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都快十点了,人还不见回来。
孟鹤堂:将水果切好,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孟鹤堂:“初初。”
你:你合上杂志,等他继续说,却久久不见他开口。
孟鹤堂:那些话在心里已经封存一上午了,却怕惹你生气,实难开口。
孟鹤堂:“你手机里似乎没有家里人的电话。”
孟鹤堂:再三思忖,才小心翼翼开口,观察着你的反应。
孟鹤堂:心内清楚你和家里闹翻,怕也有几分因为他,故而言辞不敢太过,唯恐让你伤心。
孟鹤堂:“你看不管是因为什么,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叔叔阿姨也不容易,是不是?”
你:你脸色有些难看,被他这话憋的。
你:你知道他是为了你好,可心里还是难受。
孟鹤堂:“初初,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我就是……”
孟鹤堂:见你脸色不对,急忙解释,话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孟鹤堂:“九良,怎么了?”
你:“孟哥,我们都到住院部了,你下来一趟吧?”
孟鹤堂:“你们?”
你:“恩,我和旋儿,九熙他们,毕竟和时初也算认识,过来看看。”
孟鹤堂:“好。”
孟鹤堂:挂断电话。
孟鹤堂:“初初,九良他们过来了,我去接一下,旋儿走的时候你还在ICU,他找不到。”
你:你深吸口气,缓和了脸色。
你:“去吧。”
病友:“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可真不错,你没醒的时候那么累了都还寸步不离的守着,少见啊。”
病人家属:“是啊,小伙子人不错,长得也精神,这一上午了,眼睛就没从你身上挪开过。”
病人家属:“两个人也是郎才女貌,很般配的。”
你:没来由的,你不想反驳,只是笑笑。
偶有说笑声从未关严的门钻入。
一伙人浩浩荡荡进来。
秦霄贤:“嘿,美女!”
秦霄贤:将手里的补品往床尾一扔,拉了椅子就凑到床边。
秦霄贤:“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见过的。”
你:笑,“老秦,对吗?”
你:“之前你敲错过门。”
秦霄贤:“没错没错。”
秦霄贤:“我之前还在想孟哥家里怎么有个姑娘,结果发现敲错门了,可我就是觉得不对。”
秦霄贤:“看吧,你果然和孟哥认识。”
何九华:“时老师,身体怎么样?”
何九华:怕他那张嘴说出些不该说的,急忙打断。
你:“恢复的不错,倒是让你们折腾这一趟。”
何九华:“应该的,时老师和孟儿是朋友,又为我们拍摄过封面,不来才说不过去。”
周九良:“那天我都没反应过来孟哥就订了机票回来,我还在想,网上都说我想下班,孟哥这才是想下班。”
尚九熙:“哎呀,说这些干什么,我带了扑克来,时老师不能上网,斗地主总可以吧?”
尚九熙:献宝一样拿出未拆封的扑克,看向孟鹤堂。
孟鹤堂:“会吵到别人。”
孟鹤堂:自然不答应,看书都是勉强让步,哪能真让你和他们打扑克。
尚九熙:“孟哥你可真行,那干什么?我们五个大老爷们就看着时老师发呆?”
你:你被他逗笑,“我可不行,想想就怕。”
你:“这里有杂志和一些小玩具,还有拼图,就在柜子里。”
孟鹤堂:视线便落在尚九熙的身上,无波无澜。
尚九熙:忽然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出,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凉嗖嗖的。
尚九熙:“咳咳咳……”
尚九熙:“我还是打游戏吧。”
秦霄贤:毫无求生欲,“那些有什么好玩的,我们聊会天呗?”
秦霄贤:“我叫秦霄贤,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初初?”
孟鹤堂:眉头一皱,脸都黑了。
秦霄贤:“咦,怎么有点冷?”
秦霄贤:“穿少了?”
你:“我叫时初,我朋友都叫我阿初。”
秦霄贤:“诶?可孟哥叫你初初啊?”
