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辛停了下来,严书羽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往门口走去。
“何人再次喧哗。”
“唉哟,是咱家,咱家来道贺咯。”传旨公公见到严书羽,脸都快笑出花儿了。
严书羽冷冷的站在哪里:“不知公公前来,可有何事?”有什么贺可道的?现在可是国丧。
“严书羽接旨。”传旨公公闻言,突然变的严肃了起来,迅速的打开圣旨念叨。
严书羽现在一身轻,什么职位都没有,不得已,和苏梓辛一起跪了下来:“严书羽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皇兄恭俭温良,有周公之至,雄才伟略,昔年辞位不受,金还朝赐封东王九千岁,食邑两千五,赐开府建节,有封赏之权,准乘驷马,入朝着剑上殿,赞拜不名,请皇兄即可入朝议政,不得有误。钦此。”
传旨公公念完,忙换上了上脸,双手捧上圣旨,递了过去:“东王九千岁,恭喜恭喜。”
严书羽心里并没有多少高兴,因此不温不火的接过,明叔已经将跑路银子递给了传旨公公。
“真是辛苦你了。”
传旨公公什么都不会,察言观色这点,他绝对杠杠的,因此见到严书羽当下便明白了,知道多说无益,便恭敬的说道。
“皇上说了,让咱家陪着东王九千岁您入朝,还请您这就跟咱家走吧。”
严书羽见自己这一身,一早上醒来,也没有来得及整理,就这么上朝,成何体统,拱手说道:“还请公公稍等片刻,容我洗簌一番。”
传旨公公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还请东王九千岁快点,这上朝之时马上就要到了。”
严书羽转身,和苏梓辛离去,在路上,苏梓辛问道:“这流苏是几个意思?”她可不会相信这是小皇帝的意思。
“辛儿你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还能怕了去?”严书羽轻声安慰道,既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安排官位,那就是还不想和他闹翻脸。
苏梓辛点点头,心里也是有了一番思量,思前想后,还是说道:“书羽,我和你一起进宫,多年没有见到流苏,倒是要看看她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竟管这是太后亲自说说,她还是想要亲自证实一下。
严书羽沉默了一会儿,但还是点头同意。
很快,两人一番收拾,双双进宫,苏梓辛则是来到后殿等候,严书羽从前庭进去。
今日可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当然对于严书羽没有什么,但对于这些大臣来说,可不一样,那可是昔日皇上弃位归隐今日回归朝堂的日子,这一回来,先是劫了法场,轰动全城,紧接着便被封了东王九千岁,还可准乘驷马,入朝着剑上殿,这可不是一般的殊荣,这消息可谓是响当当。
走在皇宫的路上,朝臣一片欢欣鼓舞,步子更是慢了几分,不停的路上交头接耳,说着严书羽的好。
梁司马远远的走在后面,听着这些大臣的议论声,心里的怒气再次加大。
本叫流苏找个由头叫严书羽进宫,他才好趁此发挥,这次治不了轩辕晟,拿严书羽出出气也是好的,谁知道他不过昨晚有事,并没有参与进来,今日竟然成了这般。
看这些老臣的反映,倒是欢喜的紧。
梁司马重重的狠了一声,快速的往御书房走去。
此时流苏已经坐在御书房里面了,小皇帝明轩也呆滞的坐在哪里,好像一个木偶一般。
梁司马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看着明轩就来气,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给我滚到门口去。”
小皇帝明轩爬了起来,看了一眼梁司马,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一切发生的那么平静。
流苏似乎已经看习惯了,面色无波:“驸马,马上就是早朝的时间,现在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流苏和梁冀的关系一般,并没有什么感情,两人在一起快三年了,依旧相敬如冰,更多的都是在谈论政事。
“流苏,我有一事实在是不明,特来讨教一番。”梁冀压低自己的口气。
流苏挑眉:“怎么?有什么不明的不再大殿上提出来,在这里说?”
“当然不是,只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严书羽是前任太子,当年可是弃位不要,这突然回朝,你还给封了这么高的位置,难道你就不怕他推翻重来?”梁冀看了一眼门前呆滞的皇帝,这种事很有可能发生,那他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不是徒劳?
