迉医最终也没能吃掉她。
女人的怀抱温暖而充满安全感,发泄般哭了一场后的男人褪去了所有的强势,此刻正好似母体中的婴孩,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将与肤肉粘连在一起的衣服全用剪刀剪下来,她仔细的查看着迉医的伤势,见到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遍布他全身时不由眉头紧皱。
她觉得周身的气温迅速降低,窗外大雨仍旧滂沱,哗啦啦的雨声显得有些扰人,而窗内的气氛却截然不同,那是死一般的安静。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又彷佛无头苍蝇般不知如何是好,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救迉医,以至于根本没听到时不时的扣门声。
猛然想起了什么,她匆忙跑向内室一顿翻找,等出来时手里赫然多了许许多多的纱布,踉跄着跪倒在面色已泛青灰的男人身旁,两手抖抖擞擞的将纱布缠绕上他的伤处,一道清脆悦耳的男声却在耳畔遽地响起。
弌亻白:只是这样可不行,他还是会死的。
“谁?!”
女人惊惶地转头望向旁边,一个有着漆黑猫眼的男人正席地而坐,面无表情的看着蜷缩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迉医。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心下大骇,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如母鸡护崽儿那般挡住迉医,压着声音动也不动的低沉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弌亻白:刚才我敲过门,但是没人给我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
他答非所问地闭合了下那双猫瞳,将视线转移到目光警惕的她脸上,认真地道:
弌亻白:你要是想他活,必须得让他吃肉尚可。
此话一出她身上一顿,保护的双臂缓缓往下放了放,却仍是没有掉以轻心,咬咬牙,语气缓了缓问道:“您到底是……?”
弌亻白:……
弌亻白:我叫弌亻白,是一名耳医。
“耳……医?”
她重复道,游离的眼神似乎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对上他无机质的黑瞳,质问:“你和医认识吗?我怎么没听他提过有这么个人?”
弌亻白:认不认识重要么?
弌亻白:我想你搞错了重点,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身后那只Element快要死了,而你正在浪费他得救的时间。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似是被他说得有些动摇,她的语气愈加舒缓了。
弌亻白:凭我知道了他是只Element,不但没有举报他反而不请自来地要帮他,如何?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却是恰到好处的与外面鼓点般的雨声相融合,在她安宁的心海里掀起波澜大浪。
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她早已经深谙于心,所以固然动摇不已,还是没敢轻易接受眼前这个稀奇之人的帮忙。
许是察觉出了她的顾虑,弌亻白语气冷淡地补充:
弌亻白: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弌亻白从不做亏本儿的买卖,今儿个也不是上赶着求着要帮他,没有报酬我是不会再和你们浪费时间的。
人京铃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