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辛此时害怕的不能自已,只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心脏都漏跳了几下,脖子更是机械的朝着太后的棺椁看去,眼神中透着一点死气,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此时那个声音更大更频繁了,只见苏梓辛胸口上下起伏,想要动却动不了,像是被封印了一般,直到看到严书羽的出现,苏梓辛激动的热泪盈眶,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儿来。
严书羽忙跑过来将苏梓辛抱着:“乖,别怕,我在……”
严书羽轻声安抚,抱着苏梓辛的手似乎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而苏梓辛此时终是哭了出来:“呜呜呜……你终于来了。”
“乖,让你就等了,是我的失职,别怕,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严书羽坚定的说道,要是他先来陵墓里面看,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嗯。”苏梓辛点头,哭的一塌糊涂,当全身心的放松,才发现,自己已经筋疲力尽的连路都走不动。
严书羽先是在太后的棺椁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抱着苏梓辛离开,此时已是凌晨十分,严书羽片刻不敢停,将苏梓辛包裹在披风里面,快速的朝京城飞去。
因着是春猎,早早的,城门便打开,城内一片灯火通明,严书羽抄近道从小门回去,才一到房间,便听外面一声暴喝。
“让开,你们东王殿下人呢?架子真是大啊,马上就到出发的时辰了,竟然还在府上不出来,东王妃呢?怎么也没有见到?”此人不是梁冀又是谁呢?
他已经听梁轻芷说了,苏梓辛肯定在陵墓里面,是她亲眼所见,因此他才自告奋勇的前来严书羽的府上大闹要人,他倒是要看看,到底他是怎么将苏梓辛给变出来的,要是出不来,可就是欺君之罪了,想到这,梁冀心里便一阵痛快。
严书羽见此情况,连忙将苏梓辛放在床上,吩咐知画帮苏梓辛洗簌,此时苏梓辛还有一点精神恍惚,拉着严书羽的手不肯他离去。
没办法,严书羽只得陪着苏梓辛,帮苏梓辛一应弄好,而此时外面已经天亮,吉时已到,编钟已响,大家本该出发,却全都停留在东王九千岁门口。
只听梁冀大声喊道:“堂堂东王九千岁,眼高于天,不讲春猎放在心上,吉时已到,还不出来,已是不敬苍天之大罪,东王,你要是在不出来,休怪我不顾礼法。”
此时严书羽已经收拾妥当,而苏梓辛经过热水的温浴,全身都得到了放松,这才慢慢的恢复如常,坐在凳子上,正在喝严书羽吩咐熬的凝心汤。
苏儿和昭儿此时也已经收拾妥当,虽然一脸的困意,却难掩激动之色,这是他们在来到京城后的第一次真正的游玩儿。
“母亲,母亲,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去哪里了。”昭儿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苏梓辛了,早就在念叨苏梓辛了,而知画都一直借口苏梓辛在忙,并没有将其真实的情况告诉他们,因此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苏儿也是扑进了苏梓辛的怀里:“母亲,我好想你。”
苏梓辛紧紧的将两个孩子抱住:“母亲以后都不和你们分开了。”苏梓辛带着哭腔,从来没有这般的心境,心中好似有根针在扎一般刺痛。
苏儿和昭儿并不懂,只知道点头,但是外面的声音实在是太刺耳,屋内本是暖心的一幕生生的被破坏。
昭儿此时眉眼一皱,一搭一搭的走了出去:“你是什么人,竟然在我家里喧哗。”
“你是谁,东王呢?”梁冀没有见过昭儿,因此并不认识他,此时被一个小孩子呵斥,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给我滚出去。”昭儿才不管那么多,嘴巴是一点都不客气。
一个小孩子都敢欺负他,他正愁心中的火气没地发,顿时便站了出来,准备一巴掌扇过去。 却在这个时候,严书羽走了出来,手里探出不知什么东西,梁冀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一麻,在也动不了了。
“东王,你什么意思?”梁冀咬牙说道。
“什么意思?这是我儿子?你又是什么意思?”严书羽声音很是冷酷,像是要将人冻成冰块儿一般。
“春猎的时辰,东王是不知道呢?还是明知顾拖?现在整个队伍都在等着你的,你这是无视苍天,对苍天不敬。”梁冀故意将声音说的很大,为的就是让外面的朝臣都听见。
而严书羽则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什么无视苍天的,对于他来说,苏梓辛和他的孩儿才是天,要不是时局不允许,他才不会在这帝都待下去。
“怎么?本王的王妃身子不舒服,本王照顾之还不行?”
