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我是一个没有多少身份地位的基建设计师,穷困潦倒不说、洛邱长官甚至想对我羸弱的身体动手动脚,搞潜规则;我不知道甚至会被当成贼。”
被民警反手铐走的余海抬头望天,眼角湿润,就差扛着收音机给自己播一首铁窗泪了。
……就在刚才不久,研究所的负责人华莺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信誓旦旦地向民警发誓说“余海真的是基地城的总督”,然后也被一起铐走了。
“这位民警同志,要不……你给你们所里的郑警官打个电话?”——眼看着逃脱无望、民警麻利地往华莺的手腕上套手铐了,余海急中生智、喊了一句。
“郑警官吗?那行,我打个电话过去。”民警迟疑着望了余海一眼,余海急急忙忙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和蔼而真诚;最终,他还是妥协着作出了让步,将裤兜中的手机掏了出来。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民警和电话另外一头的人寒暄了几句,就百无聊赖地将手机塞到了余海的脖子旁,手动弹不得的余海急忙用脖子夹住。
“喂?”电话中传来熟悉的懒洋洋的郑警官的声音。
“郑警官吗,我是余海——认出我的声音了吗?”
“喔,真是余上校啊,我的同僚对你失敬了哈。到时候,我来亲自给你赔礼道歉好了。”郑警官慵懒地回答,“……但刚才听小同志说,你是趴在研究所那儿东张西望、还掏钥匙去开门……?”
余海立马呲起了牙花。郑警官也真不愧是纠察部的老同志了,嗅觉居然如此敏锐……!
“嘿嘿,主要是想要瞒着郑警官、到研究所里面调查调查嘛,也没有什么意思……”——没有任何脾气的余海只能干笑着哈哈几声,企图敷衍过去。
“余上校啊,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部里面的同志手段可能会粗暴一些,还请你见谅啊……麻烦你把电话还给老黄。”
余海撇着嘴巴、冲着民警老黄努努嘴,后者会意、将手机接了过去,转身背对着余海小声地窃窃私语了起来,职业素养与警惕性都相当不错。
片刻之后,民警老黄干脆利落地将手机塞到了裤兜里,点了点头:“好了,余总督……”
“我早就说了我是基地城总督了吧?”余海立刻变身成得志小人,昂着脑袋洋洋得意了起来,“你还不信我的身份——”
“……余总督,刚才郑警官说了,虽然余总督的身份是基地城的总督,但这无伤大雅,我仍然获得了将余上校铐起来的授权——”民警老黄哭笑不得地回答,“也就是说——余总督,去所里一趟吧。”
余海只感觉这个世界过于梦幻了:某片区民警将某基地城总督铐回了派出所取证……
派出所也不远,规模更不大,远远望去还以为是一栋二层高的平房。一楼那个值班的小姑娘正在一本正经地盯着前台的电脑看,一见有人走进来、慌乱得差点整个人蹦了起来。
——但她仍然握着拳头咳嗽着、扮回了本应该具备的那一副严肃的模样,公事公办地问:“备案?”
“不用备了,这件事比较特殊,”老黄朝着前台女士摆了摆手,领着余海和华莺就要上楼,“没什么事情了,你继续吧。”
在登上楼梯时,余海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前台的严肃妹妹正在玩扫雷。
……果然,待遇不一样啊……医院里面的作战部高级人员缪缪能够玩棒子弓箭手和火箭飞天,小地方的派出所片警就只能玩扫雷。
派出所的一楼墙壁洁净、墙角甚至还有陶土花盆和绿色植物作妆点,良好的通风和还算可以的光照让房间一眼望去还算赏心悦目。
但二楼就并非如此了——二楼直接变成了恐怖片的画风。墙壁漆黑、地板也是棕色的木头,昏黄的节能灯悬在头顶,不时因为接触不良而滋滋两声。
在余海踏上楼梯时,二楼处的一众片警们都齐刷刷地扭过了头来,目光纷纷打向余海。
“余上校,你来啦……”郑警官目光锐利,宽厚而皲裂的嘴唇嗫嚅着,发出了低沉的话语。
余海跟着咬了咬牙。不行,不能露怯,就算对方是纠察部的老谋深算的人、也要昂首挺胸地面对!
于是余总督脸色阴沉地垂下眉毛,沉声回答:“没错,我来了。”
岔开了腿大大咧咧地坐在另外一头的陈承警官不满地吆喝道:“老郑,你到底抢不抢地主啊?”
“抢,还抢!该做正事了,把牌都给我收起来!”
郑警官立马一跃而起,连打带踹地把老陈和旁边另外一个年轻警官给赶跑、顺手把散落了一地的牌给收拢起来。陈承满脸委屈的模样——余海亲眼看着他手里滑落了一对王炸。
“余上校,非常抱歉啊……”等老郑收拾好了,那位把二人带过来的民警也一声不吭地把余海和华莺的手铐给解下来了,“我也不是故意让黄同志将你铐起来的,工作原则,迫不得已啊……”
“理解,我很理解……”——和这些能代表星盟高层的人打交道就不用把话摆在明面上了,随口意思意思着应付过去就是了。
“其实吧,我们想要将余上校带过来的原因也非常简单……事先说明一下,黄同志之所以会守在研究所的门口,是因为我们纠察部打算将这单案子列入到调查名单中。”
郑警官挨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指之间衔着一根牙签——如果把牙签换成烟,那他的样子就是不折不扣的居委会主任。
“所以,余上校在研究所门前探头探脑地张望着的行为,也就成了余上校是可疑的潜在犯罪分子的有力证据了。”
两个人会心一笑般地哈哈笑了起来,只是笑声都格外地干巴巴,这副情景诡异得旁观着的陈承警官止不住地擦冷汗。
“再加上余上校的前科,余上校会被铐进来也就不是什么坏事了。”——郑警官又回头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华莺,不咸不淡地补充一句。
——老郑,你奶奶的想把华莺拖下水?
余海瞳孔一缩。郑警官不知道华莺早就读取过了受篡改的记忆容器、而知道了过去发生过的事情,但他仍然有意无意般地要透露真相给他眼中的局外人——所以他说的这句话……显然是威胁!
“老郑,有话好好说。”余海干笑着,脸部的肌肉已经剧烈地抽搐着揉成了一团。
“行吧行吧,余上校,咱们就直说好了。”郑警官嘿嘿笑着,将翘起来的二郎腿放下——余海还以为他终于要严肃认真起来了,没想到他又换了只脚、搭在了另外一条腿的膝盖上。
……感情你小子是腿发麻了、要换个姿势是吧。
“余上校怎么心血来潮了、突然想要到研究所里去瞅一眼?是不是有了什么相关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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