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94前尘往事可如烟

“首领!”

明：什么事？！

明极为不耐的看向亭子外突然出现的部下，平日里，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他们绝不会未经允许擅自闯入这里。

那部下一颤，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亭子中明冰冷的脸色，连忙将事情通报，不敢废话。

“有人找您。”

明：谁？

“他说他叫边伯贤，什么事他没有说，他只说要见您。”

余光瞥见ChanYeol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似乎松了口气，明一愣，瞬间便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停了法术。

明：我知道了，让他等会。

明收敛起怒意，打发了部下，冷冷的视线扫在ChanYeol没什么表情的面瘫脸上。

明：你早就知道他会来？

ChanYeol：猜的。

明：呵，你是不知道你这话有多难让人信服。

明：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是你在暗处散播的消息？

ChanYeol没有回答，余光看着明瞳孔上消散下去的金黄之色。

心中不禁五味掺杂，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明坐回石凳上，在他逐渐平复的情绪中，四周炽热的空气也一并降温，恢复如常。

明：（冷笑）难怪你会做出这个选择，原来是料定了会有人来。你就不怕他晚那么一步，那小鬼差就没命吗？

ChanYeol：他可不敢晚。

ChanYeol淡淡的开口，清冷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湖对面竹屋旁的一树海棠上。在这墨绿色的山水里，那一抹粉色显得十分突兀。

明：哟？这么笃信？你很了解他？

ChanYeol：他像当年的你。

寥寥几个字，便明停了嘲讽打趣的兴头。

他带着几分认真的目光打量他，却发现他那道若有所思的视线正望着某个熟悉的方向。

明一愣，因为想起那株海棠，与四周格格不入的粉黛。

走神半响，忽然听到ChanYeol低沉的嗓音。

ChanYeol：你留着叶苏苏，不过是为了替她召集魂魄。

不需要深思也知道他言中所指，明轻微皱起眉，无言一阵，掺杂着嘲讽的一声冷笑。

明：你留她做鬼差，不也是因为她长得像阿寂？

听到这两个字眼，ChanYeol有些发愣，回过神后，想要用眼神嘲笑明一番，却发现对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他仍定定的望着远处那株海棠，双眼失焦。那话像在喃喃自语，又像在对他说。

明：对于我来说，谁都不是阿寂。

明：阿寂已经死了。

这是事实。

明的眼中不禁添了些寒意，淡淡吐出的话里颇有警告的意味。

明：我要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拦，否则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冰冷的视线扫向ChanYeol。

明：包括你。

对于他这句带了杀意的威胁，ChanYeol面瘫的脸上依旧雷打不动，懒得多言。

才想起来自己在跟一个没有丝毫情感的人说话，明笑了笑，卸下那身自以为能将他震慑的压迫感。

他将话题重新引回主题上。

明：如果当初你没有毁去凤凰一族的血脉去当一个可悲的王，那女孩身上的火咒对你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明：你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因为无能为力而来找我了。

他的语气里携带有一丝得意的感慨，明满意的看到时常一副面瘫脸的ChanYeol总算露出几分难看的脸色。

明：我该过去了。

明站起身，漫不经心的走到他身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一抹难辨的笑容。

明：我刚才说的你应该都明白吧。当年你没有出手相助，这事我不会再放在心上。而这次，也请不要参与其中。

ChanYeol眼皮一动，冷冷拍开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ChanYeol：我不会去管你的事，你也不能对我的人动手。

明不置可否。

明：还有，刚才的选择不算数，谁让你叫外挂。

ChanYeol：……

明：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一点礼貌都没有。

ChanYeol：对你不需要礼貌。

明笑笑，眼中才见一千多年以来本该沉淀的时光。看着ChanYeol那副没有过多反应的脸，明自然知道要怎样才能刺激到他。

明：朴灿烈。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喊过你了吧？

明：我都快忘了最初的你是什么样子了，应该不会是现在这样，冷血无情。

明用不明意味的目光扫了眼Chan Yeol越发阴沉的脸色，笑了笑。

明：你现在是Chan Yeol，是阴界阎王，不是我凤凰族人，早已不是朴灿烈。

ChanYeol：朴师明。

ChanYeol冷冷的开口，愠怒与不满混杂在那双墨色的眼眸中。

ChanYeol：我说过，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他的反应超了预期，朴师明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迈开脚步。

明：哦，这么多年差点把这事忘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不是你当年偷偷藏起了我的元神，我也绝无机会能够再次涅槃重生。

明：当初没能狠下心来大义灭亲，现在，我亲爱的弟弟，后悔了吗。

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亭子，Chan Yeol望着远处那树繁盛的海棠，耳边徘徊着朴师明最后那番话。

蓦的又想起那双金色的瞳孔，代表了凤凰羽族神圣而高贵的血脉。

后悔吗？

他不知道。

他的心中，向来只有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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