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那妇女已是泣不成声。
唐风安慰道:“没事,阿姨,你慢慢说。”
那妇女点点头,听到唐风温柔的话语,她头一次在医院里感受到了关怀,继续说道:“医生给他开了止咳的药物。我儿子吃了三四天,咳嗽是好了,可是嘴唇却是不停生疮,于是我就带他来到这医院,一直都是李医生接诊的。”
这时李医生见那妇女话中明显有埋怨自己的意思,便说道:“我开的都是最常用的抗生素和消炎药物,张铁柱明显是口腔溃疡,严重感染,我这样处方,到哪里法律都会保护我的。”
那妇女一愣,说道:“可是我儿子口腔溃疡始终不好,而且夜里也睡不着觉,开始经常发怒,发脾气,我的电饭煲都被砸坏了五个了。”
李医生没有反驳,显然他也不知道症结所在。
妇女继续哭道:“后来我儿子的脾气越来越大,开始一个劲的出汗,整夜整夜的不睡觉,见了人就骂,甚至有时候还想从窗户往楼下跳。我们日夜看护,李医生也试了各种办法,可是我儿子却越来越严重,直到今天,我儿子突然动手把他老爸打晕在地,然后就四处乱跑,见人就掐……”
说到这,那妇女已是哭成了泪人,李医生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而且安定剂我都不知道用了多少了,就是没什么效果,我判断,一定是先天性的精神发狂症。”
唐风听到这话,他已完全明白过来,走到张铁柱身旁,看了一眼。
张铁柱睁着通红的眼睛,喉间嘶鸣不断,嘴里骂骂咧咧。
唐风伸手按了一下张铁柱的腹部,张铁柱“嗷呜”一声叫了出来,这时欧阳雪有些担忧的看着唐风,不禁低声朝着唐风道:“你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要不,我叫爸爸来吧,好像这病人的病情挺复杂的。”
唐风摆摆手,回头问道:“你儿子多长时间没大便了?”
那妇女一愣,看向她身旁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好像……好像我哥哥一直没有大便。”
唐风点点头,又双手一抬,掰开了张铁柱的嘴,对欧阳雪说道:“你看他的舌头。”
欧阳雪往近处一瞧,口腔中一股臭味扑鼻而来,而那舌头则是焦黄一片,而且异常干燥。
唐风问道:“你明白了吗?”
欧阳雪微微有些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阳明热证,大便不通导致的。”
唐风点点头,然后对那妇女说道:“阿姨你稍等,一个小时之内,保证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
刚才的一番喊叫,已吸引了很多病人、护士,纷纷聚在这诊室里看热闹,此刻听到唐风如此自信的言语,众人不禁张口大惊,随即纷纷露出怀疑的神色。
而李医生更是一脸鄙夷的看着唐风,心道:“让你受受挫折也好,免得你老是如此牛逼哄哄的,这样的话也是一个医生能随便说的吗。”
唐风拿起笔,撕下一张处方纸笺,刷刷的在上面写下了四味药:“大黄 30克,厚朴 60克,枳实 30克,芒硝 20克。”正是大承气汤的组成。
写罢,唐风将那处方交给辰笑笑,说道:“立刻让药房抓药煎汤,记住,大黄后下。”
辰笑笑接过处方就想离开,欧阳雪却是一把抓住了她,随即欧阳雪严肃的看向唐风,低声说道:“这是你的剂量吗?你可知道大承气汤可是非常峻猛的,别的医生用五克、十克已经惴惴不安了,你却一下子用到三十克、六十克,难道你不怕出人命吗?”
唐风转头,也是非常认真的看向欧阳雪,说道:“我正因为珍惜人命,所以才不得不这样开。张铁柱他身体壮实,而且病情严重,如果药用少了,根本没什么效果。而且,他现在情况非常危险,一旦错过了这个治疗时机,那么他就会昏迷不醒,到时候再想救他,可就犯难了。”
欧阳雪看到唐风那严肃、犀利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惊慌,低下头去,说道:“好吧,不过这张处方要签我的名字。”
说着,欧阳雪在处方的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唐风看到这一幕,不禁一阵感动,这是一张救命的方子,但同时,它也可能直接将人杀死,而欧阳雪在处方下签上自己的名字,那就表示一切的后果都将由她欧阳雪来承担。
这就是大学的同窗,虽然不是恋人,但却可以祸福相依。
“谢谢你!”唐风真诚的说道。
欧阳雪笑了笑,然后对辰笑笑说道:“你去吧,快一点。”
辰笑笑拿着处方,一溜烟的向着中药房跑去,她或许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张处方的特殊性。
唐风转头看了看诊室的众人,然后对两个保安说道:“保安大哥,咱们把张铁柱推到隔壁的病房去吧。”
那两个保安点点头,他们忽然觉得这个医生有点特殊,似乎和平时见惯的那些趾高气昂的医生不一样。
这时那妇女忽然扯了扯唐风的衣袖。
唐风笑着看向那妇女,问道:“阿姨,你怎么了?”
