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戾气

砰砰砰..

轻缓而柔和的幽幽敲门声响起，将卡尔从神游天外唤回了现实。

“进来。”

随着冷淡的声线传出，让门外的少女打起了些许精神，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她的俏脸上都渲染上一丝不自然的嫣红。

“是，卡尔大人。”

慢慢推开图书室的大门，少女裙摆微微飘动，橘黄鹅绒漂浮着，踩在地上的小皮鞋踢踏出轻微的彭彭声，因为行走略快，不知何处的清风略微轻抚过少女的额头，轻轻带起她那柔顺的发丝，薇薇安笑颜如花，鼻梁挺翘，两只黛眉微微眯起，尽显青春活力。

少女俏立在一旁，让卡尔有些失笑。

“坐吧薇薇安，不需要拘谨。”

说罢他便继续将目光投向手中的书籍，但却感觉到身旁的人儿似是犹豫了一下，旋即慢慢的向着卡尔身后走去。

“...怎么了？”

回答卡尔的则是肩膀上轻轻捶打感，让他有些意外的回眸看去，视线中的少女目光平静，对上卡尔的眼神回以一笑，旋即继续手上的动作。

“..也是，这才是我认识的薇薇安。”

合上手中的书籍，卡尔冷眸轻轻闭上，悠哉的享受着少女的捶肩。

“说好的让你自己利用时间，这就是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吗？”

“嗯，对于我来说，能陪在卡尔大人的身边才是最开心的时候。”

“那我就接受你的好意了...”

轻轻一笑，但随后却是不合常理的话题突转。

“神灵种虽名为神灵，但实则也是生物的一种，所以毫无修身养性之说法，或为恶神，或为杀神，又或是成为善神，皆在你一念之间”

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站在后方的薇薇安听，有些不明缘由的声音传出，引起了她的注意。

“..薇薇安愚笨。”

“你身上的戾气是怎么回事？”

“...”

明显的感觉到少女的动作僵硬了一霎，让卡尔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但不知为何他毫无担心之意，身躯轻轻前倾挣开了薇薇安的双手，拿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

嗯，这次的茶很清淡，让他很喜欢。

回眸瞥了一眼状态有些恍惚的薇薇安，如警醒般随后说到。

“无需克制你自己，不管现在的薇薇安是什么样子，或者是以后的薇薇安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做的事情是对我，或是对深渊有益的，那我对你的看法就不会有丝毫改变。”

杯空，语尽，薇薇安却愣在了原地。

似乎已经明白了卡尔的意思，少女显得有些开心，血红美眸微微眯起。

“谨遵卡尔大人的教导。”

微微摇头

“我不也得到了一个令我满意的小女仆么？”

少女一愣，旋即轻笑一声。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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