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痛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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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当兵的 3000字

卡夫罗依坐在靠近路口的墙边,看着外面的繁华街头,不由地蜷缩起了,这个时候,突然对面道路有一辆车停下了,车门打开,有一个人走近了他,这个男人人身穿着一身比较宽大的衣服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卡罗夫抬起头看着这个人。

“这位先生,您是...”卡罗夫还没说完,一张纸钞放在了他身边的碗里。

“感谢您的慷慨,先生。”卡罗夫的脸上漏出了高兴的表情,黯淡的眼神中迸发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你是当兵的?”男人问道。

“当然,先生。”

“什么番号。”

“卡捷琳娜师,三连,四排,九班。”

“啊,我知道你们,你们是第一个冲进莫斯科的部队。”

“先生您知道这些?”卡罗夫看着面前的男人,那饱经岁月蹉跎的脸上闪过了惊讶的表情。

“只知道一点,你为什么在这里,国家不是有伤残兵补贴吗?”男人换了一个话题。

卡罗夫听到男人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面色便沉下去,沉默了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先生,你应该是刚来这个国家吧,我们早已经死了,在这社会上。”

“为什么,我十二年前来过这里,这个国家不是这样的。”男人问道。

“十二年前当然不是这样,直到新政府上台前。”卡罗夫回答道,摇了摇头。

“在战争结束后,新政府上台的第二年,人民们要求和平,于是,突然就开始仇视我们,他们认为战争是我们发动的,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样,我们被唾弃了。”

“政府呢,政府为什么不管呢?”男人开口问道,他从衣服里拿出几根烟递给了卡罗夫。

“哦,再次感谢您的慷慨,先生。”卡罗夫有些惶恐地连忙接过男人手中的烟,小心地放在了自己那脏兮兮的衣服里,手上夹了一根,男人这个时候拿出了打火机,卡罗夫连忙摆了摆手,从兜里拿出了一小盒火柴。

“先生,打火的东西我还是有的。”卡罗夫说完后便点上了烟,小口吸了一口,青白色的烟气从卡罗夫的鼻孔中缓缓冒出,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在战争结束的第二年下半年9月31号的圣彼得堡事件几天后,政府发布了公告。”

“什么公告。”男人追问道。

“莫斯科公告,上面我就记着这条。”

“为保障三战士兵安全,将安排进特别居住区,颁发特别身份证件,看啊,我们如同当年的犹太人一样,被孤立,被歧视,被憎恨。”

卡罗夫看向了自己那已经打起结的右腿裤管,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男人在他的眼神看出了那深深的悲痛,其中还夹杂着不理解。

“我靠着这双腿从西伯利亚的冰冷雪地中,走到了我们的首都莫斯科,接着踏过了波兰那条蠢驴,最后我们重新走上了柏林的国会大厦,但最终却被我们保护的人民们硬生生地打断了右腿。”

“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收留我们这些军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废人,同时莫斯科公告发布后,军人津贴便与我们完全无关了,医疗也是,权利也是,我们没有权利,有的只有义务。”卡罗夫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最后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庆幸地笑道:“但就算这样我还是活了下来。”

..............

罗斯特回到了车上,卡恩坐在驾驶室中,抽着烟,看到他坐上车后便启动了车辆。

“聊完了?”卡恩手握方向盘目视着前方。

“嗯。”

“有什么收获吗?”

“一个故事。”

“这只是一个人的,还有很多人的命运都跟他一样,像我们这种的只是少数人。”卡恩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嘴里的香烟快要燃尽,卡恩见状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在烟头处一捻,然后拿出烟嘴弹出了车窗。

“罗斯特,你不感觉到不公平吗?”

“军人是不可以对效忠的国家说出不字。”

“唉,罗斯特,我们是拿着枪的大头兵,不是被当枪用的大头兵,从莫斯科公告发表后,我们便不是军人了,只是一群老鼠。”卡恩缓缓地摇了摇头。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而不是为战争而制造战争,我们只是一柄剑罢了,当战争结束后,剑磨损了,执剑人会怎么办。”

“会修好它。”

“但这柄剑磨损的太严重了,严重到不如造一把新的剑,所以,执剑人选了一把新剑,抛弃了旧剑,同时还踢开了所有麻烦。”

“为什么会踢开所有麻烦。”

“因为人们会仇恨杀人的旧剑,因为是它杀的人,所以在人们的眼中,它是有罪的,而并不会想到,是执剑人杀的人,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骗局,你已经和这个世界几乎脱轨了十二年,这十二年间的变化是十分巨大的,你会改变你的这种想法的。”卡恩说完这些后便换了一个话题。

“但旧剑磨损的再严重,它也是武器。”罗斯特用卡恩听不道的声音说着。

“我们回去吃中午饭去,你会爱上格里芬的伙食的。”卡恩笑了出来,带动着脸上的像虫子一样疤痕。

“那我可真要好好期待了,是煎白菜和炸沙丁鱼吗?”罗斯特眼睛中闪过一丝精光。

“哦,拜托老兄,军队的大锅饭你还没吃够吗?”卡恩笑着摇了摇头。

“还行,有咸味。”罗斯特点了点头。

“这五盒曲奇你打算怎么办。”卡恩看着罗斯特之前在商场超市买的东西问道,

“先放在车上,吃完饭我再去找她们。”

