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第三人称视角————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一片黑暗中待了多久,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这是哪,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好像自己只是一点浮萍似的精神游丝
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好像有许多人围绕在她身边,可当她想仔细辨认时,这声音却又变得缥缈起来
她好像听见有谁在一声一声的呼唤她,她听不清名字,但她知道那是有谁在叫她,她努力的想看到点什么,可是却无法打破眼前的这一片黑暗
宇文怀看着榻上的女子,一天一夜了,她还是没有醒过来,不过比起昨天夜里把她带回府的情形已经好了不少
昨天他带着家丁在悬崖下整整找了三个时辰,在河边找到她时,已经是深夜了,火把映着她的面容是那么苍白,像是一朵凛冽的白梅,她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嘴唇更是一丝血色也没有
他拥着她冰凉的身体,策马疾驰回到府中,好不容易在鬼门关前将她救了回来
他握着姑娘纤细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面颊上,烛火映的他脸上一片柔情,哪里还看得出是九幽台上那个嗜血的将军
在黑暗中的她忽然感觉自己感受到了一点点温度,她极力的分辨着这一点温暖的来源,她感受到这温暖来自于自己的指尖……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她竟然感受到了自己手指的存在
虽然这一点感受微不足道,但是总好过刚刚那样看不见摸不着的了,就像春河解冻,这指尖的一点点知觉,逐渐向上蔓延,她渐渐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四肢,接着是躯体,温暖的感觉像是涓涓细流,流遍她的全身
终于在意识中她猛然击出一拳,笼罩在眼前的黑暗轰然破碎——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宇文怀:【欣喜若狂】阿艈儿你醒了?
女子惊恐的瞪大眼睛,抱着被子向墙角缩了缩“你……你别过来,你是谁,我在哪,你……你有什么企图!”
宇文怀的笑容一寸一寸的僵在脸上,伸出去要扶她的手更是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宇文怀:阿艈儿,你怎么了?【指着自己】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女子觉得眼前的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痛苦的扶住自己的额头低声的啜泣起来“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是谁?我怎么了……”
宇文怀:【扯起一旁医官的衣领恶狠狠的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那医官诚惶诚恐的说“姑娘遭遇打击本就精神恍惚,再加上呛了水,还在水边泡了三个时辰的冷水,可能是有些烧糊涂了,不大记得从前的事也是有的”
宇文怀看着瑟缩在一角哭的一抖一抖的女子,把医官带到门外
宇文怀:她还能记起来吗?
医官捋了捋褶皱的衣领“这都是没有定数的事,说不定一个熟悉的场景姑娘就会记起从前的事,说不定这辈子都会这样浑浑噩噩”那医官向里面张望了一下接着说“怀公子,其实姑娘这样也好,这样虽然记忆全无,却也想不起从前的伤心事了”
宇文怀:【阴沉着脸看了看屋内的人,点点头】下去开药方吧
女子看着门口陌生的男人走进来,停在她床前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不知为什么她有些害怕,她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认识你”
宇文怀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的替女子拭了拭泪,女子全身僵硬的盯着宇文怀伸过来的手“你……你做什么?”
宇文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的轻柔】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一般,说完女子真的不再躲避他伸过去的手,只是还有一点紧张,身子不住的颤抖“你是谁?”
宇文怀:【微笑】宇文怀,你的……未婚夫,你可像从前那般唤我的名字
女子眼睛里布满疑惑“从前?我们认识吗?”
宇文怀:【摸了摸女子的头】你忘了,我们自幼相识
女子略显急切的问“那我为什么都不记得了?”女子现在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迫切的想记住点什么
宇文怀:大婚当日,你被刺客所伤,失足摔下了悬崖,故而丧失了所有的记忆
女子小声呢喃“怪不得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原来是摔坏了脑袋”
宇文怀:【失笑】哪有这么说自己的【端起手边的药碗】好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先把药喝了,好好睡上一觉,来日方长醒了我会慢慢把从前的事告诉你
姑娘抬起眼睛笑了笑,已没有方才的恐惧,宇文怀呼吸一滞,她的眼睛还是这样清澈如水,没有了往日的倔强和坚韧,却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稚嫩与柔弱
宇文怀:【走到门口扭头对跪在石阶下的奴婢说到】若欢,好好伺候【压低声音】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若欢:【叩首】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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