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一听,来了兴致:“难不成你是倪山一带阴阳风水世家?”绿珠的表情很是诧异,但只是片刻,又打消了这样的想法,倪山风水世家隐世家族,哪里能沦落到来做烧火丫头的。
然而,事实就是这般出乎意料,只见轻芷缓缓点头:“是的呢,奴婢就是风水世家的人,只因奴婢这天生克夫命,及笄后没人敢上门提亲,便被父亲赶了出来。”
“真是个命苦的,难不成你准备一直这般下去?女人没有夫家可是不行的。”绿珠叹了一口气。
“奴婢这样也是很好的,听主子你的口音,也是翠平人士吧。”
“嗯,算起来,我们也是老乡,你跟着我吧,要是有合适的,我给你牵个线,总好比一直流落在这深宅大院里面。”绿珠自皇宫出来,以前也为人奴婢,当下人的滋味真不好受,如今能帮就帮一下吧。
“奴婢多谢主子,你真是奴婢的贵人,请受奴婢一拜。”轻芷赶忙跪下来,面上慢慢的都是感激。
而绿珠则是快速将绿珠给扶了起来:“快起来,去换身衣服吧。”
轻芷站起身来,点头,却在离去的时候,说道:“主子,近日睡眠是不是不多好?”
“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轻芷疑惑的问道。
“夫人,你看这株米兰花,和你窗幔上的银杏挂饰都是极阳之物,窗外一颗石榴树和这两样东西交相呼应,形成金芒入斗格局,它们看似没有任何联系,但却时时刻刻影响主子您的心神,固你眼神稍显浑浊,时间一长,主子您的心神便会受到损伤。”
轻芷将这一样样的指给绿珠看,可是给绿珠吓得不轻,她并不懂什么极阳还是什么格局,但是她这心神不好,老是睡不好却是真的。
绿珠顿时便信了,着急的问道:“那我这怎么办呢?”
轻芷轻轻一笑:“主子别急,其实这个很简单,这屋子里面阳气过甚,现在正是开春之时,待我去花园踩来一些阴性植物,做成一个美丽的花盆,既能破坏这格局,还有静气宁心之作用。”
“如此甚好,真是谢谢你了。”绿珠由衷的说道,此时对轻芷的好感又加上了几分。
这日,轻芷将插好的花盆送到了绿珠的房中,两日这几日的相处,已经熟络了不少,绿珠待人和善,轻芷也从唯唯诺诺变得大方了不少。
“轻芷,明日便是太后的小丧祭礼,你陪我一起进宫。”
“这……”轻芷手一抖,很是慌乱:“奴婢这……奴婢。”
“不用害怕,你就像往常服侍我就好了。”绿珠虽然才和轻芷接触了几日,但却是已经习惯了她。
轻芷虽然还有犹豫,但还是点点头。
翌日一早,绿珠便和梁冀一起来到了皇宫,梁冀按照礼仪,先是去到了御书房找流苏,而绿珠则是和轻芷一起先一步来到灵堂。
此时灵堂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无论是夫人还是姨娘,齐聚一堂,将这偌大的慈宁宫塞得满满的。
绿珠生性不喜这般热闹的地方,去灵堂上了一炷香,便退了下来,站在角落处。
轻芷则是去往一会儿做法事拿要用到的香烛,却是在回来的时候,眼前一亮。
因为她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人儿,只是旁边还跟着苏梓辛,这让她瞬间变了脸色。
特别是两人今日同着素色,颜色相近的衣物,不可否认,她们两人是多么的般配。
轻芷暗暗咬牙,扫了一眼苏梓辛,快步往绿珠方向离去,总有一天,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会是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轻芷只觉得自己的脚下一痛,顷刻间,身子失去了重心,连忙就准备地上倒去,而她身上的香烛只怕也不能幸免于难。
今日是太后小丧之期,要是香烛掉地,只怕会犯了忌讳,瞬间,轻芷的脸色都吓白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轻芷闭上了双眸,等待的是疼痛和摔了香烛的惩罚。
哪知疼痛迟迟没有传来,身子竟然莫名的一轻。
轻芷的鼻尖更是缭绕着一股好闻的松香味儿,她知道,她这是被人救了。
眼眸颤了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眸,这一睁,她震惊了,一抹红云爬上脸颊:“东……东王殿下。”
“姑娘无碍吧。”严书羽皱眉,像是提醒一般。
轻芷一颗小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这是严书羽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似乎是她听到的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本就失神的她,再次愣了。
苏梓辛站在不远处,很是奇怪,这严书羽突然走过去,去扶住那个拿着香烛的丫鬟,她是没有意见,毕竟今日是太后的小丧之期,香烛要是落地,是不吉的,但是这好半天都米有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苏梓辛走了过去。
远远的,苏梓辛便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
反正她这个角度看下去就是,严书羽和怀里的美人正深情对视,苏梓辛心里很是不爽,但并没有表现在面上,而是淡淡的问道。
“怎么了?”
