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大叔一听,当即点头,“行。”
青年道:“别慌呢,老子要不是呢?啊!被你白搜身了?”
飞机头汉子笑道:“对啊,如果要不是他呢?”
“这……”老年大叔认定了是这个小青年,当即道:“你说咋整就咋整?”
飞机头笑道:“别这么说,咱们都是讲理的人,如果要不是他,大叔,你拿两百块出来,另外在道个歉,毕竟也不能冤枉好人。”
“没问题!”老年大叔气冲冲的说。
飞机头道:“大家都看见了啊,给做个见证啊。”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林渊望着老年大叔微微摇头,这飞机头和青年眉来眼去,一看就是一伙的,他敢这么说,钱包纵然是他头的,也一定转移了。
果然,老年大叔搜了青年身之后,没有任何发现。
青年越发嚣张起来,“要不要老子脱衣服子给你搜啊?啊!还要不要看看老子的刚门?看看有没有把你的皮夹子塞进去啊?”
周围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老年大叔急的额头出汗,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啊……”
飞机头冷漠一笑,“怎么样大叔?没有吧?”
老年大叔不服,“一定是藏哪里了,我再搜搜。”说着他又飞快的在青年身上摸索了一遍。
青年气的咋咋呼呼,“没完没了?啊!我干脆脱光了呗?”
飞机头汉子脸色阴沉下来,道:“发现没有?”
老年大叔不可思议的摇头,“没……有。”
“道歉吧,另外拿两百块出来……”
“我?我?”老年大叔满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以及周围那一张张复杂的面容,有人带着嘲笑,有人带着怜悯。
明明知道对方是小偷,偏偏没有证据,最后还要向小偷道歉?
老年大叔如何都低不下头。
便在这时,林渊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哥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要太过分了。”
飞机头等四个人当即看向林渊,“你他妈那的?关你屁事!”
林渊嘴角上扬,看向老年大叔。
老年大叔对林渊的挺身而出报以欣慰和感激,但眼前这四个人绝非善茬,他不能拖人下水,“年轻人,谢谢你,这件事是我引起的,你别管。”
林渊微微一笑,“我这人就这尿性,看到了不能不管。”当即他朝飞机头汉子伸手,“哥们,钱包拿出来吧。”
飞机头汉子后退了半步,“你他妈说什么呢!”
林渊冷道:“还要我动手不?”
飞机头好像被人踩了软肋,嗷的一声,“你他妈找茬啊,兄弟们揍丫挺的。”
先下手为强。
在飞机头说出揍这个字的瞬间,林渊便率先动手了,抬脚将那个小偷青年踹翻,随后一耳光又抽倒一个,然后抓住了飞机头汉子的头发猛地往下拉拽。
飞机头嗷的痛叫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不到十秒钟,四个小混混有三个被刘子江打趴,另外一个小青年吓的不敢靠近。
林渊薅住飞机头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一记老拳掏在他腹部。
飞机头当即弯成了大虾米,满脸痛苦之色。
随后,林渊将手伸进了飞机头的裤兜,从来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款钱包。
看到林渊将钱包搜了出来,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
“大叔,你看看这个皮包是不是你的?”刘子江说着将钱包扔给了老年大叔。
“是我的。”大叔只看了一眼钱包的外形就认了出来,随后将钱包打开,里面塞着一大堆各种卡,还有至少两千块以上的现金。
飞机头青年脸色一阵青红,恼羞成怒,忽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锋利的仿古匕首,“丫挺的,多管闲事,老子给你放血!”
他说着飞身捅向林渊。
还未等他靠近,林渊身体跳跃起来,半空之中,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一记标准的腾空后摆腿。
啪。
林渊的鞋底子重重扫踢在飞机头脸上。
飞机头哀嚎一声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此刻,人群外有两个社区民警走了过来,掏出手铐将飞机头等四人全部铐了,“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其中一个民警,抬头望着林渊说。
老年大叔连忙走了过来,“民警同志,你搞错了,他是见义勇为,是为了帮我拿钱包,在场的人都能作证,就不用跟你走了吧。”
民警认出了老年大叔,“啊?您是……龙泽大学历史系的马东流教授?”
老年大叔微微点头。
另外一个民警道:“龙泽西周古墓的鉴定,也是您发现的吧?”
