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怀疑

邓畅伸手把他手里的酒杯拿了出来，放在吧台上。避免他睡觉的时候乱动泼自己一脸酒，而他这么做不为什么，就感谢对方跟他聊天。

广场上的狂欢持续了一下午，期间因为人群中出现了大规模祈祷，加纳利主教就以此为基础举行了一次弥撒，把狂欢的气氛推向高潮，一直到深夜这些虔诚的人们才散去，不过可以想像不少人回家之后会彻夜祈祷。

在人群狂欢期间邓畅也不再偷懒，而是找机会准备溜进教堂找那些教廷技师的工具箱，但可耻的失败了。尽管人群在狂欢，而且是因为神迹狂欢，教堂里的神职人员依旧没有离开自己的岗位，教堂骑士在好好站岗，神官们在清理教堂，邓畅根本没有机会往里面溜。

转了好几圈，邓畅除了见到了上神的神像之外一无所获。可就是上神像引起了邓畅的巨大兴趣，上神像并非男人或女人，他甚至就不是人。当然也有崇拜图腾的，但那都是文明的远古时期才会出现的。而且具他推断上神像神像是写实的。

虽然看起来很是抽象，像是由人的脑洞凭空捏造而成的，其样貌诡异之态也只有古生物学界著名的妖孽“塔利怪物”能比了。不够各种细节都能符合整体的身体构造，一些看起来无用的附肢经过设想也能够找到用处，由此看来，简单的说这神像就是捏造出来的太过仓促。

可惜上次他深夜来访，依靠眼镜的功能让神官带他进去找主教加纳利，但他们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没有走主殿大厅，当然也没有看到神像。而且到后来那名神官还差一点挣脱眼镜的心理暗示，邓畅也不敢加大眼镜功率，那样会损害他的大脑，这是被安全条例所禁止的。万幸那时候加纳利已经在叫他进去了。

如果他看到了就能早做调查，但也有可能他被直接抓了起来。

真是头大，他还得去研究那台接受器，还得去了解神像，还得找那些技术人员套近乎。事这么多却没一件是现在能干的，还有跟技术人员套几乎他也没有一点头绪。思考一会儿后，邓畅决定回去睡觉，先休息清醒的大脑更有助于思考。

回到楼上，窗外还有一些人没有走，人数颇多看起来是准备彻夜在此祈祷。而教廷骑士们则在一边劝阻，让他们早点回家休息，别把广场弄得跟春运客站似得。

邓畅也觉得他们应该回家去，不管为了什么你们总得顾忌自己身体健康啊，对，就是大爷你，您一看就像有心血栓，脑中风的样，连路都走不好了还守什么夜啊，第二天大家发现你死神迹边可怎么办，你是可能是达成愿望了，可大家怎么处理神迹旁边死的人啊。

瞄了瞄广场上剩下的人邓畅准备关窗户，却发现了意外的收获，加纳利主教也在广场。

加纳利站在广场的一角一动不动，谁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广场上的人来人往，像是将要圆寂的老僧，也像是失恋的少女。他的灵魂在这一刻已经不在体内了，只留下一具躯壳。

“我的主教大人你怎么了，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啊。”邓畅来到加纳利身边试图从这个正脆弱着的老人身上套取东西。虽说看起来这个主教没什么能耐，还被一个技术人员安排了，但人家毕竟是个主教，怎么说也得知道些东西吧。

“……”

“主教大人？”

叫了好几声，加纳利才略为有了反应，“你说上神庇佑我吗？”

“这个，你得看他存不存在了。”邓畅笑着说。怀疑人生了，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怀疑人生的人比一个信仰坚定的神棍要容易被忽悠的多。

“是你。”加纳利猛然发现跟他说话的不是一个不知名的低阶神官，而是昨天夜里来找他的佣兵。“你是邪教徒。”

“不，我只是无神论者而已。”邓畅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邪教徒，而从他昨天对待他这个被他认为是疑似邪教徒的态度来说，说自己是无神论者应该没什么问题。

“无神论者？你们这些邪教徒无论弄出多少把戏都没用。”

“如果真的没用主教大人怎么会跟我站在这聊天呢。而不是叫人把我抓起来。”

“我站在这又不是因为你们这些邪教徒，我是……”加纳利不说话了，他不敢说了，他心里的话如果说出口绝对会被送去宗教裁定所的。

“你在怀疑你的神，没错吧。”邓畅如同恶魔一样在加纳利耳边说出了他心底中不愿承认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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