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过谁,我都不在乎,最重要的,是你还能回到我身边!”他深情款款地说着,再度含住了她的唇,似想用自己的亲吻,来抚慰她心里所受过的伤害。
蓝沫也不再说话,只是沉浸在他的亲吻中,感受着他的气息,来填满她心里那缕长期的空落感。
“孩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出世了!”蓝沫枕着齐泽奕的手臂,靠在他的怀中,主动拿起他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小腹上。
齐泽奕心里狠狠地颤抖着,那是他和沫儿的孩子,这简直比让他得到皇位,还要令人兴奋!
他温暖的手掌轻轻地在她小腹上抚着,几乎能感觉到里面那个小家伙的跳动。
“孩子有名字了吗?”他将唇抵在她的耳边,轻声问。
蓝沫微愣,还是如实以答:“锦辰给孩子取了名字……奕,此生我欠锦辰的太多,所以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后,就用锦辰起的名字,好么?”
齐泽奕心里有些难过,本该是他和沫儿的孩子,却要用别的男人所起之名,但是,龙锦辰毕竟替他照顾了她们母子这么久,就全当是感谢龙锦辰吧。
“好,只要沫儿高兴!”他应允下来,紧搂着她,柔声哄道:“早些睡吧,我明日还得早起,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恩!”蓝沫点头,小脸紧贴在他的怀里,不知为何,这明明是她渴望已久的熟悉怀抱,为何现在枕起来,却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明明是能让她感觉到安稳的熟悉气息,却在这一刻让她觉得不安。
还有这陌生的宫殿,从此以后,她都要住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孩子出世,再看着他,纳妃封嫔,充实后宫……
这样的日子,她受得了吗?
一连几日,蓝沫都没有再见着齐泽奕了。
好像他很忙,不仅是皇宫和京城,整个朝兴国里里外外的事,他都要忙着处理,完全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她,哪怕只是来看她一眼……
分别这么久,好不容易再与他相见,却又生活在了等待着,等着他哪天不忙了,想想在景祥宫有她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然后来看看她吗?
可是,这几天,她都听说了,齐泽奕把那些被夜珲关在牢里的恒王府人,都放了出来,怡儿和晴妃她们也都住进了宫里,她不知道,他之所有没有来她这里,是去了别的妃子那儿,还是就一直呆在乾和殿呢?
蓝沫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望着那一株株盛开的红梅,不禁失了魂,处于走神状态。
今日没有下雪,太阳暖暖地当空照着,一丝一缕金色的阳光晒在她的身上,驱除了空气中的寒意。
这些天,希瑶和月薇儿倒是经常来陪她,薇儿也替她开了些补身子的药膳,帮她调理血气,免得到时生孩子困难。
接近晌午,一名丫环走到她身边,恭敬地问:“夫人,午时已至,可要传膳?”
因众所周知,蓝沫是被齐泽奕体了的弃妃,虽说现在她被接进宫来,却也无名无份,所以宫婢们都称她一声夫人。
蓝沫并不回话,只是轻抬纤白的玉手挥了挥。丫环知道她这是要传膳的意思,于是退出了院子,前去传膳。
院里十分安静,这样的安静让蓝沫很不喜欢,为什么他都已经回来了,她却觉得比以前更加孤独,就像是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
以前,至少还有锦辰陪着她,可是现在,齐泽奕连陪她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到了吗?
经过时间洗涤而改变的东西,终究是回不去了吗?
蓝沫面无表情地起了身,轻抚着肚子,迈着小步朝院外走去。都几天过去了,也不知道齐泽奕把龙锦辰怎么样了,她有些担心,既然他不来看她,那就她去找他好了!
宫里的路形,她并不陌生,很快地,就来到了乾和殿外。
可是,她刚走近殿门口,就被侍卫拦了下来:“皇上有令,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许靠近乾和殿半步!”
蓝沫愕然,却不不因为侍卫的话而生气,而是在反复嚼着那两个字:‘皇上!’
自古帝王无情,她的奕当了皇上,出会再无真感情了吗?
“可否劳烦你进去禀告一下,我有事想见他!”她不想称他为皇上,因为那两个字,全把他们的距离拉开,她害怕那种感觉。
侍卫冷无表情地说:“皇上正在和大臣议事,你若想求见,便在殿外侯着吧!”
蓝沫拧了拧秀眉,呵,当了皇帝倒还摆起谱来了,想见他一面,都这么难吗?