马东流淡然一笑,“没想到你对这一块还挺了解。”
民警当即笑道:“既然是马教授,一切好说,手续能免则免。”
“多谢两位了。”马东流微微躬身。
围观的人群眼看好戏没了,便各自散去。
目送民警扭送几个小混混离开之后,马东流忍不住叹息一声,随后转向林渊,“小友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这一次我马东流就晚节不保了。”
林渊微微一笑,“这不算什么,您是龙泽大学的教授?”
王清风道:“什么教授不教授的,就是个教书匠而已。”
“马教授,您太客气了,刚才多亏了您的提醒,我才没有上当,否则也被那地摊小贩给骗了。”林渊客气的说。
马东流叹道:“如果随便一个地摊上就能出现稀世珍品,古玩这个东西就不值钱了。像这种小摊,所有摊位加一起,能有一个两个是真的,已经是不错了。”
“马教授说的是。”林渊将手中那块小石头拿了出来,“马教授,我手里有个东西,你能否帮我看看?”
“嗯?”
马东流伸手接过林渊手中的小石头,先是用力摩擦表面,随后用手掂量,然后又闻闻上面的味道,接着又对着太阳看看里面的表里。
“这……这不会是血珀吧?”马东流忍不住有些心惊。
“血珀?那是什么东西?”林渊对古玩是一窍不通。
马东流从兜里掏出一把指甲刀,用里面的小矬子在石头上挫了两下,“哎哟!这果然是血珀。这么大一块血珀,值老鼻子钱了,小友,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林渊笑道:“就是在这古玩地摊上淘的,我看这东西好看,就掏钱买了。”
“多少钱?”马东流追问。
林渊伸出一把手,“五十块。”
听到只花了五十块,马东流直摇头,忍不住赞叹,“此等好事,为何我摊不上呢?”
林渊问道:“马教授,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马东流吸了口气,“这样,你随我去一趟龙泽大学,我对血珀这东西研究的不深,不过我有一个同事对这一块很是精通,她最近也在寻找血珀。”
“这……也好。”林渊点头说。
这里距离龙泽大学并不远,开车也就十几二分钟。在去龙泽大学之前,林渊给张雅打了个电话,得知张雅估计得十一点半才能结束。
现在时间不过十点多钟,林渊当即驱车和马东流一起前往龙泽大学。
到了学校之后,马东流带着林渊来到了龙泽大学的主楼,这一路上,林渊通过马东流,对血珀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他知道血珀是琥珀的一种,而且是琥珀的种类中,较为高级的。
血珀还是佛家七宝之一,拥有极为强大的辟邪化煞作用,因为血珀本身带有一定磁场,具有安神定气,改善血液循环的功效。
主楼一间历史系办公室,马东流敲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极为考究的办公室,办公桌和书桌以实木为主,上面摆放着大量的书籍,页面破旧,有经常被人翻动的痕迹。
在办公桌前面坐着一位气质脱俗的中年女人。
女人精神抖擞,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子英气,刘子江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她佩戴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血色珠子。
那东西看来便是血珀了。
“你来我这里作甚?”女人抬头扫了一眼马东流。
马东流呵呵一笑,“有一位小友,手头上有一件血珀,我拿不太准,想让你帮忙看看。”
说着,林渊主动将小石头拿了出来,放到了她面前。
当她看到石头的瞬间,女人的眼睛猛地一亮,紧接着将石头拿了起来,观察了片刻,随后起身走到了身后洗手池的位置,拿起了一个小刷子十分耐心的洗刷。
林渊和马东流就站在那里等着。
女人动作很是轻柔,足足洗刷了半个多小时,才将水龙头关上,拿起旁边干净的毛巾擦拭。
再次展现在刘子江眼前的,是一块明亮异常,通体血红,宛若凝脂一样的宝石。
女人爱不释手,“里面一点杂质都没有,入手温润,啧啧,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马东流道:“哈哈哈,这可是在古玩街淘来的……”
女人不搭理他,“我没问你!”
看来这女人和马东流的关系并不是很和睦,林渊道:“这确实是我刚刚从古玩街上买来的。”
女人道:“这块血珀色泽温润,里面一点杂质都没有,属于绝品!而且,我看它至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小朋友,你想不想出手啊?”
“呃……这个……”林渊当即看向马东流。
马东流连连摇头,“凤英啊,这位小友就是想让你看看,没有出手的意思。”
“马教授,我……”
还未等林渊开口,马东流朝他不断眨眼睛。
林渊只能暂时住口。
女人冷哼一声,很是不满,“不想出手来我这里显摆什么?”说着将血珀重重的放在桌上,“拿走!”
马东流伸手将血珀拿在手中,拉着林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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