卡恩把车开回了基地,停到了食堂门口,带着罗斯特进去打饭。

“老彼得,还是老样子。”卡恩双手拿着餐盘,对着桌子对面一个身穿厨师服的老头说道。

“哦,当然卡恩,老头拿起一个长柄铁勺,手很稳,没有一丝地抖动,从玻璃窗里面各式各样的饭菜中挑了几种放到了卡恩的餐盘上,接下来则到了罗斯特。

“新面孔,你是今天刚来这里的?”老彼得伸长了脖子凑近去看罗斯特,罗斯特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远离了那张大脸。

“我是昨天晚上到这里的。”

“新来的,你应当尝尝我老彼得的得意之作。”老彼得缩回了脖子,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因为笑容眯成了一条条细线。

“可以,能吃就行。”罗斯特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急忙补充:“给我再来一个鸡腿。”

“当然可以,孩子。”老彼得点头笑了笑。

过了一会,卡恩看到了罗斯特,看见罗斯特手中的餐盘上的老彼得的得意之作,脸上出现了羡慕的表情。

“啊,酸辣土豆丝,老彼得的绝学,你有福了,罗斯特。”

罗斯特则是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我觉得这个东西的吸引力没有鸡腿好。”

“你不要给我。”

“不,我还是试试为好。”

“我们去哪坐?”罗斯特问道,卡恩伸出了一个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道:“你去那里,我要去找斯兰卡了,再见。”

说完便走了,罗斯特看着卡恩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扭头看向卡恩所指的的地方,那个地方坐着四个人,而且他都认识。

AR小队

“喂,16,我们什么时候去总部啊。”M4 SOPMOD II手拿着一根鸡腿在泛着油光嘴边奋斗着,双手油腻腻的,泛着油光,餐盘里几乎都是肉类。

“总部说要过几天后才能有消息,我们只能等了。”M4 A1挖了一小勺土豆泥放入嘴中。

“是吗?那么我们可以在这几天好好地放松一会了。”M16A1A1把快要和脸平行的拉面碗放了下去,伸出右手拿起了身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要呆在宿舍里,不要叫我出去。”

AR15看了一眼M4 SOPMOD II,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嘛,不要这么样嘛,小15......”“咔哒”餐盘碰撞到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AR小队全员 向那个方向看去。

“不介意我在这里吧?”罗斯特站在她们面前。

M4 A1看了看M16A1等人的表情,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你们的礼物。”罗斯特左手在放下餐盘后,手中还提着之前在商场买的曲奇饼,一共五盒,只拿过来四盒。

“这是你们的。”罗斯特把曲奇饼分给了四人。

“哇,曲奇饼!”M4 SOPMOD II直接抢到了手中,双手拿着好好地端详着。

“哦,我也有啊?”M16A1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曲奇饼,“呲溜”一声把刚夹起来的拉面吸到嘴里然后单手拿了过来。

“斜拉。”M16A1的嘴中的面条还没咽下去。

“啊,谢谢。”AR15有些惊讶地双手接过了盒子。

“谢谢你,我很喜欢。”M4 A1刚才有些愣神,突然醒悟过来,才接过来的。

“你们回来后没有遇到别的事情了吧?”罗斯特左手拿起勺子舀起酸辣土豆丝放入嘴中。

“恩,不错。”罗斯特的眉头舒展了起来。

“恩,我们现在等候总部下达的指令,在此之前我们是空闲的。”M4 A1点了点头。

“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假期,”罗斯特低头处理着自己面前的餐盘。

“罗斯特指挥官,你和琳娜后勤官接下来要去哪里啊?”M4 SOPMOD II突然问道,罗斯特摇了摇头。

“不知道,等通知。”

“或许我们还是一起走呢。”M16A1开玩笑地笑了一声。

“我觉得不错,多了四个保镖。”罗斯特耸了耸肩。

“抱歉,罗斯特指挥官,我们不是保镖,是人形,保镖是我们的工作之一。”AR15这时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抱歉。”罗斯特头也没抬的继续处理自己面前的餐盘。

“我吃完了。”罗斯特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罗斯特指挥官的饭量这么小......”M4 SOPMOD II的小脑袋向后仰去,面部表情十分精彩,因为他记得罗斯特的盘子的食物在之前是有半个手掌那么宽高的。

“罗斯特指挥官,您是怎么吃的这么快的?”M4 A1也有些震惊。

“在前线吃饭,是一个力气活。”罗斯特的嘴角微微翘起。

未完待续......

小知识:据说在斯大林格勒中,有一个至今可以自己独立运转的地下设施。

ps:“突然诈尸啦,2333333还能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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