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缓缓的站了起来,神态有些无奈有些冷,她已经经量避免和苏梓辛闹翻,但却还是免不了,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听流苏淡淡的说道:“既然东王妃已经认定你儿子是我杀的,那我无话不可说的,只希望东王妃能好好的,至于这个孩子的身世,还真是一件值得人深思的事情。”
流苏说完便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句颇为悬念的话。
苏梓辛踹之以鼻,这很让人深思吗?真是好笑,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深思法。
此时流苏走了出去,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站在外面的人也不敢妄加猜测,待流苏上了马车,纷纷继续前行。
来到皇宫,在各种祭祀都完结,流苏才宣布散席,此时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拖着身子准备回到自己的府中。
梁司马此时站在不远处看着流苏,此时流苏正在和轻芷不知道说着什么事情,片刻便见轻芷离开了去。
许是感觉到梁司马看她的目光,流苏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梁司马,面上一片娇羞之意,虽然很是清浅,但是对于严书羽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了,因为这一幕,并不常见。
“公主,在下有幸请你共赏这美好月色么?”梁冀走了过去,很是温柔的说道,眼底的那一抹柔光像是要将流苏化了一般。
流苏微微点头,她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好好说话了吧,也许是因为在席间喝了几杯水酒的原因,此时的流苏看起来格外的温柔。
这正如梁冀的意,微风袭来,尽管是很小的风,但也让流苏忍不住一个颤抖,梁冀连忙将流苏拦在怀里。
“冷了吧,我们回屋,可别着凉了。”梁冀将流苏一个公主抱给抱了起来。
吓得流苏一个尖叫:“你干什么?讨厌。”
“当然是抱我的小公主啦。”梁冀轻轻的说道,嘴边的气息微微扫过流苏的耳尖,流苏不可抑止的打了一个哆嗦。
很快,梁冀便将流苏抱回了公主府,路程虽然不长,但是流苏昏昏沉沉的脑袋却是已经好了许多。
此时流苏喝下了宫女送来的醒酒汤,基本已经没有大碍了。
再一看流苏,哪里还有刚才在路上的憨态,梁冀忍不住皱眉,但看流苏小脸红扑扑的,还是忍不住心神一振。
“公主,天色已晚我们休息吧。”梁冀走了过来,将流苏抱住,其意味很是明显。
流苏却在这个时候猛地将梁冀一把给推了开来:“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情?”梁冀懒洋洋的说道,言语中竟是不情愿,他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非要在这大半夜的说。
只见流苏缓缓的从怀里拿出了她在猎场丢失的手信,并没有说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梁冀,似乎是在等一个说法。
没错,在看到这个手信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这肯定是梁冀所为,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真真正正的站在苏梓辛的对立面。
“如果我不这般做,只怕你到现在都不能下定决定。”只听梁冀淡淡的说道,但表情却是一脸的得意。
流苏皱眉,气的牙痒痒:“所以你就去将人家的孩子给杀了?”
“这不是活的好好的?”梁冀无所谓的耸耸肩,谁知道那个严书羽的医术这般好,已经死了的人也能抢救过来。
“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真是……”流苏紧捏拳头,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够了,严书羽和苏梓辛注定是必须舍弃的,他们的存在势必会阻挡你的道路,既然已经是注定的结果了,那为何还这般扭捏?”梁冀将流苏的话给打断,只可惜没有将苏梓辛的儿子杀死,这样才能激起更大的斗争,而他也好大展身手。
被梁冀这一吼,流苏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愣是回不过神来。
梁冀透着几分无奈,看着流苏含泪的模样,有些许心疼,到底是自己的女人,于是走过去,将流苏给抱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流苏你必须做到心狠,不然等日后你做上这个位置了,要该怎么收场啊。”
被安慰的流苏吸了吸鼻子,不可否认,梁冀说的这话是真实要面对的,要是连狠心都做不到,这条用鲜血铺就的路她要怎么去行走?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流苏此时脑子嗡嗡的响,完全不知道作何。
而这句话一说出,在流苏看不见的地方,只见梁冀阴险的笑了。
“既然你和苏梓辛已经彻底的闹崩,那么行事起来自然是更加的方便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只需要配合我便好了,你不用担心就是了。”
梁冀淡淡的说道,言语间竟是算计的味道。
流苏很是陌生的看了一眼梁冀,不知道梁冀是要作何,但还是迟疑的点点头,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她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后宫之中,太后已经不在了,而朝堂上除了严书羽就没有任何的阻力了,那个傀儡皇上,也是时候让他消失了。
很快,两人便达成共识,将一切计划的天衣无缝。
梁冀连夜出了宫,在驸马府不知道吩咐了什么,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几个黑衣人自房间里面走出来,消失夜色下。
偌大的驸马府归为宁静,而在东方府严书羽这里,却是灯火通明,所有人都站在一屋子外面。
这屋子并不是别人的,正是受了重伤,还在昏迷的苏儿。
苏梓辛此时早就个哭成了一个泪人了:“好好的,怎么说发烧就发烧了呢?”
