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我身后去。我们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添乱。”囚战怒上眉梢,对上身后之人。
婉妺寻了棵桃树纵身跃起悠闲坐下,看着树下二人相对。
“赌约已成,花间主人如此岂非言而无信。神女所留之物与你并无干系,若是执意纠缠。囚战不介意毁了这桃花源。”
神女宵明,听了太多传说,只是伐主始终不肯和自己多言,每每问起也是一带而过。她看着那二人,明明花间主人看着儒雅之人,竟是半分也不肯退让。
“她留之物,如今未到时机。不如你我再比一场,若是我满意了,自然可以提前给你。”
“所以仙鹭和你一起算计本尊?她如今胆子越发大了。”囚战怒道。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坐骑,况且你如今行事实在过分。伐主莫非忘了,你曾经的果断。现在这般畏首畏尾,仅仅是因为她的存在吗?”
花间主人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婉妺从树上跳下来,不再看戏。“花间主人留我,只是为了那花饰吗?
“自然,毕竟这世间除了他,还无人知晓。不过是留你几日,时机到了,自然归还。”
“若时机迟迟不到?又待如何?”婉妺笑道,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瓣桃花,现成的桃枝随意攀折,花间主人嘴角微微抽搐。她倒是用的自在。
“自然是等待了,这桃花源的景色,还不至于辱没上神。”
二人你来我往,全然忘记囚战之存在,那男子微微垂眸,直视婉妺与花间主人。只见女子翻手之间,一串好看的腕饰便出现在她右手之上,嵌的是南海的夜光石。以桃花花瓣为点缀,别有一番风味。
“果然是心灵手巧,不如你就留在这桃花源,数万年的孤寂,着实难耐。我桃花源虽有女仙,可终究都是些俗人。婉妺这样的手艺,不应该埋没才是。”
“你我之间的赌约,不需要扯上她。待时机成熟,我会再行拜访桃花源。”说完,囚战扯着婉妺衣袖,欲要一同离开桃花源。
婉妺意料之外的乖巧的跟在身后,她的眸光如一潭死水,从做出那个腕饰以后。就开始心不在焉的样子,囚战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头有些不安。
“带她走可以,不过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神女之物,并非易取。”也就是刚刚那一瞬间女子的神情,花间主人突然就明白了一切。记忆中的影响重叠,那女子身上似有若无的清灵之气,断然不会认错。
囚战啊囚战,兜兜转转,你们二人的缘分,还真是天命也斩不断的纠葛。
“你叫婉妺?”花间主人又问了一声。
“是,吾名婉妺。花间主人可是有什么疑问?”婉妺回头看他,这张容颜,是在哪里看过。
“并无,你们走吧,若是有一天四界大乱,我花间主人必定出世。到那时,神女所遗留之物一同现世。”
囚战带着婉妺离开,花间主人刻意试探。神女遗物尚留世间,只是如此匆忙相见,必定另有玄机。他的花间阵,比之万年前威力更盛。只是花间阵靠的是意念,因此攻破之道在于攻心。
“你是要寻什么东西吗?”婉妺疑惑的问道。她从囚战打破的结界才顺利进入桃花源,里面的景色不同外面,多了几分灵气与梦幻。
“一件旧物,只是看来如今时机不当。或许只有等到他们野心暴露的时候,才能现世吧。”
听着他的解释,女子觉得很有道理。不过那东西是那女子所留的,心底又有些微微酸涩。他的过去未曾参与,他的现在又都是她的影子。
“可知是何物?花间花间主人如此珍视,必定不凡。”
“不知。”他回忆起过往点滴,终究想不起宵明会留下什么,她的最后一缕神魂还在极渊封印。世间再无宵明。就连那些曾经和她有关的东西,也被历史封存。
宫殿轰然倒塌,一切都化为废墟。那些过往埋葬,除了人间现世的神器,再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婉妺看着衣袖上残余的桃花,这是她刚刚在桃花源沾到的。
“喜欢吗?这桃花配你,刚刚好。”
“喜欢,这片桃花源,就是你我永远的家。”
“你和我,一个伐主,一个神女,放着上好的宫殿不住。偏偏喜欢这世外桃源。”
“这里呀,可比宫殿舒服多了,宫殿里多的是规矩与约束,哪像桃花源自在随意。你看她们在这里多开心,放着美景不赏,岂非憾事。”
“宵明,都听你的就好。我们永远住在这里。”
她的眼神逐渐空洞,缓缓倒落的身影,伴随着零星的梦境,分不清梦中人,亦分不清现实。那处桃花源,究竟在哪里见过。
“阿妺,阿妺。”囚战正在前面走,突然听见身后没了声音,那女子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她的脑子很乱,刚刚的桃花源那么熟悉而亲切。可她半点也想不起。
囚战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背上,缓缓输送灵力,她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费力的睁开眼睛。
“阿战,我总觉得桃花源我好像去过。”
“阿妺,桃花源向来不准外人进入,从神女离世就设置了结界。从来无人敢踏入半步,那花间主人向来不喜外客,你我今日已是犯规。”
缓缓收起心中的疑问。或许找机会再去一次桃花源,便能有分晓。囚战为求物而去,如今因为她的突然闯入坏了计划,倒也是麻烦。
“别动。”囚战突然低声,眉峰凛冽,剑指四方。婉妺挣脱他的手,起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只见黑气弥漫,那不远处一高一矮的两人,此刻正怪笑着。
“还真是不死不休,你说,他们的截杀只是为了要我的命吗?”
