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如果人能够学会劳逸结合,那人就不会很忙、也就不会累。而劳逸结合的最好方式、就是把所有工作都扔给别人去做,然后自己躺在床上睡懒觉不动弹了。
——事实也证明,人在偷懒方面有着天然的悟性;所有人都会无师自通于“偷懒”这种行为,只是每个人的偷懒程度都不一样——而余海在偷懒方面的功底与级别堪称“超凡入圣”。
以身体不适为由,余海名正言顺地躺回到了他的床上,蒙上被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闷头大睡。徐安洋同志的话“以后你会更忙的”让这位青年突然有了中年危机感:如果他再不偷懒,他的头发可能真的会越来越少。
只可惜,余海的“头发保养”计划又泡汤了:他才呼呼大睡了不到几分钟,就有人“咚咚咚”地砸他的门了,外头还响着粗犷的叫喊:“小余,开门!”
“谁啊?”脸还在被子里面的青年含糊不清地顺着对方的音量狂吼一句。
“我是你老爸!”那个声音哈哈地狂笑。
哐当一声,门被猛地踹开,黑着脸的青年手里捏着一把爪刀,正对上门口站着的华安民。后者一脸贱笑,不以为意地搓着手,像是根本没看见余海手上锋利的致命武器。
“说,你是谁的老爸?”余海把爪刀的刃抵在了这个臭不要脸的大叔脖子上。
“等我以后把华莺嫁给你了,你不一样要叫我爸爸嘛!”华叔摊着手大喊一声。
“好像也是……”余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把刀子放下,转过身去作势要走,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呼地把身子转了回来,刀也重新架在了华叔的脖子上,“就算华莺要嫁给我,你现在也不是我老爸——说,你是谁老爸?”
“错了错了!”华叔急急忙忙拱手作揖,“我是华莺老爸,我是华莺老爸……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你说你是我老爸,又说你是华莺老爸,那我岂不就是华莺?我嫁给我自己啊?”余海的额头倏地窜出来几根狰狞的青筋。
“哎呀,华莺一样可以是你姐、可以是你妹,你能不能不要纠结这些问题了……你搞到我都快不认识‘爸’这个字了!”华叔一拍大腿。
余海很光棍地再度转身,把爪刀随手丢到床头柜上,一屁股墩在了床单上,抬抬下巴、手掌向椅子一摊,示意华安民坐,那副痞子样子活脱脱就是个黑帮大佬;华安民则像单刀赴鸿门宴的憨货,即使坐稳了、身子也抖得像只瘟鸡一样。
“小余啊,你这刀……是从哪里来的啊?”华叔又神经质地搓了搓手,正想直入正题,才发觉出了一件不对劲的事情。
“哦,半夜我太过无聊了没事做、在床底下找到块铁片,就花了半个通宵磨了一把爪刀出来。”余海看了一眼那把爪刀,“怎么,你也想要?行啊,给我一块铁片,我来给你磨一把。”
“哇,整晚不睡觉、居然手工磨出把刀来,小余你可以的。”华叔伸手拿去爪刀,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子,“怎么,失眠了?”
“单纯睡不着——你可以理解为精神稳定溶剂打太多了,结果太兴奋、怎样都睡不着。”余海又翘起了二郎腿,把臭脚伸到了华安民的面前,“谁叫你们之前一直剥削我,把我剥削掉了半条命。”
“既然都睡不着了,怎么不起床去工作?”
余海伸手就去抢刀,华叔急忙转身把爪刀藏到背后去。两个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样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气喘吁吁着重新归位——前者轰地瘫了下去,后者则坏笑着勾着刀子转了起来。
“不玩了,说正事。”等余海鲤鱼打挺般地整个人坐起来,华安民才整理脸上的表情,“你也知道、再过几天总部就会把第一批移民送下来了;基地城这边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啦——”余海懒洋洋地拖长了声音回答。从水电、住房、医疗、就业到整体的经济体系,他都事无巨细地深究了一番。
“有没有搞垃圾处理站?你别告诉我你打算把城市生活垃圾全部运出去扔野地里!”
余海轰地睁大了眼睛。他呆滞了片刻,二话不说就把外套和衣服往身上穿,一手抓起床底下摆着的牙刷和漱口杯就楼道的公共厕所冲。华叔急急忙忙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将他拽了回去。
“急什么!我把这事反映上去之后,洛邱长官顺手就把垃圾处理站安排上了,顺带着还写了一套完整的垃圾回收法案——人家比你高效多了!”
余海才松了一口气,再度颓唐地钻进了被窝里,打着哈欠伸手指了指房间门口的开关,示意华叔帮他关一下灯、他要睡觉了。
“公共交通搞定了没有?新来的移民一穷二白、连辆自行车都没有,你指望他们像《城市:天际线》里的屁民那样从裤兜里掏出一辆车去上班?”
余海又火箭一样地从被窝里钻了出去,叼着牙刷踩着凌波微步就往外面跑;但他才完成了凌波微步的第一式,华叔就一手抓住了踩在自己肩膀上的余海的脚,把他拽了下来。
“洛邱长官也搞定了!还有消防、治安、金融机构、道路维护,人家洛邱全给你搞定了!”华叔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余海的鼻子,“你就不能长点心吗!”
“哦,那我去慰问一下洛邱。”余海叼着牙刷又站了起来,“帮我向小莺问声好,我有空有心情了再去翻她的牌。”
“哇,你当着小莺的面脚踏两条船?”华叔一把操起桌上的爪刀,“你信不信我……”
“信,当然信……大哥麻烦你别拦着我去刷牙。”余海踢腿、让拖鞋撞着吞掉他的脚掌,“我待会儿就去找小莺,然后再去找洛邱。”
随意地把牙刷完了,余海将水龙头拧开、冲洗一下沾着泡泡的牙刷和杯子,顺带着洗了一把脸,才眯着眼睛朝着镜子照了照:不错,还挺帅,就是胡子有点长——待会儿用爪刀刮一下脸就行了。
他满意地颔首,而后转过身子、对向了公用厕所的门口——华莺正双手交互握着、搁在小腹前,静静地注视着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余海差点把牙刷扔出了窗。
华莺却对他的失态恍若不觉。本面无表情的少女突然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这个笑容让余海想起来了餐厅里负责招待的前台服务员——身子也优雅地屈了屈:“早上好,余上校。”
“哦,哦,早上好。”余海赶紧拿毛巾擦掉嘴角边残留的牙膏泡沫,“小莺,有什么事吗?这么早……”
“余上校,我在关于仿生体生产方面的科技取得了重大进展。”少女伸手、拿起夹在身侧的一封黄皮的文件夹,“如果基地城的工业体系允许,我希望余上校能够立刻安排尽可能多的流水线、用以生产新型的改良仿生体。”
余海点了点头。他理解对方的意思,但他不理解对方的动机:“也就是说,仿生体的生产成本大大降低了,是这个意思吧?只是……基地城需要这么多仿生体吗?这些仿生体可以用来干什么?”
“余上校,仿生体的普及意味着我们——基地城可以自主训练特勤精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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