“东王妃的身子不舒服?”梁冀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明明就在陵墓里面,还说身体不舒服,哈哈……
“难不成东王这是准备帮东王妃请假?这可不行,今日无论是谁,只要活着,就算是快死了,也必须去,谁也不能缺席,特别是你和你的王妃。”梁冀眼神得意,深怕别人不知道他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一般。
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映入了梁冀的耳朵:“请假倒是不必,如今本王妃已经好了。”
梁冀闻声机械的转头,看向苏梓辛,眨了眨眼眸,眼底深处尽是不可置信,听这声音,除了苏梓辛他相信绝对没有人能模仿的第二个出来,不……不可能,难道苏梓辛出来了?那是怎么出来的?
“怎么,梁司马,很意外?”苏梓辛看梁冀一脸的惊恐意味深长的说道。
梁冀此时哪里赶说什么,苏梓辛的这一出现,顿时什么都忘记了,连忙说道:“既然没事了,那……那赶快上路吧,别误了吉时。”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而此时苏梓辛和严书羽对视一眼,这件事跟梁冀肯定有关系,而严书羽则是直接将这笔帐算到了他的身上。
对于这个小插曲,严书羽和苏梓辛带着苏儿和昭儿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而梁冀此时已经来到了流苏的马车边,他骑着马,对着流苏说道:“公主,东王和东王妃此时已经跟上了,放心吧。”
梁冀将东王妃咬的特别的重,眼神更是直逼一旁的轻芷,意思在说,你不是说你确定苏梓辛在陵墓里面吗?现在怎么出现在了外面。
轻芷一慌,这不可能,但也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而是小心翼翼的摆摆手,而流苏坐在马车上闭目,并没有睁开眼眸,因此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梁冀知道流苏并没有想要和严书羽他们撕破脸皮,因此也没有在表示不满什么的。
反正过了春猎,流苏便再无退路,梁冀放下车帘,阴冷的笑了笑。
春猎的地方并不远,再加上众人都是坐的马车,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在进行了一系列的祭祀后,终于告一段落了。
苏梓辛早就坚持不住了,在陵墓里面高度紧张,紧接着便是做上马车来到猎场,没有片刻的休息,一张小脸苍白的吓人。
严书羽尽管心疼,也不敢直接让苏梓辛休息,只得耐心等待。
此时此刻,严书羽抱着苏梓辛,吩咐知画和明叔看好苏儿和昭儿,便将苏梓辛给抱走了。
苏梓辛在陵墓里面受到了惊吓,离不开他,只得在旁边陪着苏梓辛,而她睡的并不安稳,一会儿一哆嗦的,甚至有点呓语。
“辛儿姐姐。”流苏刚才一直在行祭祀等礼仪,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苏梓辛,觉得苏梓辛脸色过于的苍白,此时得空才来到苏梓辛休息的营帐。
在帝都发生的种种,早就不认为流苏还是之前的那个单纯的流苏了,因此对于流苏的到来,并不是多高兴,走出去,语气不是特别的好:“流苏公主,辛儿身体不舒服,此时已经睡下了,不知可有何事?”
“没事,我就是担心辛儿姐姐,看她脸色并不是多好……”流苏话还没有说完,便听严书羽打断道。
“休息一会儿便行了,流苏公主这一天也是很累,请好生休息吧。”
如此明显的语气,流苏怎么会听不懂,咬了咬牙,一甩袖,走了出去。
轻芷走在一旁,淡淡的说道:“看来东王有意将气发在你的身上。”
“气!本宫做什么了,让他有气发在我的升上,还真是奇了。”流苏踹之以鼻,尽管是不可能的事但事实却逼得她不得不承认,早点传言苏梓辛在皇陵里面,她倒是担心不已,现在人不是好好的在外面吗?
轻芷见流苏心情不好,便也不敢在说话,心中的疑惑却是更大,难不成是她看错了?这皇陵结构这么难,里面机关重重,她实在难以相信苏梓辛会被她救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轻芷压下心中的想法,再次说道:“流苏公主,朝中局势很是不稳当,你可以多和东王妃沟通沟通呀,你如此关心与她,她自然都记在心里的。”
“诶……谈何容易。”流苏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呢,事到如今,她已经和苏梓辛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心里那个掌握政权的想法更是越演愈烈,注定了她们是站在对立方的,如今她只不过是存在这侥幸,不想和苏梓辛闹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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