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想办法给白老头子搞上一坛,到时候用来和他交换任何条件,想必他很难拒绝吧?
司空图适时地走女司仪身边,亲自用刀片刮开坛口的泥封,揭开一层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布料再掀开一个瓷器盖子,一股股浓烈的香便挥散出来,弥漫整个大厅。
“真香。”
“是啊,还是咱们燕京人的酒好啊,香味太浓烈了。”
“闻之欲醉啊,闻之欲醉!”
那个刚才通过一诗便猜出这酒做女儿的胖子身边围绕着一群女人正听他在哪儿卖文采:“岁岁去又秋雨。谁藏的春住?杜鹃俏红不留愁,无尽祈愿都酵窑酒中,不想十八春日远,借喻花消遣,出阁情含杯酒干,朦胧醉看花儿红透边。”
这个时候的胖子觉自己有一魏晋文人的风骨,那群小女人们一脸崇拜地眼神让他很受用。
妈了个巴子地,当初老子跑到米国去读了燕京古语研究专业回来后很是遭人耻笑了一番,这回让我讨回场子了吧?
人生第一次,胖子发现了学习燕京语比学习其它语种的优势。
司空图抱起酒坛,亲自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子里倒了小半杯女儿红,这种酒经过近二十年地珍醇,已经成了浓厚的凝胶形状,色如琥珀,澄黄透明,跟金龙花生油似的。
司空图端着酒杯,径直走到台下个好奇宝宝般处张望的花依朵面前,微笑着说道:“这第一杯酒,我要敬给一位小姐,司空在此再次向她道歉,希望她能够此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花依朵咯咯地笑了起来意地了王阳一眼,说道:“第一杯可是我的哦,想不想喝?想喝的话喊声花姐姐来听听。”
“你当你是花姑娘呢?还花姐姐,一个小屁孩儿而已。”王阳笑着摇头,拒绝了花依朵的交易,心里是对司空图的目地更加的好奇了。
这个男人做得太明显了,花依朵的身份看来早就暴露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的惊奇的事,西门家族遭遇绵山花家退亲的事本来就是尚海富豪圈子里的大新闻,这次花依朵跟着自己来尚海,怕是一些有心人早就得到了息,和西门家族不和睦的司空图怎么可能会不关注这件事?
刚才在外面当众斩落爱将,恐怕也是因为顾忌朵儿的身份吧。
花依朵白了王阳一眼,笑嘻嘻地接过司空图手里的酒杯,看着那只盖住杯底的液体,说道:“你好小气哦,怎么才倒这么点儿?”
“哈哈!你有所不知,这种酒经过数十年珍酿,它的浓度极高,如果酒量不济的话,闻之即醉。”司空图笑着解释道。
花依朵闻言,这才决定放过这个小气鬼,端起酒一饮而尽,入口便觉醇厚甘鲜,吞进肚子后还觉得唇齿留香。
“好酒!真好喝!”花依朵啧了啧嘴,说道:“再给我倒一杯好不好?”
“当然可以。”司空图笑着点头,区区一杯水酒能够讨花家小公主的开心,这样的生意是很划算的。
王阳看到花依朵两腮红润,眼眸也晶莹如水,知道以花依朵的酒量,她已经喝多了,等到这种高度白的酒劲儿真正的上来,怕是她要立即醉倒在这边了。
“朵儿,你不能再喝了。”王阳说道。
“为什么不能喝?我觉的……我……王阳,我的头好晕哦,呵呵……”还在说着话,花依朵就突然觉得头晕眼花,话都说不利索了,就只知道对着王阳呵呵傻笑了。
司空图歉意地说道:“看来这位小姐确实不胜酒力。”
“没关系,她就是贪玩。”王阳摇头说道,一只手扶着花依朵,任她把肉乎乎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
司空图点头,然后过去吩咐佣人将酒分别倒入每一个小玻璃杯中,供宾客享用,对于其它的人,他就没有理由亲自动手去敬酒了。
西门风云也从面前古装少女手的托盘上接了一杯女儿红,笑着说道:“难怪尚海人以能够参加司空图的宴会为荣,他确实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王阳点点头,说道:“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定轻松不起来。”
王阳在以旁观者的身份评价西门风云和司空图的斗争时,心里却想起了自己在绵山的对手姚青林和远在米国的姚明道。
这两兄弟又何偿不是这样的人?
端起酒杯正要细细品尝这杯子里的极品佳酿时,突然间眼神一凛,大声喝道:“这酒不能喝,酒中有蛇。”
酒中有蛇?
听到这句话的人无不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酒中怎么可能有蛇?有毒还差不多。
可是如果酒中有毒的话,这家伙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司空图闻言,一脸沉地向王阳走过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司空图一直担心着在自己的宴会上出现什么事故,会坏今天晚上他耗费巨资特别营造的这种安静祥和的气氛,没想到王阳的一句惊呼还是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
司空图仔细地研究过王阳的资料,虽然不能说对这个男人有多么深入的了解,但是知道他绝对那种只会信口开河的混混,到了他们这种位置,说话也着实不能太过随意了。
如果没有必要,他脑子烧坏了,当着众人地面吆喝着酒里有蛇?
那样的话,丢丑地可是他自己。
在其它人幸灾的眼神注视下,司空图大步走到王阳面前,问道:“怎么回事儿?哪儿有蛇?”
司空图的表情凝重,问话声音很急促,眼神灼灼地盯着王阳手里的杯子,像是要以自己的眼力把王阳所说地‘酒里的蛇’给找出来一般。
从表情上看,王阳的话深信不疑,至于心里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王阳说的话很不符合逻辑,即便是穆婉清和花依朵这两个比较亲近他的人都在怀疑他是不是说了谎话。
应是酒中有‘毒’,而他却因为紧张说成了酒中有‘蛇’。
这么小的杯子,最多能装下二钱酒,是因为这酒的珍贵稀少,而且又是高浓缩的烈酒,每个杯子只倒了那么一丁点儿,以花依朵的酒量,都觉得司空图太小气了。
这么一丁点儿大的杯子里,怎么可能藏着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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