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雁过妆楼（七）

音乐声吵闹，灯光闪动，影影绰绰。

秦霄贤：无奈的趴在吧台，看着人一杯接一杯，愣是不敢拦。

周九良：“旋儿，这是怎么回事？”

周九良：匆忙赶来，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眉头紧皱。

周九良：夺走孟鹤堂手中的酒杯，脸色难看。

周九良：“孟哥，你怎么了？”

秦霄贤：“九良！”

秦霄贤：嚎了一声，如蒙大赦。

秦霄贤：“你总算是来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掺和孟哥和阿初的事了。”

周九良：“你做了什么？”

秦霄贤：“我中午寻思着让他们凑到一起谈谈，把事情说开了就行，谁知道孟哥一个劲的躲，把人给气走了。”

秦霄贤：“自己却在这里喝闷酒，一下午了，现在天都黑了，九良哥，快救救我，我也不敢拦他。”

周九良：“你……”

周九良：无奈，“孟哥在她的事情上一向是不敢面对的，你下次要做什么先和我商量。”

秦霄贤：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再也不掺和他们的事了，这玩意容易有心理阴影。”

周九良：“行了，帮我把人拖出去，这副架势任他喝，他能喝到胃出血。”

秦霄贤：将外套往腰间一系，和他一左一右，拖着人就走。

所幸这里声音吵，人也多，这架势也没引起别人注意。

周九良：出了酒吧，耳边没了吵闹的声音，长舒口气。

周九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孟鹤堂：“初初……”

孟鹤堂：已经醉的认不出人来，拉着身边的两个人就喊初初。

秦霄贤：“你还叫初初，你自己把人给气走，现在叫的什么初初？”

孟鹤堂：“初初……”

孟鹤堂：眼眶红着，不知是醉的厉害，还是难过的厉害。

周九良：“孟哥开车来的？”

秦霄贤：“对，车钥匙在你口袋里，我撤了，九良哥，你帮我跟孟哥道个歉，我再不多管闲事了。”

秦霄贤：眼泪都要下来了，这心理阴影有点大。

秦霄贤：他太难了。

周九良：失笑，“行了，没多大事，回去早点休息，我看你今天也没心思去玩了。”

秦霄贤：“没了，回家睡觉，吓人。”

秦霄贤：将外套解下，往身上一裹，钻进车中。

周九良：扶着人往车子走去，本没喝酒的人，却也被带的脚步踉跄。

孟鹤堂：“初初……”

孟鹤堂：靠在车身，往下滑落。

周九良：费力从他口袋中翻出钥匙，开个门的工夫，人就躺到了地上。

周九良：“……”

周九良：无力的看着地上的醉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拖进车里。

孟鹤堂：感觉到车子的开动，翻了个身，直接翻下了座位。

孟鹤堂：手在口袋里摸着，最终掏出手机，稀里糊涂的按下一个号码。

嘟嘟嘟几声后，电话才被接起。

孟鹤堂：“初初……”

孟鹤堂：不等对面开口，便可怜兮兮的喊了声初初，喊得对面人一愣。

孟鹤堂：“我错了，初初……”

孟鹤堂：“对不起，初初，对不起……”

郭德纲：看了眼手机，确定打来电话的是谁后，忍不住开口。

郭德纲：“孟鹤堂，你喝醉了？”

孟鹤堂：“初初，你声音怎么变了？”

孟鹤堂：“我喝醉了，醉的特别厉害，你给我煮粥，我要吃鸡蛋面……”

孟鹤堂：“我想抱抱你……”

孟鹤堂：“我好想抱抱你……”

孟鹤堂：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周九良：“孟哥，你在和谁说话？”

周九良：踩下刹车，解开安全带，探身过去，才见他抓着手机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周九良：满脸无奈，从他手中夺过手机，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通话人显示着师父两个字。

郭德纲：“九良，孟儿是不是喝醉了？”

周九良：“师父，不好意思师父，孟哥的确喝了点酒，打错电话了。”

郭德纲：“怎么回事？孟儿交女朋友了？”

周九良：略有犹豫，可想着秦霄贤都这么做了都没有，还是得长辈出马，也不再隐瞒。

周九良：“是孟哥前女友，好像是孟哥进德云社之前的女朋友。”

周九良：“之前拍杂志时才遇到的，孟哥很在乎她，但孟哥就总说不配，总说对不起她。”

周九良：“今天旋儿把两人凑到一起，想让他们把话说开，可孟哥还是退缩了。”

周九良：“中午把人气走，就去喝了一下午的酒。”

周九良：“但我能感觉到人家姑娘也还喜欢孟哥。”

郭德纲：“是不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郭德纲：都把这些徒弟当孩子看，自然不忍心见他们这样难过。

周九良：“孟哥也没和我说过这些，不过根据这段时间的事，我猜他们分手是因为时初家里人不同意。”

周九良：“应该是孟哥觉得当时日子不好，所以尽管时初不肯分手，他也把人赶走了。”

郭德纲：“时初？”

周九良：“对，就是孟哥前女友。”

周九良：“家里条件很好，开的公司也不小，她的哥哥一直都不喜欢孟哥，父母也是。”

周九良：“她母亲还是因为她这次煤气中毒，孟哥一直守着她才态度有所好转。”

周九良：“她在杂志社工作，是杂志社的摄影师，还给九华他们拍过封面，水平不错。”

郭德纲：“趁着孟儿喝醉了，你也问问到底怎么分的手。”

周九良：知道他是要帮二人说和，急忙应下。

周九良：“师父，那我还要送孟哥回家，就先挂电话了？”

郭德纲：“好。”

周九良：挂断电话，看着躺在车座下的人，按了按眉心。

周九良：“孟哥，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干什么把事弄得像苦情戏一样。”

孟鹤堂：“初初……”

周九良：眼睛一转，轻咳一声，压下嘴角忍不住扬起的弧度。

周九良：“孟哥，初初为什么不要你？”

孟鹤堂：“不要我……”

孟鹤堂：怔怔，“初初不要我了，她生气了，她生气了……”

周九良：“初初为什么生气？你告诉我，我帮你哄她。”

孟鹤堂：“初初……”

孟鹤堂：“我把她赶走了，她敲门，我不开，敲了一晚上……”

孟鹤堂：眼泪落下，“她哭了，我把初初惹哭了……”

周九良：如何还能不明白，轻叹一声，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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