周九良:不忍直视,一巴掌拍在他脑袋。
周九良:“旋儿,你话太多了,让你叫什么就叫什么。”
周九良:他到现在还不敢叫阿初,也是胆大。
秦霄贤:“行吧,那我就委屈委屈,叫阿初吧。”
你:你笑弯眼,“要吃水果吗?”
你:“来一块也成。”
你:你将水果端给他,靠在床头,心情的确好了些。
孟鹤堂:看着秦霄贤一块接一块吃的不亦乐乎,脸越发黑了。
周九良:和何九华凑到一起,憋笑看着。
秦霄贤:“你是做摄影师的?拍照技术一定很好吧?”
你:“谈不上好,拍出来能看就是了。”
秦霄贤:“你是学摄影的吗?”
你:“我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大一下学期休学就背着相机离家出走了。”
秦霄贤:竖起大拇指,“好魄力。”
你:你轻笑,当初你怪爸妈不顾你的意愿替你选了工商管理,偷偷休学跑了。
你:但卡被爸妈冻结,往年存的压岁钱买了相机也就勉强够租房的,那些日子过得真是一言难尽。
你:后来遇到孟鹤堂,走到一起,看似好了些,实则还是狼狈。
时铭:“在和家里闹的时候,总是有魄力的。”
时铭:父母还是不见人影,他却闻讯赶来。
看见他时,病房里还算愉快的气氛降到冰点。
那天他找孟鹤堂谈话时,大家都在,可都还记着他那毫不客气的话。
现在看见他,不知道内情的几人都感诧异。
你:“你来干什么?”
时铭:“你都差点没命了,我还不能来?”
你:“我是不是没命,和你无关。”
时铭:“时初!”
你:“这里是医院。”
时铭:一噎,脸色青白不定,实在难看。
尚九熙:戳了戳周九良,“我说,怎么看着他们俩不对付?”
周九良:“我也不知道,这事估计孟哥清楚,但八成不会告诉你。”
时铭:视线扫过一周,落在孟鹤堂的身上,眉头紧皱。
时铭:“你怎么在这里?”
你:“没有他,我就死了。”
孟鹤堂:“没有,其实是老秦报的警,叫的救护车,我当时还在外地。”
孟鹤堂:实诚的和盘托出,指了指坐在床边的秦霄贤。
时铭:视线落在秦霄贤身上,到底管着家里的公司,眼光毒的很,一看便将人看个大概。
你:“你没事的话可以走了。”
时铭:“我是来看你的,你就这样赶我走?”
你:“你在影响我恢复。”
周九良:嘴角一勾,显然没想到你能说出怼人的话。
时铭:“这么多人都不影响,我就能影响了?”
你:“看着他们我高兴,看着你我憋闷,所以影响。”
时铭:“时初,你别太过分!”
你:“是你别太过分,时铭,今天是你自己来找我的,我从没有要你来看我。”
时铭:“你!”
时妈:“阿铭!你在干什么?初初身体还没恢复,你怎么能和她吵架?”
时妈: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带着老公回来,却不想在病房外就听到了时铭的声音。
时铭:“妈,是她说话太难听。”
时爸:“行了,时铭,你先走吧,初初这里有我和你妈。”
时爸:也是头疼。
时爸:如果说你和他们是疏远了,那么你和时铭就是像仇家一样,每次见面恨不能掐起来。
时铭:“你们看好点,别让这姓孟的把人拐了。”
时铭:带气离开。
时妈:“小孟,你们也先回去吧,今天初初也该累了。”
孟鹤堂:“好,阿姨,初初的性子您也清楚,要是有什么,您看在她身体虚弱的份上,多担待担待。”
孟鹤堂:“改天我再来看她。”
孟鹤堂:看了其他人一眼,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
时爸:看着你,想说些什么。
你:你低头,翻开杂志。
时爸:一叹,到底没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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