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俊凯的房间被布置的十分童趣，可爱的深蓝色星星床上用品，衣柜上贴上了时下正流行的动画片贴纸，书柜上放着无数的小人书和漫画，地上还摆了个翟行家翟爱琳友情赠送的木马，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王源买给他的玩具车，衣柜里挂满了王源给王俊凯买的衣服

宋瑞琴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一碰上和王俊凯的事情就化身老妈子，只觉得哭笑不得

为了不辜负王家人的好意，王俊凯在房间装好之后，形式一般在里面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继续钻进了王源的房间

那房间时不时住一晚上就当是消遣，住久了……简直是要做噩梦啊

王家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小孩的消息外人不可能不知道，加之王家也没有避讳，现在又大张旗鼓地往家里添置小孩子的东西，外面早就传开了，不过大多数人也知道那个孩子是王源好心从路边捡回去的，多数的人都只是对那个孩子十分好奇，在王家那边还没有消息之前，倒是没有人直接问王家人

而王老爷子就像是从没听过这件事一样，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势必比其他人都要清楚

王家老爷子名叫王秦，太太叶卿文为他产下了两子两女，王宏闻是老大，底下有个二弟，三妹和四妹，四妹不在京城，二弟王宏瑞和三妹王莹秀和王宏闻家人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王莹秀，王源的三姨

在听到消息之后，王莹秀就给王宏闻打过电话了，确认下来之后，很是殷切地想要见王俊凯一面，被宋瑞琴拒绝了，想着等到见过老爷子之后，将王俊凯正式介绍给王家人

王源已经完全了解王俊凯那颗敏感的小心脏了，这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心里肯定比他还紧张，王源笑道

王源：你乖乖听爷爷的话，爷爷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王俊凯抱住王源的肩膀，乖巧地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俊凯叹了一口气，希望这个时候的王秦能够性格好一些吧

王家老爷子住在城郊，是个小栋别墅，自从王老太太叶卿文去世之后，王老爷子就一直和保姆住在一起

一个多小时之后，王源的车抵挡了王老爷子家

王老爷子家布置的十分古色古香，客厅里点着清目养身的檀香，墙上还挂着古画和古玩，就光看着这样的家，恐怕很难让人想到主人会是个一生铁血峥嵘的军人

王源带着王俊凯刚一走进去，保姆就迎了上来，她好奇地看了王俊凯好几眼，对王源道

万能龙套：（保姆）大少爷，老爷在书房里，让您来了之后先自己上去找他

王源：自己？

王源朝楼上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万能龙套：（保姆）恩

保姆道

万能龙套：（保姆）我准备了小饼干和孩子喜欢吃的水果，您先上去找老爷吧，将孩子交给我就好

王源有些犹豫，到一个全新的环境里，也不知道王俊凯会不会不安，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俊凯就很是乖巧地挣脱他的手，走过去拉住保姆的围裙裙摆，昂着看着王源道

王俊凯：哥哥，你先去看爷爷吧，我跟着阿姨在这里等你

他倒还真是懂事，王源弯腰捏了捏他的脸

王源：好，你自己好好待着，哥哥待会就下来找你，别乱跑

王俊凯：恩，哥哥，我知道

王俊凯担心道

王俊凯：宋阿姨说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你不要跟爷爷吵架，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王源：哟，小屁孩，你还不理我？

王源失笑，忍不住抱住他亲了一口

王源：哥哥知道，是不是妈妈让你这么跟我说的？

王俊凯眼神躲闪，默默红了脸

王源：行了，我先上去了

王源冲保姆笑了笑

王源：麻烦你了，他很好带，你给他吃的就行了，然后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一直守着他

保姆的孩子才一岁多，正是喜欢孩子的时候，看到王俊凯这么听话懂事，而且穿得十分乖巧，就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笑道

万能龙套：（保姆）不麻烦，今天上午时间来不及，不然我就亲自给小少爷做了

王源笑意更深，端着保姆准备好的茶具上了楼

王秦今年已经近七十岁了，还没有从位置上退下来，过年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便请了半年的假调养身体

