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在像块破布一样被泥头车撞飞的前一秒,脑子里还在思考今天的化学作业应该抄谁的——剧痛还未从神经中枢传回大脑,下一秒就穿越到这个该死的世界:四周一片漆黑,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刚刚被卡车那么来上一下估计已经当场死亡了。那么这是哪儿呢?夏洛歪着脑袋。脚踝上冰凉的触感和铁链的哗哗声告昭示着囚徒身份,地面格外冰冷刺骨,狗洞大小的窗户泛着有些瘆人的红光:不会是下地狱了吧?作为在红旗下土生土长的新世纪青年,夏洛脑海里完全没有做过亏心事的记忆。如果抄作业也算罪过,那魔鬼的油锅里估计得是一番摩肩接踵的景象。即便不知道犹太人的神是不是菩萨心肠慈悲为怀,但从人生这十几年来还没有新闻报道过“连环杀人凶手某某已下地狱群众拍手称快”来看,地狱里人口密度应该挺低的。当然也可能是原罪没赎干净,不知道现在受洗皈依基督,给教会捐钱还来不来得及。
夏洛脑袋里一会儿闪过“梁木”,“刺”之类的字眼,一会儿在想魔鬼是喜欢炭烤还是无烟,也许人家口味比较重还会撒点孜然蒜瓣……
正当夏洛想入非非之际,屋子里渐渐地亮堂起来了。
从狗洞大小的窗户上照进来疑似阳光的光线,夏洛一低头,晶莹剔透的光从小腿上反射进视网膜——显然这不是一条正常男人的腿。把手送到疑似阳光的光线下,也同样反射出晶莹剔透的光,眯起眼睛还能看见几根寥寥的金色汗毛——不是这光的波长有问题,就是自己身上出问题了。
夏洛心里一惊,暗道不妙,胸前的两坨肉展现着柔软的曲线,右手颤抖着向下伸去——
经过一个羞于启齿的实验,夏洛虽然没有证出狗洞里照进来的光线波长是否在400到760纳米之间,但自己身体确确实实出了问题——从头到脚彻底地变成女人了。
不过夏洛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精通辩证唯物主义的她明白,变成女人是客观事实,不因人的意志而转移。除非她知道变回去的方法,而眼下显然没有让她变回去的方法,当然只有接受事实一途。而且即使变成了女人,但从皮肤的白皙程度和体型可以判断,也并非水箱(tank)一个。因此变女人了其实也不坏。
男人所想,绝对是要变女人也变漂亮女人,这是毋须调查也能得出的结论。
所以,普通男高中生夏洛,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变成某个异世界的某个人或某个犯罪团伙的女阶下囚了。
锁着夏洛的房间里几乎空空如也,狗洞窗户对面的那面墙磨得光滑发亮,像面镜子一样清晰地映着夏洛这副躯体的全身:身高有些偏矮白色头发紫色眼睛,皮肤有点长期贫血的样子,白得可怕,穿一套青色百褶连衣裙,只可惜胸 部有点令人遗憾,想来是长期被关在地下室的结果。表面上是这样,至于深层的部分,夏洛还有些害羞,以至于仅仅是每每想到都满脸通红。不过毕竟灵魂是未成年处男,可以理解。
不过到底是谁把这女孩关在此处的呢?夏洛的思维又开始不住地跳跃起来:眼前顿时就映出一个大腹便便,手腕和脖颈缠着金银链子,鼻梁塌塌,粉刺遍脸,笑容淫 猥,有些矮小的男子。再脑补一下这房间里的情形……
看来未成年处男也不是那么纯洁,只是有点闷骚。
夏洛又一次想入非非,这一想就是十几个小时。而四周都是静悄悄的,连声鸟叫都听不见。她感觉有点不大对头。这会儿狗洞外光又渐渐暗淡了,照理说就算是淫 魔老男人也该办完公事来下面办私事了吧?夏洛已经把小学在少年宫学的那点跆拳道来回复习了三遍,就连中年跆拳道老师扎马步放了个响屁的事都回想起来,正摩拳擦掌准备在这房子的变态主人身上施展一番,可这都快到午夜了吧?
夏洛不禁怀疑起房子的主人是不是个喜欢玩放置play的阳痿。
身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窗口也见不到月亮。
倦意如潮,一双眼皮不住地打架,终于夏洛在困意的前赴后继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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