好吧,那她就等。
可是,怀有身孕,体力终究是有限,才站了不稍片刻,蓝沫就觉得有些腿软,眼瞅着那还没动静的殿门,她失了耐心,刚想走过去硬闯,就见紧闭的殿门终于打开。
首先出来的,正是齐泽奕,他的身后紧跟着韩予洛等人。
见到蓝沫站在这里,齐泽奕微愣,忙上前扶她:“沫儿怎么来了,等了很久吗?”
蓝沫勉强一笑,“不久,才一会儿!”
她的笑看起来如此牵强,齐泽奕自是察觉到了,当即便转身对那些侍卫厉声吩咐:“日后沫儿来乾和殿,无需禀告,随意进出!”
他这吩咐,并没有让蓝沫觉得多开心,反而轻推开了他的怀抱,走向韩予洛:“予洛哥哥,希瑶姐姐今天怎么没有随你进宫来陪我?”
予洛神色凝重地道:“她因担心希若,心有郁积,又染了风寒,便在府里休养,暂时不能进宫!”
“风寒很严重吗?”蓝沫担心地问。
“不是很严重,月姑娘已经替她开了药,说是吃过几副,便会好转!”韩予洛回道,眸光不经意地看向蓝沫,几天不见,她为何比刚进宫的时候还憔悴消瘦了!
于是他又道:“你也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听月姑娘说,你还有不到一月便要临产,可要仔细了身子!”
蓝沫嫣然一笑,巧声道:“知道了,予洛哥哥快回去照顾希瑶姐姐吧,我还等着她早些好起来,好进宫来陪我呢!”
“恩,那我先告辞了!”予洛说完,对齐泽奕施身行君臣之礼,这才离开。
齐泽奕看出来了,她对韩予洛笑得那样自然,对他却笑得那样生涩,走到她身边,轻搂着她的腰,“沫儿,可是在怪我这些天没过去陪你?”
蓝沫垂眸,不去看他,“怎么会呢,我知道你很忙的,今天来找你,只是想去看看锦辰,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一口答应,毫不犹豫,然后下令备轿,陪着蓝沫一起去了天牢。
天牢里有些潮湿,空气里弥漫着腐败的气息。蓝沫拧着眉,一想到锦辰在这样的环境里关了好几天,心里就堵的难受。
待快要到关押龙锦辰的那间牢房,齐泽奕停了下来,“沫儿,想必你也有话对他说,我就不陪你过去了,在这里等你!”
蓝沫点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陪着领路的狱卒,来到了锦辰的牢房外。
“锦辰!”一看到锦辰,蓝沫就哑着嗓音唤了声。
他正坐在草席上闭目打坐,一脸的从容,丝毫没有落为阶下囚的惊慌,这样的处之置然,更加刺痛了蓝沫的心。
听到声音,龙锦辰缓缓睁开双眼,看到蓝沫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狱卒打开锁链,蓝沫迫不急待地走了进去,“锦辰,你还好吗?”
龙锦辰把头别到一边,不去看蓝沫,冷声说:“你不是同他走了吗,还来看我做什么?”
听到他话语里的生气,蓝沫心生愧意,神色黯然地说:“锦辰,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也终究不能改变你回到他身边这一事实!”龙锦辰自嘲着苦笑出声,终是狠不下心,偏过头来看向蓝沫,却发现她的脸颊更加消瘦,于是忙站了起来,担忧地问:“怎么又瘦了,难倒他还是对你不好吗?”
“没有,他对我很好!”蓝沫轻声说道,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狠,就算不来看她,也已经是好的了!
“可是,你不开心!”龙锦辰十分笃定地说,双眼直直地盯着蓝沫那双充满忧伤和惆怅的眸子,“你过得不开心,所以才想起有我这么一个人,才来看我的吗?”
“不是这样的!”蓝沫慌忙辩解,“我是怕他伤害你,心里担心,所以才来的,锦辰,你不要误会,好吗?”
“呵…我还能有什么好误会的,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他暗讽着自己,一脸的嘲弄,突然又说:“想必,现在他已经知道,孩子是他的了吧!”
此言一出,蓝沫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睁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锦辰,哑然失声:“锦辰…你…你怎么……”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孩子是齐泽奕的,不是我的,对吗?”龙锦辰哼声问道,满脸的不在乎,眉宇间却流露出无法言说的伤痛。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因为,成亲以来,我就从未碰过你,又怎么会让你怀孕,沫儿,我不是傻子,你那些小技量,又怎么会骗过我呢,我不说,只是不想拆穿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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