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完好心情走出巷子,到巷口的时候遇见了正在找我的滕梓荆。
他行事一向谨慎,想来定是觉得范闲将我一个人留在巷子里多有不妥,才特来寻我。
范闲,范若若,范思辙已经上了酒楼,坐在二楼靠街面的VIP席位上,向我招手。
滕梓荆:“走吧?公主殿下。”
滕梓荆抱臂,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仿佛很嫌弃我掉队这件事。
这个别扭的男人,刚刚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在满面焦急地找我嘛!
我们正要迈步往酒楼走,街面上突然冲出一队官差衙役
翻摊子,搜路人,查抄《红楼》
我们停了脚步,滕梓荆将我护在身后,好似我是个玻璃娃娃。
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都收了!收了!”
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以后谁也不准买卖《红楼》!”
一个身着华服,趾高气扬的男子手挥折扇颐指气使。
李忆:“这人是……?”
滕梓荆:“礼部尚书郭筱之的儿子,宫中编纂,太子门下,郭保坤。”
滕梓荆波澜不惊地说。
李忆:“就是他陷害你!”
滕梓荆曾和我讲过他的遭遇,郭保坤害他身陷牢狱,妻离子散,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他却隐忍不发,冷静得吓人。
范思辙:“干什么?!你们!把书给我放下!”
范思辙激动地冲到街面上,抢回被收缴的《红楼》,宝贝似的搂在怀里。
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司南伯府的小公子啊!难怪如此霸道!”
郭保坤面色不屑,似乎很看不起范思辙的行为。
范思辙:“我霸道?!你才不讲理呢!”
范思辙:“我问你,这书这么好看!这么多人喜欢看,你凭什么禁卖?!”
范思辙:“你有什么资格禁卖!?”
范思辙:“你当自己算老几呢!宫中编纂!芝麻绿豆大小!”
范思辙:“给你个衙门敢进嘛你!”
范思辙嘴皮子利索,指着郭保坤鼻子骂。
这会儿估计范思辙已经知道《红楼》是范闲所著,正在争取合作开书局的机会呢。
小范算盘打得正响,郭保坤来这么一出可不是要断他财路嘛!
这一脚踩在范思辙名门上,他不急才怪呢!
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司南伯户部任职,掌管天下财权,也难怪府下公子如此粗鄙肤浅!”
范思辙:“你说我爹!”
范思辙:“我打死你!”
范思辙极度崇拜其父范建,闻言就要给郭保坤一拳。
郭保坤激怒人倒是有一手,招招见血啊!
郭保坤身后的侍卫出来一把拧住范思辙的拳头,将范思辙钳制住。
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哼!蠢笨如猪!”
司南伯范建享受圣誉但毕竟只是个侍郎衔,正四品而已。郭保坤的父亲却是正二品大员,自己是宫中编纂,又与太子交好,自然十分目中无人。
范思辙:“你才是猪!”
范思辙:“你爹礼部尚猪!”
范思辙手被钳制了,嘴还能说,还要给范建报仇。
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给我狠狠地打他!胳膊给他掰下来!”
我觉得郭保坤飘了,他要当街打司南伯府的小公子。
我身旁的滕梓荆要冲出去
他就是这样,自己的事什么都可以忍,却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受一点伤害。
我伸手拽住滕梓荆,不让他去。
滕梓荆:“他没见过我,认不出我的!”
没见过……没见过他能就构陷你入狱,没见过他能就逼你妻离子散!
好一个权贵子弟
好一个手眼通天
对郭保坤来说,滕梓荆不过是一条籍籍无名,螳臂当车的贱命。他不自量力的和自己作对,却不知道,自己只是随便的一句话就能抹杀他的贱命。
不管是范思辙还是滕梓荆,跟他作对,都一样的蠢钝如猪。
李忆:“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去救他。”
滕梓荆盯着我,似不甘心。
我俩正僵持着,那侍从就已经动手,幸好范闲赶下楼,运用内力接住范思辙稳稳站定。
我敲!差点伤了我家超级无敌可爱的范思辙!
这能忍吗?!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郭保坤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刻郭保坤正与范闲对峙,
扬言要打折范思辙的胳膊。
范闲:“你要断他的胳膊,我就打断你的鼻——”
李忆:“把我们小范的胳膊打断了,以后他还怎么数钱!!!”
我看准郭保坤转身的时机,一把扳过他的身子,照着裤裆飞起一脚,正中要害。
范闲要打他鼻梁,因为费介教他鼻梁最为脆弱,痛感也比别的地方高。
我觉得还是太轻,要打就打他个断子绝孙。
让他害滕梓荆!让他害范闲!让他打范思辙!
郭保坤受到重创,疼得在地上打滚。
身边侍从乱作一团,见我袭击他们主人,倒有几个反应快的想要冲上来拿我。
我摘下腰间皇室腰牌,怼到他们面前。
李忆:“还有谁敢放肆!?”
众人纷纷下跪,不敢再去扶护郭保坤。
我上前两步,蹲下身捏住郭保坤满是冷汗的脸颊,在他耳边说道:
李忆:“长公主想出的手段已经够不体面的了,怎么还找你这么个蠢材来办?”
李忆:“今天这一脚就是叫你清醒清醒,我不管你以前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仗的是谁的势,我只要你记住,今天的伤要是跟你一辈子也就罢了,哪天侥幸好了,就再来找我,我给你……补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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