那妇女突然脸色异常平静的说道:“小大夫,你不必害怕,如果这次出了什么事,我……我不会告你的,就当我从来没生过这个儿子吧。与其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我情愿他死在这里。”
原来唐风和欧阳雪刚才的对话,这妇女已是完全听在耳中。
唐风深吸了一口气,笑道:“阿姨,你怎么对我的医术这么没有信心呢?哈哈,是不是看我太年轻?”
那妇女慌忙摇手,说道:“不不不,小大夫,不管你这次治不治得好我儿子,我都觉得你是最好的大夫。”
欧阳雪心头微微一酸,说道:“谢谢你阿姨,你放心吧,咱们要相信唐风。”
唐风点点头,然后招呼众人一起,把仍在发狂不已的张铁柱推到了隔壁的病房中。
然后众人一起聚在隔壁的病房中,等待着结果,而李医生也是冷笑着站在人群中,他真想看一看唐风是怎样哭的。
没过多久,辰笑笑已用托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进了病房。
当辰笑笑托着托盘走进病房的时候,一屋子的人全部看向她手中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不禁纷纷议论。
唐风招呼了一下张铁柱的弟弟,让他掰开张铁柱的嘴,然后唐风亲自将那药液一勺一勺的灌进了张铁柱的嘴里。
“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傻逼……”张铁柱神智已是完全昏迷,只知胡骂乱卷。而且他的嘴一直不老实,药液洒了唐风一身。
唐风理都没理,只是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往张铁柱嘴里灌。
灌了大半碗,唐风放下汤碗,然后对张铁柱的弟弟说道:“你去拿个便壶……哦,不,直接拿个脸盆来吧。”
那小伙子答应了一声,现在他已是完全依赖唐风了。
很快,一个大不锈钢盆便找了过来,唐风指挥着将盆放到了床下。
五分钟过后,只听“噗”的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阵臭气熏人的气息充满了整个病房,原来是床上的张铁柱放了一个屁。
病房中围观的众人纷纷掩鼻逃窜,这臭味,威力实在太大,比那催泪瓦斯的威力小不了多少。
但是此时唐风的面色却是一沉,说道:“药量不够,小哥,咱们继续灌药。”
张铁柱的弟弟走上前去,又一次捏住了张铁柱的嘴巴,另一只手则捂着自己的鼻子。
唐风则端着汤碗,另一只手拿着勺子,猛的朝着张铁柱嘴中灌去。
病房中臭气熏天,常人根本不愿多呆,然而唐风没办法,只能呼吸着那污浊的空气,一勺勺的灌着汤药。
那妇女看到唐风如此行为,不禁双眼冒出了泪花,慌忙走进病房,用毛巾为唐风捂住了口鼻,她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医生。
唐风恍若未闻,将整整一碗汤药全部灌进了张铁柱的口中。
这时又是一声屁响,接着张铁柱的整个腹部开始抖动起来,发出一阵“咕咕咕”剧烈的响动声。
唐风对那小伙子说道:“你哥哥要大解了,照顾好他。”
说完,唐风和妇女一起离开了病房,只留下那小伙子一人。
那小伙子将张铁柱扶起,然后把病床上的暗板打开,露出一个专供病人大便的洞口,然后扯过一个毛巾,轻轻盖在了自己哥哥的上面。
这时张铁柱腹部的“咕咕咕”声更大了,欧阳雪一脸紧张的抓住了唐风的胳膊,此时她还在担心着药量过多的问题。
这是唐风首次和欧阳雪有肌肤接触,他不禁感到一阵心跳,左手顺势握住了欧阳雪得小手,他发现,欧阳雪的手有些凉。
这时病房内,就听“砰”的一声,一个黑色的乒乓球大小的圆形物体跌落到了那不锈钢盆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不禁让人怀疑这黑色的物体是不是石头。
很快,第二个黑色乒乓球又从张铁柱的直肠处落了下来,砸在不锈钢盆中,发出一阵丁零当啷的声响,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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