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从零开始的东京生活

“别自以为是了，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改变这个世界？”

来到东京以后，我先拜访了须贺先生，不过他还是用那一如既往颓废的声音责怪着我就是了。

明明阔别了三年不见却依旧不留情面地斥责，我只是无奈地点头接受。

“须贺先生的话，最近事业似乎越做越大了呢。”

“豁——”须贺先生有些得意地往后靠在靠椅上，“之前肯定是你文章写得太烂才让我没生意做的。”

“喂喂，这也太伤人了吧。”

大叔打了个哈哈， “少年，你接下来在东京上大学的话，我可以给你个勤工俭学的机会喔。”

“我不是文章写得不行吗？”

“别废话，”须贺先生翻了个白眼，“别蹬鼻子上脸，只是给你个机会。”

“须贺先生。”

“快滚快滚。”

“我愿意试一试。”

这是当然的，对于我来说，这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

“哼哼，快滚啦。”

“诶诶？”

“你来东京的目的，不是来见我这个大叔的吧。”

“嗯，还有立花富美女士。”

“咳咳。”须贺先生噎住似的咳嗽几声，瞪了我一眼。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不过阳菜今天还在上学，所以还是晚点去比较好。”

“行了行了。”须贺先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立花家的话我正好有交代给你的。”

“奇迹之巫女？”我惊讶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名字。

“放心，不是你的晴女女友。宫水三叶，这位巫女的名字，最近好像和立花家的小子结婚了。”

“额诶！？阳菜可不是我的女友啊。”

须贺把爬到桌子上的肥猫毫不留情地扔到我身上。“别来烦我了，快滚。”

把趴在脸上的猫拽下来，人目和猫目对视了几秒。“欸？这是小雨嘛？”

“我觉得叫大雨会更好些。”

惊愕望着眼前的“大雨”，大大的眼睛里竟也透出“快滚”的无情来。

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我只好躬身告辞。

从须贺先生处出来后，我查阅了下新东京城的地图——所有的居民都被迁往了尚未被淹没的东城区，并修建起大量的堤坝。

立花家离荒川并不远，附近正在修建大堤坝。

摁响门铃后，一位老人打开了门——立花奶奶神气似乎很好，看到我微微愣了一下。

“啊，我是三年前拜访过您的森岛。”

“我记得你，进来吧。”

“您现在一个人住吗？”在暗自道一声“打扰了”之后，我打量了一下富美奶奶的公寓：和先前住的日本传统房屋不同，但宽敞程度却是不输先前。

“嗯，我孙子结婚后就和孙媳妇一起搬出去了。”

也就是这么大的公寓只有富美奶奶一个人住。

出于礼貌，我还是继续着话题，不过富美奶奶似乎不太感兴趣的样子。她抚摸着套在手上的结绳，沉默了良久才悠悠开口。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为我担心什么。”

“什么……意思？”

“天空，可比大海还要深奥。现在的东京，只不过是回到了原点。”富美奶奶的脸色平静，“这或许才是东京本来的面貌。”

“小伙子，之前跟你一起来的女孩子呢？”

“啊……”从沉思中蓦然惊醒，“她现在应该还在上学吧。”

“这样啊……”

顺着富美奶奶的目光，那是一张崭新的婚纱照。

“有兴趣的话，去找我的孙媳妇聊聊吧。”

“您的孙媳妇？”我疑惑地望着富美奶奶，“她叫？”

“三叶——我想你会需要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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