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在范闲身边坐下,屈膝抱着双腿,他抬头看着天上的弯月。
好似很怅惘一般,说:
“我从小都是按部就班的走这一条路,今天这样肆意的日子是人生头一回。”
他转过头、望了眼范闲,十分认真的说:
“谢谢你、范闲。”
“若现在有酒,我一定和你痛饮一杯。”
正当言冰云说的时候,范闲舒展一笑。
转瞬间就从自己胸口处拿出一袋皮酒囊,还在言冰云面前炫耀了一番。
“看、这是什么?”
“酒?你……”
言冰云吃惊的连话都不曾说出来,只是看着范闲、两人四目相对、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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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和言冰云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喝着酒看着这让人心醉的美景。
酒越喝越醉,不知不觉间,两人都有些微醺。
范闲借着酒醉的情况,一下子勾起言冰云,使得言冰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言冰云、对不起,是我害你被迫去往北齐的。”
范闲洋洋洒洒的说着这些个话,虽然只是喝了酒之后说的,但却都是范闲的肺腑之言。
只是、靠在范闲肩膀上的言冰云却因为范闲的这句话勾起嘴角邪魅而笑。
范闲仍旧继续说着:
“言冰云、其实你也是个可怜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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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云深呼吸,过了片刻,他抬起头,说:
“是啊、我是可怜。”
“但一切也是注定。”
言冰云的这句话范闲因为打了一个嗝,以至于没有听到。
但是言冰云本身就将这句话说的很轻很轻,想来也是有意不让范闲听到的。
由于喝了酒的原因,两人躺在了草地上。
夜色虽然宁静,但晚风吹拂着二人的身上,却显得格外的冷意。
范闲打了个寒颤,从地上爬起,晃晃悠悠的看着仍旧躺在地上的言冰云。
许是没有站稳,脚下一软,身体往下倒了下去。
当范闲以为他要摔倒在地时,却被言冰云拦腰抱住。
一刹那的时间,四目相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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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范闲反应过来,起身推开了言冰云,尴尬之色萦绕在两人之间。
尤其范闲,脸像极了通红的柿子,红的都能滴血一样。
范闲的动作越大,越是说明着他的尴尬和无措。
“那个、我、你……”
连完完整整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吞吞吐吐了半天却还是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范闲低着头,唯独没有去看言冰云。
而言冰云因为范闲极大的反应,而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低着头的范闲,有些话他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言冰云的鬓角的头发,也吹醒了言冰云的思绪。
他轻声说道:
“你……”
范闲尴尬的低着头,抿着嘴唇。
无措的摸着后脑勺,这恐怕是范闲第一次被弄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吧?
偏偏这个对象还是才刚认识一天的言冰云。
范闲真是既无奈、又不知道如何往下说下去。
干巴巴的将视线在这个环境周围四处瞟着。
最后、他还是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和言冰云摆明事情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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