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愣了一下,“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我是批萨外卖店的……特工。”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晕眩,这是今年我听到的最匪夷所思的自我介绍。“批萨外卖店的特工”,这个名字好像“IBM农业技术员”一样让人觉得有趣的有点无聊。我准备用当身技把他最后打到在地时,他又拿出了一个牌子。
“这个你总认得吧!”他语气里有点骄傲。
借着路灯,我依稀可以看清楚那是一个类似警徽的东西,国徽底下有乱七八糟几条横竖道,粗糙的好像儿童玩具。
“路口杰森的百货店里有的是这类玩具!” 我一肘准确击中了他的下巴,他绝望的惨叫一声,昏过去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原来是警察打回的电话,他们问我有什么事情。
“这里有个夜盗,我刚把他打昏了,请来帮忙把他带走,另外,他有点……神智混乱。”
“我们马上到。”
就在等警察来的这段时间,我先搜了下这家伙的身,确认他没带有威胁的武器,然后拾起他掉在地上的那个徽章,仔细翻看了半天,正面就是那古怪的图案,背面用不下三十种语言写着同样的话,“我是你们的朋友,请给予我帮助”。其中不乏相互敌对国家的语言,可见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这时这个黑衣家伙悠悠醒转了,他躺在地上没动,大概还没缓过来吧。
“这下你麻烦大了……” 他说。
“啊,是吗。”我随口应付着,准备再给他来一脚。
“你每周叫三次批萨,其他时候晚餐都是在路口小店吃汉堡。最近练习柔道很起劲,最喜欢的事情是占卜,每个周末都要出城去吉普赛人的小占卜店,上次占卜结果是' 贵客上门,破财消灾'。你的电子邮件基本都是网友给你的,你热衷于网友见面,最近一次是在唐人街的风水亭和网名……”
“停!”我及时制止了他。不管他是干什么的,很明显,这家伙抓住了我的把柄。“好吧,那你想怎么样?”
“如果警察把我带走了,我会把你所有的隐私打成包给你公司的同事和上司每人一套,再附赠你的梦话专辑。”
就这样,警察在自己的当班日志上记下“莫斯科街3号,斯科,夜间12点,错认远房表亲为夜盗,呼叫出勤一次”的字样,气哼哼的走了。
这个家伙就住在我家了。
“这到底是什么?”我拿着那个徽章问这位不速之客。
“特工身份证明,你上学时难道没有学过要给持有这种徽章的人无条件的帮助么?”
“哈,如果大家都把这种事情当真的话,估计满街乞丐都拿着类似的玩意儿了!我该怎么称呼您,批萨特工大人?”
“福克斯。”
“这是代号吧,狐狸先生?”
“你说呢,毒蝎老大?(Scorpion)”
“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我实在很想知道这家伙打扰我平静生活的用意何在。
“啊,首先,请先帮我联系医生……”
我费尽力气才把再次昏倒的狐狸兄弟拉到屋子里扔在沙发上。然后帮他量了体温,发现他在发高烧。活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照顾病人,倒水,找药,湿毛巾,着实忙了个四脚朝天,天快亮才睡下。
才躺下没一会儿,又要爬起来,准备上班了。
“麻烦你……帮我带一份《都市报》回来。”这是不速之客先生再次昏睡过去前的最后一句话。
我把自己所有值钱的家当统统塞进了公文包,如同诀别一般看了一眼自己的台式机,心想大不了回家之后发现整个屋子被搬空,反正住家保险我从来没有停过。于是一咬牙一闭眼冲出了家门。
一天工作我都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没精打采。同事之间心照不宣,认定又是上班族常见的宿醉综合症。这样也好,省了解释。
五点准时下班,我拿着当天的《都市报》回到家的时候,“特工大人”已经横倒在地板上不知道多久了。
我连忙试了试呼吸,还好,虽然微弱但是还有气。接过我手里的报纸,福克斯如同找自己中了十万英镑的彩票般翻找着报纸。
原来特工也看《都市报》啊,我本以为特工都是戴上个眼镜,里面有全息影像介绍各种信息,之后把眼镜往地上一掼,那眼镜变化作一团火焰消失不见的说……
正在我幻想的当口,特工大哥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用手死死捏着报纸拿给我看,
“带我……去这个地方!”
这是报纸的一个小角,有四张邮票那么大的一块广告,我费尽力气才看清上面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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