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还请你不要怪她们

南烛想给高良姜说点什么，护士已经进来叫他了。说又有一台手术要开始了，主任派人来催他了。

高良姜也是匆忙就离开了。

他走后，爷爷突然就不说话了。盯着南烛看。南烛被看的莫名其妙。

未南烛：“怎么了？爷爷？您干嘛这样看我？”

老爷子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欢乐，甚至还有着一些道不明的东西。

爷爷：“南烛啊。”

爷爷叫她。

爷爷：“如果有一天爷爷离开了，你会不会难过啊？”

未南烛：“爷爷，您干嘛突然这样说啊，我怎么会舍得您离开呢。”

南烛拉起爷爷的手，半蹲下身，注视着爷爷。

未南烛：“我觉得，

南烛开口

未南烛：“您今天有事要对我讲吧。爷爷。”

老爷子眼神躲闪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

爷爷：“轩奕她啊，快要回来了。就在这一两天。她完成了了她妈妈的梦想。南烛，

爷爷叫她。

未南烛：“哎，您说。”

爷爷：“你是一名教师，你知道信仰对一个人是多么的重要，周轩奕那姑娘，曾是良姜前半生里唯一的信仰啊。你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执着吗？”

爷爷看着她问她。

未南烛：“我不知道，爷爷。”

南烛开口，嗓子却突然干涩的厉害。

于是爷爷又继续说道

爷爷：“良姜啊，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我们家和周家是世交。良姜的爸爸妈妈都是无国界医生。和周轩奕的妈妈一样，他们一起死在了那场意外里。

爷爷：他们走的时候，高良姜上初中。虽不懂事。却也知道一些事情。我儿子和儿媳走后啊，良姜几度陷入难过之中。小小年纪，不学好。抽烟喝酒，头发留的比你现在还要长。”

说到这里爷爷突然就笑了一下。

南烛也跟着笑了。

爷爷又说

爷爷：“他交了不好的朋友，去校外打架。一伙人打输了，良姜的腿上被人划了一刀，一直在流血。那天晚上怕我担心他没回家。我也就没管他。他经常这样。

爷爷：可是，他在一条小巷子里待到了第二天。去学校上课的时候腿上被划了的肉都翻了出来。他疼的满头大汗。全班好几十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关心他。只有周轩奕，帮他请了假，带着他去医院，又送他回家。

爷爷：我还记得啊，当时无所不惧的那个混蛋小子，在轩奕看见他凌乱的房间时第一次红了耳根。”

爷爷说到了高兴处，抬手捏着自己的耳朵比划了起来。

未南烛：“后来呢？爷爷？后来是不是他们在一起了啊？”

南烛很好奇，原来他的从前是那样不堪。她以为，那个男人，像神一样优秀的人。从生来就该是光芒万丈的，就应该是所有人都向往的。

可现在才明白原来他只是经历了所有的绝望难过，将伤口都藏了起来。

爷爷：“嗯，

爷爷点头。

爷爷：她是个不爱说话的姑娘，学习却好的一塌糊涂。从那天以后，我经常在良姜的身后看着她。她也不说话。只是跟着他。他打架轩奕会站在一旁看着。他吃饭轩奕也来我家蹭饭。

爷爷：“有好几次我好奇。于是问高良姜怎么回事，良姜自己也一脸懵。

爷爷：终于在她再一次跟着良姜来我家吃饭，趁着良姜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我问她。我说“姑娘，你一直跟着他干嘛呀？是不是喜欢她啊？喜欢的话，爷爷帮你问问？”

那双没有多余情感的眼睛亮了一瞬。又恢复了原来的死寂。

周轩奕：“不。我不是喜欢他。我是觉得他太懦弱。自暴自弃，我跟着他，是想保护他，他有能力成为更好的自己。”

爷爷顿了一下又说

爷爷：“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呀，这个姑娘太厉害了。比同龄的人成熟太多太多了。不过。说起来他们真的在一起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

南烛正打算听，爷爷却不继续说下去了。

爷爷：“他们的事情高良姜那小子会亲口告诉你的。我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你看，良姜难过的时候，一无是处的时候，轩奕一直陪着他。如果他们真的结果，爷爷不希望你怪他们。

爷爷：不是说爷爷不喜欢你偏心她。只是你要知道，有些感情他比爱情要重要的多。你一定要原谅他们。还有，不管最后你还会不会是他高良姜的妻，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孙女。”

爷爷一口气说完。却是低着头不敢看南烛。

当初是怪他，太着急想要抱孙子。又看过了南烛的病例，所以了解，了解如果有天他们真的离婚了，这孩子不会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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