“这是本宫和众大臣的意思。”流苏淡淡的说道,并不是她的意思,严书羽回朝,有人的眼睛自然比她还快,在她准备下旨之前,就有大臣联名上书了,她也不能驳回不是。
“哼……大臣的意思?意思是严书羽的东王九千岁是大臣逼你封的?”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梁冀就一阵生气,语气也难听了起来。
好一番折腾,轩辕老臣这才缓过劲来。
严书羽站在床边,问道:“轩辕老臣,怎么样?”
轩辕老臣眼神还有些呆滞,好半天才反映过来,点点头:“多谢书羽搭救。”
“客气了,你为我国谨守职责,建功立业,到头来还这般折腾,这件事书羽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严书羽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点点薄怒。
轩辕老臣很是欣慰:“轩国有你,真是我国之大幸也啊。”
“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轩辕家的其他那些人书羽也已经安排妥当了,你放心吧。”
轩辕老臣今日受到如此大的打击,严书羽也不便和他多说,因此交谈了两句,便回屋子了。
此时苏梓辛也刚将昭儿和苏儿哄睡着,两人竟在屋子门口碰了一个正着。
苏梓辛和严书羽两人相视一笑。
“今日残月如钩,不知在下可有荣幸邀请夫人去一同欣赏呀?”严书羽眨眨眼。
“没样儿。”不过步子却是往亭子上走去,脸上一抹红霞悄悄染上脸颊。
严书羽抿嘴一笑,暗道苏梓辛这是害羞了?
连忙快步追上苏梓辛牵着她柔若无骨的手,两人漫步在月色下,今日本该进宫为太后守灵,但因法场一事,已有知法犯法之嫌,多有不便,只得借月遥祭。
严书羽深呼吸一口气,看向苏梓辛,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苏梓辛问道:“今日你劫法场,皇宫那里只怕是……”
“梁氏一党残害忠良,这还不够?”严书羽勾了勾唇角,一副运筹有握的模样。
苏梓辛顿时了然,好吧,这些事她操心过头了。
思及此,苏梓辛轻轻的将头靠在严书羽肩头上,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一早,苏梓辛醒来时,摸了摸旁边的被窝,还是温热的,想来严书羽是刚起来不久。
苏梓辛羞恬一笑,也起了身,在过一一会儿,苏儿和昭儿也要醒了,今日只怕是不会多安宁了。
苏梓辛暗想,来到书房,果然严书羽正坐在哪里处理事情。
“怎么起来那么早?”严书羽见到来人,放下手中的事情,站了起来。
走过来给苏梓辛拢了拢衣襟,苏梓辛微微一笑:“醒了,自然就起来了,怎么,见你脸色不好,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严书羽凝眉,犹豫着说还是不说,怕苏梓辛担心,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明叔刚调查来的消息,这梁氏还真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哦?”苏梓辛挑眉,一脸的兴致,摄政公主选婿,自然死身家清白,三族无不良记录的,这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是怎么样的说法?她倒是好奇了。
“这流苏的夫婿,名叫梁冀,可不是白身,他可是还有着另外一层尊贵的身份。”严书羽语气严肃,瞳孔微缩,显然这件事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什么身份?”此时屋内凝重了起来。
这梁氏还能有什么身份?难不成还是什么亡国王子?
本是无心的一个想法,却成了真是,苏梓辛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这梁冀,原是昔年亡国惠帝之子,排名十五,聪慧无比,很受惠帝的喜爱,名叫北辰月明,后因亡国之痛,一直隐信埋名,直至今日。”严书羽缓缓的说道。
苏梓辛则是震惊了:“这梁冀真是藏的够深啊,那我国岂不是很危险?”
梁冀能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坐在帝都拥有这么根深蒂固的地位,还将朝中众臣几乎给换了一个遍,就连轩辕这等老臣都不免于难,其意味不言而喻。
“辛儿,你别急,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只是有点棘手罢了,严书羽轻声安慰着苏梓辛,他不想让他的夫人跟着操心,做他的女人只需要在家好好享受便可。
苏梓辛疑惑的看了一眼严书羽,明显的不信,她虽然不会这朝中的弯弯绕绕,但这么明显,她还能不懂?
看懂了苏梓辛的眼神,严书羽苦笑:“你看你,我还骗你不成,两个孩子此时马上就要醒了,你快去看看吧,不然她们又该吵着要娘亲了。”
苏梓辛看向外面的天色,这才离开,并没有说话。
却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吵闹。
苏梓辛停了下来,严书羽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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