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和,对不起。”
脑海里闪过昨夜,模糊的街灯下,她对他说的最后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不存在的。没有谁对不起谁,怪只能怪她是青梅,他非竹马。
纪清和指间的烟,将他的黑眸熏得,微眯着,性感的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空洞的眼眸一动不动,盯着台上的人——南溪的脸色,逐渐由红转白。
谢家轩:......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胳膊被旁人扯了一下,纪清和转过脸,怔怔看着谢家轩。
纪清和:什么?
谢家轩:......
谢家轩:唉~看台上。
纪清和顺着他指的看过去,这一眼,他便看出了异常——
主持人开场白已近尾声,典礼音乐也响至**,而红毯铺就的台上,却只有南溪一人,在强颜欢笑。
宾客也纷纷看出端倪,底下人隐隐不安,骚动起来。
南溪安静站在台上,下面攒动的人群,好像一片汪洋,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整个礼堂再次被喧嚣占据。
她眨了眨眼,目光直直看到一袭黑色西服搭配白色衬衫的纪清和,氤氲着窗外阳光落下的金色光圈,缓缓站起来。
他身形挺拔,神情清俊,浑身上下自有一股让人无法直视的气魄。
他同她,隔着底下骚动的人群,静静相望着……
纪清和:......
岳南溪:......
很早就策划得万无一失的订婚典礼,到底是出了岔子。
从老爷子气愤地推开轮椅,在孟姨的搀扶下,颤颤巍巍上来台面上对众人作揖致歉的那一刻起,南溪就知道,林本洋到底,放过了自己,放过了她。
有那么一瞬,导致她心头阴郁多时的重担,卸下了。
但,此刻被逃婚的难堪——
看着底下的哄闹,南溪抿紧了红唇,美丽的脸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好似一对黑珍珠泡在清泉里,沉静而隐忍。
她鼻翼两侧,因为呼吸的加重微微翕动。
目光向下,她完美修长的脖子,精致绝伦的锁骨,以及礼服下迷人的沟壑也微微的起伏。
身前,一双白葱般的纤纤玉手紧紧地交握着。
这样的南溪看起来高贵大方,优雅尊贵,沉静顽强,一个人就站在台上,站在那么多人面前,承受着众人的议论纷纷,诽腹中伤,美丽的双眸一直面对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而毫不闪躲,毫不退缩,勇敢的让人诧异,坚强的让人心疼。
那些叽叽喳喳的宾客,到底沉默了下来,看着南溪安静的样子,面面相觑后又都回到那个端庄、坚强的女子身上。她一袭洁白的婚纱,屹立在红毯中央,好像暴风雪中一朵逆风屹立的雪莲花。
那日典礼上,南溪在纪清和眼中,便是这番模样的存在。
订婚礼虽未圆满举办,但宴席是照常进行了下去,即便岳老爷子心里快要气的吐血,面上却始终赔着笑。直到宴席结束的那一刻,他终于狠狠扔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倒在了轮椅上……
纪清和赶到老爷子的病房外时,就看到已经换掉婚纱的南溪,蜷缩在苍白的廊灯下,像丢了家的孩子一样。双臂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卷曲的发丝从肩侧散落下来,遮去了她的脸,让他根本无从看清她此刻的神情。
她明明平静着,没掉一滴眼泪。但纪清和总觉得有一抹忧伤的阴霾,团团笼罩着她,让她看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凄清。
一如多年前在医院见到的她。
记忆忽然被生生扯回五年前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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