王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固执己见，老了倒是开明了许多，没工作的时候就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天气好了就跟老朋友出去钓钓鱼，日子倒是过得十分惬意

王源敲开王秦的门的时候，王秦正在写字，王老爷子穿着中山装，站姿依然硬朗，单手背在身后，手中的毛笔流畅地在宣纸上滑动着，王源放轻脚步走进去，在桌上放下茶具，站到王秦的身边，认真地看着王秦一口气写完了一幅字，才叹道

王源：爷爷的字写得越来越好看了，我觉得一点都不比那些名家差

这话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也不是纯粹的恭维，都说字如其人，见字如见人，王家老爷子的书法，笔风硬朗流畅，字迹潇洒，端得是一手好字

王秦看了他一眼，搁在毛笔道

万能龙套：（王秦）那你倒是说说，这字好在哪里？

王源：……

王源对书法毫无研究，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当年王秦想要教他书法，可是到最后也没能成功地让王源对毛笔有兴趣，他沉默了两秒，然后笑眯眯地扯淡

王源：爷爷知道我不懂字，我就乱说几句，您看这个‘鎏’字，三点水……

万能龙套：（王秦）行了行了

王秦忍不住笑，也不再为难他，到藤椅上坐下

万能龙套：（王秦）听不下去，这么多个孙子孙女，居然就没有一个人对书法感兴趣，唉……

王源给王秦倒了一杯茶，端到王秦手里，认真道

王源：是孙子们不孝，现在看来弟弟们也只知道玩儿了，所以我又给您找了个孙子，说不定这个孙子能得到您的真传呢？

王秦不说话了，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

王秦不喜欢拐弯抹角，王源站在王老爷子身边，直白道

王源：我也不瞒着爷爷，月初的时候我在花园里捡到一个孩子，那孩子发烧烧得晕过去了，瘦得不成人形，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把人带回家养病，想着等到病好了，给他选一户合适的家庭送出去，后来我跟这孩子相处得越来越好，他很黏着我，也跟我爸妈相处得很好，我就动了心思，想把人留下来

王秦没说话

王源蹲在了王秦脚边，认真道

王源：我爸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王俊凯，取自如意安康的意思，那是个很乖巧听话的孩子，很是聪明，我上楼前还嘱咐我让我跟您好好说话，爷爷，您见到他也会很喜欢的

王秦看了他一眼，道

万能龙套：（王秦）究竟是什么孩子，能让你这么夸？

王源想到王俊凯就忍不住笑了

王源：他真的很可爱，很讨人喜欢，我白天去上课，把他送去翟家，跟翟伯母和小铃铛都很玩得好，布置房间的时候小铃铛还送了不少东西呢

万能龙套：（王秦）养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王秦道

万能龙套：（王秦）那不是一只小猫小狗，养得不喜欢了还可以送人，那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既然说他以前过得很辛苦，就不能再由你伤害他，你怎么确定自己不是一时兴起？

这话就是有谱了，王源松了一口气

王源：爷爷，我是您一手养大的，我什么脾气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我什么时候一时兴起过？

万能龙套：（王秦）就是因为知道你的脾气所以才会这么好说话

王秦问道

万能龙套：（王秦）你爸妈怎么看？也同意你的做法？

王源：我爸没意见，我妈一直很喜欢孩子

王源说完之后，王秦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忐忑地等到王秦一句话

万能龙套：（王秦）去把你那孩子领上来给我看看

王源大喜

王源：爷爷，您同意了？

王秦喝了一口茶

万能龙套：（王秦）先让我看看那孩子

王源：好，没问题

王源笑起来

王源：不过爷爷，小凯胆子不大，来的路上一直在害怕，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之后冲我怎么样都行，您别吓到他了

万能龙套：（王秦）……

王秦怒道

万能龙套：（王秦）小兔崽子，你还怕我去欺负一个四岁的小孩子？

王源：哪里，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就去叫他，你就把他当成我，随便怎么训都成

王秦哭笑不得，看着王源出门下楼，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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