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邻座少女趴在桌面上看着一面小镜子,一直在撩弄她的黑色双马尾。
“没见过。”我单手托腮趴在课桌上,斜眼看着火舞臭美。
“哼,我现在是傲娇属性,少烦我。哼~哼~哼~哼~哼~”火舞嘴里哼个没完,像是在自娱自乐。
“哦。”我的视线随即转移到黑板上。在我眼里,邻座的发型和黑板上的数学公式一样枯燥乏味。
火舞见我不再搭理她,于是耐不住寂寞地侧身而坐,两条黑丝长腿翘放在一起,白色鞋尖越过走道中线伸向我。
“昨天的事,很抱歉。”
“什么?”
“把袜子塞你嘴里的事。”
“哦,没关系。”我咬着牙挤出微笑。嘴里到现在还残存着难以名状的酸臭味。
“我也是被逼无奈。”火舞诱惑似地抬起脚尖蹭一下我大腿。
“谁逼的?”我故意问道。
“你妈。”火舞咧嘴笑着回答。
“你.......真实莫名其妙。我妈怎么逼你了?你认识我妈?开什么国际玩笑。”
“咦,生气了吗?”火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糖果,轻轻扔到我桌面上。
竟然是榴莲味的。
嗅嗅嗅——
前座女孩猛然挺起身,像猎狗一样嗅着空气,然后发条机器人般地缓缓扭回头——
“欸嘿嘿。”
麻虾米的脑袋近乎扭转了180°,眼神空洞黯淡,纤细的嘴巴挂着口水。
我心领神会地剥开榴莲糖,小心翼翼地塞进她嘴里。
秃头数学老师虽然目睹了一切,却没有阻止批评我。毕竟麻虾米是臭名昭著的怪胎,只要不乱咬人,一切安好。只不过糖果的榴莲味很浓郁,引得周围同学投来愤怒的目光。
“欸嘿嘿~”麻虾米嘎嘣嘎嘣地嚼着糖果,然后心满意足地继续趴课桌上睡觉。
真听话。
前座女孩在食物的诱惑下和智障儿童简直没任何区别。真怀疑前几天拦路抢劫的和她是不是同一人。
“可爱吧?”
火舞又抬脚蹭了我一下。
“什么?”
“她。”火舞宠溺地凝视着麻虾米的背影。
“嗯,可爱。”
“祝你好运。”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时间会告诉你答案。”火舞露出神秘的笑脸。然后从桌洞里取出一个粉红色小纸袋,递向我。
“什么东西?”我疑惑地接过纸袋,撑开一瞧:里面有几捆颜色各异的丝质物体。
“袜子。送你的。”火舞微笑着,一脸诚意,“算是为昨天的事赔礼道歉了。”
“啊?”
“这些都是我最近穿过的,请安心使用。”
“嗯?”
“怎么?不满意?莫非......你想要......新鲜的......”火舞两手搭放在大腿上,缓缓捏起深蓝色的裙摆。
呸。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火舞,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粪坑一样的心境。像她这种勾搭转校生的妖精,在我以前的学校是活不过一星期的。我终于理解黄毛那句“堕落的黑丝袜”是什么意思了。
“我要认真听课了,请你适可而止。”我冷漠地把骚气蓬勃的纸袋扔回给火舞。
“呵。”火舞冷笑一声,“装什么装?明明昨天吃的那么开心。”
......
行。
继续羞辱我这个纯情小男生是吧?
你等着。
我有的是办法报复你。
下午放学之后,不夜天火舞摇晃着黑色双马尾,乖巧地遵循“低俗小人”的旨意去参加社团活动。我偷偷地尾行在火舞身后,目送着她踏进喜剧部活动室;没过多久,君子抱着一堆档案走出房门,然后眯眼微笑着和一个陌生男孩并肩走向学生会议室。
也就是说,现在,喜剧部活动室里只剩下不夜天火舞一个人。
报复的时机到了。
我掏出手机切换风吟账号——
低俗小人:趴在地板上。
黑黑黑口罩姬:哈?
低俗小人:把双马尾发梢含在嘴里。
黑黑黑口罩姬:草泥马,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丁丁含在嘴里?啊?
低俗小人:到墙边摆成倒立姿势,然后大喊一百遍爸爸我错了。
黑黑黑口罩姬:我要认真写作业了,请你适可而止!
低俗小人:呵,装什么装?事到如今还装什么纯情?
黑黑黑口罩姬:草泥马,别蹬鼻子上脸!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样~啦啦啦~你抽我屁股?来呀来呀~
低俗小人:给你30秒的时间摆好姿势。
黑黑黑口罩姬:你特么究竟在哪里?
低俗小人:我,无处不在。
黑黑黑口罩姬:嗨呀,我好怕呀!厕所马桶里是不是也有你?你是吃屎喝尿长大的吗?
低俗小人:15秒。
黑黑黑口罩姬:在那苍茫美丽马勒戈壁有一群草尼玛~它们活泼又聪明~它们调皮又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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