囚战眉峰紧锁不语,似乎有哪里不对,只是容不得仔细思量,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只见巨大的流星锤席卷锁链,朝囚战与婉妺攻击而来。
那两人武器虽然笨拙,身形却极为灵活。黑雾笼罩之下。却依然出手精准很,婉妺不由化出明霁剑,铮的一声。剑鸣清脆悦耳。那铁锤清晰的有了一道划痕。
两人俱是一惊,小看了这女子。
囚战不耐烦的挑眉,运起天地之气,水转万物。只见水刃侵袭,霎时如天罗地网朝那二人铺天盖地而去,二人遂急忙收拢身形,黑暗中一片虚空,二人突然消失不见。一切归于平静。
“不对,囚战殿必然出事了。”他猛然腾云而起,往囚战殿飞奔而去。声东击西,南辕北辙。必定是要拖住他们二人,囚战殿之物还有什么是值得魔界染指惦记的呢。
刚刚的黑雾,以及虚空中的幻影,大概是魔尊了。
他们匆忙赶回囚战殿,看见殿内东西完好无损,有些困惑。难道是猜错了来意,婉妺抬头凝视墙面,“阿战,玄光剑之前是不是放在这里?”
“正是,他们的目的在于玄光剑。难怪会半路截杀。”
就在这时,仙鹭突然出现,她的身上还带着伤,显然刚刚打过一场。
“仙鹭,你可有大碍?”婉妺问道。
“没有,只是那玄光剑被夺走了。”
“可看清楚是何人所为?可是魔界中人。”囚战问道。
“来人有明显魔气,应该是魔界中人。”仙鹭笃定的道,她今日偶然过来囚战殿。恰好看到囚战殿中有人影鬼鬼祟祟出没。
一番交战,还是让那人逃脱,自己也受了伤。只能静静等候伐主回来,再做打算。
精心筹划的布局,只为了抢夺玄光剑。囚战不由疑惑,玄光剑怎会如此趋之若鹜。不过是一把灵器罢了,女子突然抬头,看向玄光剑消失的地方。
伸出手轻轻触碰墙壁,“是蚀灵的痕迹。所以围攻我们和抢夺玄光剑的非魔界中人,而是冥界中人。刻意将视线转到魔族,扰乱视线。”
“冥界,看上去不耐烦了。”
冥界的一处禁地,冥王清逝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远方失神。曼纱在他身后不远处偷偷窥视,想着冥王从回来后就一直在这里,也不曾去过她的房间。
“冥王,玄光剑已经到手了。”曼纱突然发现自己能看见两个人说话,但听不清说什么,想是设了禁制,只能回了大殿。
“很好,那那个人答应的东西呢。弥愿何时交付?”清逝冷声,穆子音无奈摇头。那个女人,终究是他心魔。
“他说静待时机,就在最近了。让冥王耐心等候。”
神界的幕后之人,就连清逝也不清楚对方身份。那个人隐藏的极深,踪迹也藏匿的很好。几次试图打探那人身份,都无功而返。
“本王只给他五日机会,弥愿必需交付冥界。不然他知道代价。”
“对了,他可按要求服下蚀灵。这世间蚀灵难求,冥界也只剩下独独一只制造蚀灵的灵脉,将近灭绝。往后还是要小心谨慎才是。”
“回冥王,已经服下了。只是他并没有什么异样,更为奇特的是追踪不到他的痕迹。”
清逝冷冷看着,“是个出乎意料的。有意思的对手,极渊那边如何了?最近可有人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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