波扫荡着她的大脑,更是在慢慢吞噬掉她的意识!
雪白的手腕生生被勒出了两条血痕,体内噬咬的痛让她不停地在木板上挣扎,却奈何绳子被月嬷嬷打了死结,纵使她用尽了力气,仍是没能让绳子松开半分!
就在蓝沫痛得昏天暗地之时,小黑屋的门突然被人打了开,只见打扮得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领着几位宫女走了进来。
“恒王妃,这滋味还好受吧?”半讥半讽的话从她那双像抹了鲜血的红唇里发出,浓妆艳抹的脸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蓝沫深吸口气,努力忍着体内的痛,紧咬着双唇骂道:“哼,这样的小儿科还治不了本姑娘,从小到大,本姑娘受的苦何止这般,别以为弄点毒就能吓到我!”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孤儿,在没遇到教练之前,她终常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和现在痛比来起来,那样的日子才是一辈子也挥之不去的梦魇!
皇后脸色变黑,踢了蓝沫一脚:“耍嘴皮子谁不会,你以为本宫才这点整人的手段吗,这还只是道开胃菜而已,真正的重戏还在后头呢!”
她阴厉地说完,拂了下衣袖,对身后的宫女吩咐道:“把她解开,给本宫用重刑!”
“你个老妖妇,有什么尽管放马过来,我蓝沫要是哼一声,就是孬种!”蓝沫气恼地怒骂出声,额头上痛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双唇也被她咬破而溢出了血丝。
“好!看你嘴硬到几时,把她给我绑到墙上!”皇后恶声吩咐,然后伸出像鹰爪般长的手指,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个小盒子,嘴角荡开一抹阴险至及的笑,她踩着细步走到蓝沫跟前。
缓缓打开盒子,她一字一句阴狠毒辣地道:“既然你性强这么倔,那么呆会,就让我的宝贝好好伺候你吧!”
蓝沫大口地喘息着,汗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她抬起有些朦胧的双眸,冷冷地看向皇后手中的盒子,却不想这一看,让她顿时觉得背后冒出一股寒意!
因为,在那盒子里,躺着一只肥胖的大蜘蛛!
她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她最怕的就是这种小动物!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蓝沫却努力地不将自己的怕意表现出来,她恶狠狠地瞪了皇后一眼,冷笑,‘噗!’一声朝皇后的脸上吐去一大口唾沫。
“妖妇,你和这畜生一样毒,有本事就放马过来,今天如果你弄不死我,有朝一日,我定会加倍还给你!”
被吐了一脸唾沫的皇后脸如猪肝,她气地暴走,扬起手来就狠狠地甩了蓝沫一把掌!
“贱丫头,竟敢吐本宫口水,本宫这次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别妄想齐泽奕那死小子会来救你!”
怒声吼完,皇后掀开蓝沫衣服,猛地将那肥蜘蛛朝蓝沫的衣服里倒去!
然就是在这么千钧一发之迹,如闪电般快速飞进来的物体‘唰’地一声打在了盒子上!
“啊!”皇后吓得尖叫一声,盒子脱离她的手曾抛物线住上空飞去,接着,那蜘蛛一个打盹坠了下来,直直地掉在了皇后的衣服上!
“啊!来人啊,快帮我把这该死的东西弄开啊!”皇后吓得花容失色,当场大叫出声,那些个宫女都不敢有怠,忙奔上来帮皇后把蜘蛛拍在了地上!
见蜘蛛落地,皇后惊魂未定地抬脚一踩,顿时将那可怜的蜘蛛踩了了粉身碎骨:“敢吓本宫,都是该死的!”
她愤怒地抬起头,想要再惩治蓝沫,可是,方才明明被绑在墙上的人,却像是突然凭空消失了般,没了身影!
皇宫外,马车内。
蓝沫浑身像是被抽空了般,软弱无力地靠在车壁,双眸虚无地半睁半合,想要努力看清坐在她对面的男子。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月铭殇扶了扶蓝沫,伸手为她把了脉,然后快速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暂时止住了她体内的毒素发作。
听见声音,蓝沫有些惊讶,本以为会是奕来救她,却没想到这次救自己的人,竟是月铭殇。
“我…我没事……奕呢……”
“他被刑部的人拖住了,暂时抽不开身,我先送你回府!”
月铭殇说完,吩咐车夫朝恒王府的方向驶去。可是忽然,从车窗外拂进来的一缕冷风里,他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意!微拧双眉,他撩起车帘,朝马车四周看了看。
很明显,他被人跟踪了,只是不知道这批人是太子夜珲派来对付他的,还是皇后派来对付蓝沫的。
眼下的情形,他已是不能贸然将蓝沫送回王府,只能想法先甩掉这些烦人的刺客!
他让车夫停下车,给了车夫一些银两,然后自己亲自架车,以风一样的速度朝了城外急驰而去。
很快,马车驶入了山林间,四处都是成堆的皑皑白雪,寒冷的空气中再也感觉不到半点杀意。显然,他成功将那些人甩掉了,可是,他也赫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诺大的林子像是一个迷宫,更像是被人下了五行八卦阵,任他怎么走,都无法走出去。于是他索性停下了马车,又将车内的蓝沫扶了下来:“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会吧,呆会再找找出路!”
马车的颠簸让蓝沫浑身快要散架般,秀气的双眉拧成了一团,体内的痛已减轻了些。她无力地喘息着,迷离的双眼打量了下身处的树林,却觉得有些眼熟。
思索半响,她终于想于来,气若游丝地发出声音:“月铭殇,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会到一个山谷,从那个山谷,可以到苍云庵,奕的母妃住在那里!”
月铭殇微愣,没想到竟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他还在想等齐泽奕有时间带自己来,找奕的母妃问问月薇儿的事。如今到了这里,他们不仅可以先去避难,而且,他终于有机会,知道关于薇儿的事了……
内心掩饰不住一阵激动,他点头应了声好,然后将蓝沫抱回车里,驱车朝山谷驶去。
由蓝沫指路,月铭殇很快就走出了那片林子,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来到了苍云庵外。
青鸢的厢房内,一缕焚香静静燃烧,飘出一缕缕沁人心脾的幽香。蓝沫躺在竹床上,终是忍不住昏睡了过去。
青鸢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媳妇,担心地对月铭殇问道:“这孩子是怎么了,脸色苍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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