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清酒,一盏烛台,一个孤影。
微风轻拂发梢,墨泠倚坐在凌霞苑的窗檐上,檐下是万丈深渊,那双桃花眸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依然平静而深邃。
一口酒下肚,身体泛出阵阵凉意,凉意顺着指尖溢出,以点为突破口,一点一点地渗透茶杯,“咔嚓”茶杯化成了冰粉,星星点点,又化成了一只只空灵的冰蝶,向着夜空,扑朔着翅膀,一去不返,唯美,静谧。
“哎呀呀,墨泠阁主,今日又为何伤怀?这已经是你毁坏的第几个茶杯了?”调侃戏谑的声音,夹杂着丝丝慵懒,皖拿着扇子走进了里间,对着桌子吹了一口气,一个崭新的玉杯安稳地伫立在桌子上,皖满意的笑笑,异瞳看向墨泠“墨阁主,有没有兴趣和我比试一场?”
“没有”
“可真是无情呢,亏我还帮你打听到了小寒儿的消息,不听~那就算······”一根笛子嗖的挡住了皖的去路。
“好”
两人腾空而出,手持武器 ,两相对峙。
皖的瞳孔开始变得尖细,露出了獠牙,他邪魅一笑,双眸紧紧盯着墨泠手中的流云“这样干打也不好玩,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输了,就把祁苏和流云这一对玉笛赠与我,如果我输了,我就告诉你和小寒儿有关的消息,如何?”
墨泠思忱良久“成交”捧起流云,如翡翠一般的双眸在夜空中闪动着荧光“吾倒想看看,你这不正经的家伙能给吾带来什么消息,如果消息无用,吾绝不轻饶。”
他嘴唇凑近流云,一个一个音符从笛管中飘出,优美而凄凉,伴随着强烈的寒气,化成一条冰龙向皖扑去,皖急急躲闪,他动真格了?!
皖绕着,墨泠躲避着,一边扔出手中的扇子,扇子割开了风,像墨泠逼去。可还未近身,就被冻得死死的。
皖苦笑着,这老妖怪越来越厉害了,一万年来,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不远处,有人拉动了弓,手指捻起一根银箭,将箭上弦,对准皖,发射。
皖意识到突如其来的袭击,他闪身躲避,用嘴咬住箭尾,墨泠趁机用流云封住了他的腿。
“你输了。”墨泠不痛不痒的说,为皖解了冻,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皖大喊大叫起来“我不依,墨泠你耍诈!!!书愿,你暗算我!!!”
墨书愿从暗处走了出来,微笑着,手中的月神弓的弓弦还在抖动,背篓里的银箭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皖,对不住啦,愿赌服输,你可不能耍赖,说吧,你找到关于师娘的什么消息了。”
“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皖一改嬉皮笑脸,变得严肃,眉头微皱,气氛有些凝重“你们要先听哪个?”
“好消息吧······坏消息?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墨书愿有些忌惮地看了看墨泠,他面无表情,等着皖开口。
皖叹了口气“小寒儿,她已经转世了。”没等墨书愿高兴,皖有些犹豫地看着墨泠,他承受的了吗?狠一狠心,接着说道“但······她被灌了三碗孟婆汤······可能······会忘了你们之间的一切。”
“孟婆汤······还灌了三碗,爱恨皆忘,断情绝爱······”墨书愿喃喃地说道“可真是······狠心啊。”
周围的气温似乎开始骤降,墨泠缓缓开口,却感觉发不出任何声音,忘了?!一切?!包括······曾经拼死保护的他?!
墨泠看着皖,依旧面无表情“谢谢,皖”随后回到了里间“今日天色已晚,两位请回吧。”他关上了窗,把自己封闭起来。
皖有些后悔,一万年前,他也是这样,封闭自己,修炼,修炼,一直修炼,将自己练成了连天帝见到都要惧他三分的战神,这天地间已经没有人可以与他匹敌了,他,可颠覆生死,却并不快乐。
自从小寒儿飞灰湮灭,他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皖泫书愿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折磨自己,现在小寒儿回来了,却忘了泠,世道······可真是无情,一次又一次地戳破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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