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5

第二日一早，维多利加就催促着久城来到了警署。

维多利加的头上戴有漆黑的头饰，上面附有一个小巧玲珑的黑色礼帽。上身紧贴合身，镶有一朵装饰用的布制玫瑰，下身用裙托微微撑起，黑白相见的扑克花纹上用精巧的暗色荷叶边层层环绕。这件衣服也太显黑色了……久城暗自想。但是琉璃姐是依照维多利加的想法做的，维多利加好像也很满意的样子。在层层漆黑的布料上，人偶银白的发丝格外显眼。

“这是最后一步了，千万不能失手。”

“可是……我连你的计划都不清楚……”

“你的职责就是——乖乖闭上你的嘴。”

“欸？”

“就这么定了，我说。”

还没等久城反驳，维多利加就推开了警署的大门。

大门由松木制成，门上镶嵌着大块大块的磨光玻璃。握紧铜质把手，维多利加镇定地走了进去。里面的房间被漆成乳白色，地板由带有琥珀色花纹的白色地板铺成。两旁有两株新鲜的盆栽，充当这屋里唯一的生机。屋子的尽头张贴有职工签名表以及事务表，上面列出这次爆炸案的各个粗略描述和负责的人员。

“听说这一次是全员出动啊……”

“性质已经算的上是恶劣了，甚至还有以此取乐的可能性。”

“诶诶诶？这是什么？”

“啊，昨天忘记说了，但是你还不知道吗？关于被封锁的词语，已经被曝光了。”

“是wastesweetdawnsknownallow吗？我的疑问似乎该加第9条了：到底是谁泄露了密码？”

“你还是最好不写了吧。”徐挠着乌黑的头发，一脸倦容的走过来。

“徐先生，你也来了吗？”

“啊啊，是啊。今天是次大集合呢，毕竟昨天来了紧急电话，局长要求我们做好准备工作。”

“紧急电话……莫非？”

“是啊，昨天晚上有个老妇人打来了电话，说是解开了谜题。但是我想这位智慧的老妇人——”徐低头看了看久城背后的维多利加，一副八九不离十的样子。

“果然徐要积极参加这个案子呢。”久城试着打破此时的僵局。

“但是今早不是啊，局长要求我去录口供去。”

“到这个时候还有录口供？”

“是啊，其实啊，“徐装作神秘一般得把头凑了过来，“昨天有人把密码全部泄密了，几乎整座城的报社都知道了。”

“报社！！照这么说我又错过了啊！”

“别那么沮丧，”徐拍了拍久城的肩膀，“毕竟，你可是嫌疑人之一呢。”

“……欸！！半天没反应过来的久城发出一声惊叫，旁边维多利加一副早就明白的样子摇了摇头。

“毕竟嘛，你已经知道一部分密码，又是什么记者，你知道的，有些警察对记者简直是恨之入骨。”

“那简直是血口喷人！”久城在空荡荡地走廊上气愤地大叫。有人打开门探出脑袋。

“再说了，我也是嫌疑犯之一啊。换句话说，凡是知道整整五个密码的人都属于嫌疑犯。”徐无奈地摊开双手。

“向这些案子，就是抓一帮人调查，最后才揪出罪犯的。”

“但是事实上警方都走了错路。”维多利加毫不留情地讽刺着。

“这句话倒是使我信服啊，老人腔的小姑娘。”徐又把脸转向久城，“那么，今天是嫌疑人与嫌疑人的对话，真是够讽刺的。”

“我还是觉得……”

徐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局长！”

“说了不需要这么严肃，艾布纳。”

“是……”

“哟，这位就是那个神奇人物吧。”

罗瑞尔●怀特说着，微微弯腰，向维多利加伸出右手。维多利加礼貌地握了握手表示回应。

久城想起了昨天老卫斯理说的话，罗瑞尔的妻子怀特曾因亚洛登钟楼事件而冤死，这一次爆炸案似乎也与亚洛登钟楼有关。或许我应该问一问徐也可以？毕竟徐也曾经和凯茜●卫斯理生活过。

“走吧，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徐，你就不要来了。”

“是。”

“那我就先走了，维多利加。”

“恩，好的。”

维多利加已常人无法听见的声音应答着，微微将头偏过来，向久城挥手。阳光从玻璃上透进来，照在小小的维多利加身上。维多利加长长的及身长发闪着神秘的银光。她如瓷器一般的脸颊微微透着红，散发着一种几乎可以称作壮绝的美感。

久城忽然从梦中惊醒了一般。美丽，他只能找到唯一一个简单而朴素的词来形容维多利加——他的妻子。不知不觉间，与她的又一次相遇已经过去了2年，自己已经看似习惯了维多利加的变化。久城仍记得那一天，他慢慢解开维多利加的头巾：“多么美丽啊，就像雪一样的颜色。”然后他们就到了美国，又开始了似曾相识的日常，又开始逐渐了解不可思议的维多利加。然而……维多利加。她的母亲和布莱恩怎么了？维多利加的银发到底是什么？两年来，他渐渐淡忘了这个问题……

维多利加，你都经历了什么……

“怎么了？”

“啊，没什么……”维多利加早就消失在了走廊里。徐在身后投来疑惑的目光。

“卫斯理小姐今天没来吗？”

“啊，哈……她今天一直没有来。嗯？卡特，你……”

“我也把会议辞掉了，因为对这个小兄弟很感兴趣嘛。”

“你啊……好吧，我们开始吧！”

“又是三人世界吗？小兄弟。”

“啊，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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