先前的十二个时辰顺利的过了去,什么状况都没有,却在这个时候,苏儿突然高烧不退,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这要是在烧下去,还不得烧坏了呀。
站在一旁的青木也很是着急,她刚才进去看了一眼,本想把脉看看,却被严书羽眼神一瞪给吓了去。
她自然知道那日在救苏儿的时候犯了多大的错误,要是她好好的看着金针,说不定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苏儿没事还好,这要是有事她还不得自责死。
此时她的府中也很是尴尬,去也不得留也不得,至少不能在苏儿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离去啊。
没有办法,青木只得安慰苏梓辛道:“东王妃,别哭,孩子只不过是发烧了而已,东王那么厉害,将命在旦夕的苏儿都抢救过来了,一个小小的发烧还怕治不了吗?”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何还是没有退烧?”苏梓辛明显的不相信,现在严书羽正在使用金针,她不敢进去打扰他,害怕出什么岔子,但是严书羽那却绷越紧的脸蛋,却是让苏梓辛的心都揪起来了。
“这……东王妃别担心,在稍等一会儿,一定会好的。”青木也是无奈了,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是不好回答啊。
此时昭儿自不远处走了过来,许是胸口还有一点痛,因此走的并不快,苏梓辛见了连忙将昭儿抱了起来。
“你身上还有伤口没有复合,万一又裂开了怎么办啊?知画姨姨呢?”苏梓辛不悦的训斥到。
昭儿闻声苏梓辛不高兴,怯怯的缩了缩脖子:“娘亲,昭儿实在是太想你了,哥哥呢,昭儿都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所以昭儿趁着知画姨姨去帮我拿糕点的时候偷偷的跑了出来。”
“真是不乖,想娘亲了,跟知画姨姨说啊,你说了娘亲就过来了啊。”苏梓辛在昭儿嫩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眼泪却是不可抑止的流了出来。
“娘亲,你怎么哭了呀?是不是哥哥不听话,惹娘亲生气了,昭儿帮你教训苏儿好不好?”只听昭儿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边说还边挥舞了两下大拳头。
苏梓辛含泪摇摇头:“你和哥哥都很乖,娘亲怎么会难过呢。”
终于,昭儿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连忙问道:“娘亲娘亲,昭儿要哥哥,哥哥在哪里?”
“哥哥现在生病了,你先回屋子去休息好不好?”苏梓辛不想让昭儿看到,因此哄骗到。
而昭儿才不相信,他虽然是小孩子,但是那日苏儿那一口血和他满手血却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虽然平日里没有感觉,不过是因为不懂事,但是晚上常常做恶梦被吓哭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行,我就要哥哥。”昭儿突然哭了出来,身在在苏梓辛的怀里乱动,苏梓辛哪里抱得动,一个酿跄便摔在了地上。
“小家伙,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娘亲都被你摔在地上了。”青木站在一旁见苏梓辛摔在了地上,走过来严肃的说道。
而昭儿眼睛一瞪:“你是谁?干嘛在我家?”
“噗……”青木顿时哭笑不得:“我是……”
“昭儿不得无礼。”从地上起来的苏梓辛呵斥道,礼数不能废。
刚才还是小老虎的昭儿,顿时便便成了一只小猫儿一般,站在苏梓辛面前,他知道娘亲这是生气了。
“娘亲……”昭儿望着头,可怜巴巴的叫到。
苏梓辛则是哼了哼:“快叫青木姨姨。”
“青木姨姨。”昭儿二话不说便恭恭敬敬的叫了出声。
“以后见了人先行礼知道不?”苏梓辛很是无奈昭儿这脾气,见了谁都一副很拽的样子,跟他那个爹简直像完了,小小年纪便如此,这要是长大了还得了。
“知道了。”昭儿带着脱音淡淡的说道,却是在苏梓辛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一个鬼脸。
站在一旁的青木好巧不巧的将这一幕看到,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公子还真是活泼。”
这一小插曲还没完儿,却见严书羽走了出来。
苏梓辛连忙跑了过去,连昭儿都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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