最是了解苏梓辛的严书羽怎么会不懂苏梓辛,心里顿时一暖,还是第一次,他看到苏梓辛吃醋。
连忙将怀里的人儿摇醒:“我夫人来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请站好。”
轻芷回过神来,脸瞬间便红到了脖子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然后便逃也似的跑走了。
并不是她害怕苏梓辛,而是在严书羽面前出糗,真的是太难为情了。
回到绿珠面前的她,心绪久久不能平静,绿珠因着在偏远的角落,因此并不知道刚才的事情,见轻芷很是反常,以为只是轻芷见到这么多人害怕了。
“轻芷,别怕,待法事一结束我们便回去了。”绿珠轻声安慰道,并用手拍了拍其薄弱的背。
轻芷点头:“谢谢主子关心,早上主子你走的着急,这灵堂到底是阴气稍重些,避免你染上邪气,奴婢出门前带了一桃枝,你带上,可避开这些东西。”说着便从身上拿了一截木头出来,小心翼翼的递给了绿珠,绿珠感激一笑。
而严书羽这里,他倒是不好过哦。
此时他们已经上了香了,手里拿着香烛等着法事开始,但苏梓辛却从他去接了那个女子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
苏梓辛很安静,安静的严书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揉蹭着不知道说啥。
“那个夫人……”
“怎么?你眼睛还不放尖一点,看看还有没有那位小姐脚扭了去接?”苏梓辛轻声调侃,并没有生气的意味,但听到严书羽的嘴角是一抽一抽的。
“咳咳……那个,夫人你别吃味了,这种意外不是每个人都会犯的。”严书羽很是委屈,他真的只是好心,去扶那个女子不过是为了她手中的香烛而已,怎么现在成了是为了那个女子了啊?
“哼……”苏梓辛轻哼一声,刚才那个女子眼中的情义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心里百般滋味。
严书羽也是无奈了,早知道他就不去干这种吃力还不讨好的事情了,现在可是咋整?
就在这是,流苏和梁冀走了进来,小皇帝并没有现身,严书羽和苏梓辛已经知道小皇帝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人多的地方的,毕竟他已经行动迟缓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大家肯定会发现端倪。
饶是如此,严书羽还是好奇,到底他们会以什么样的说法来将这个事给圆过去,于是走过去,语气平淡:“流苏公主,今日太后小丧,如此重要的日子,皇上为何没有过来?”
边关传来战报,皇上忧国忧民,便命我代替他那一份前来给太后尽孝。”流苏早就考虑到这些事情了,一番说辞,于情于理,瞬间便堵住了大家的嘴。
严书羽则是勾了勾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皇上还真是敬业,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
流苏闻言,眼神中一抹慌乱一闪而过,仅是片刻,又恢复常色,淡淡的说道:“国家之大,事情多点也是正常。”
严书羽没有说话,回到了苏梓辛的身边,而梁冀则依旧是和流苏站在一起,她们来了,法事也就可以开始了。
“流苏,是不是严书羽她们知道什么了?”梁冀疑惑的瞟向严书羽,他总觉得严书羽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般。
“皇上从来没有和严书羽见过面,几次要求见面都被驳回,应该不会,你放心吧。”流苏小声的说道,其实她的心里也很是没谱,其实是不敢往哪方面想。
法事开始,现场一片寂静,今日这场法事很是壮大,整整六个时辰,没有间断,一直到申时三刻才结束,大家纷纷连午膳都没吃,此时都已经筋疲力尽了。
待大家上了香,这才纷纷散去,留下一些守夜的人,院子这才空些了。
绿珠此时被留在了宫中,与流苏和梁冀一同用膳。
绿珠温婉和善,竟管看见流苏和梁冀恩爱有加,却并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竟然还有一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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