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范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的。
只知道第二日,他正躺在客栈内的床上,四仰八叉的睡醒过来。
因为宿醉,范闲从床上爬起时头疼欲裂。
范闲从穿上坐起,这时费介推门进入。
费介:这一趟可是玩的舒心了?
费介端着一碗汤药递给范闲:
费介:喝了。
范闲在接过之前玩笑道:
范闲:老师、你没下毒吧?
费介不屑的嘁了一声:
费介:爱喝不喝。
于是、费介自己个咕嘟咕嘟将汤药全数喝光。
范闲目瞪口呆的看着费介,差点就语无伦次:
范闲:不是、老师你……
费介:你不是不喝吗?”
范闲是恨不能就当场给费介一个白眼,他哪里是不喝?
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怎地还一副老小孩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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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无奈,但也是一直都知道费介的脾性;要不然为什么说他认识的人都没一个正常的呢?
屋内沉默了许久之后,费介端详着范闲,片刻之后,他说道:
费介:今日午时、我们便该启程了。
范闲唰的一下直起身子,张口便问:
范闲:不是说多留两日吗?何故走的这么急?
费介撩了撩自己的凌乱的头发,目光看向别处,十分轻松的说:
费介:时间耽搁不得,在误下去谁都不好交代咯!
范闲乍然想起昨夜言冰云和他说的那番话,心知他们此去北齐不是过家家。
就算想要让言冰云多感受一下短暂的温暖,恐怕也过犹不及了。
范闲至此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有些事总是要走到末尾的,有些人也总是要说离别的。
纵然只是一场短暂的相处,但至少也让彼此间有了一定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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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介离开之后,纠结了很久的范闲终于还是舍得从穿上爬起来了。
只是、当他出了门后,滕梓荆告诉他言冰云一行人已经动身了。
当时的范闲脑子里一片空白,滕梓荆单手在范闲眼前晃了晃,说:
滕梓荆:想什么呢?
滕梓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京都了。
就在这时、范闲回过神来,朝着马厩方向跑去;随手牵了一头马,便骑着马奔赴而去。
一路上、范闲加快马速,终于是赶上了慢慢悠悠的马车队。
范闲在马车队后高声呐喊:
范闲:等一下、等一下。
喊了好几声,前头的车队才有所反应;渐渐地将车马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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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骑马直接拦在马车前方,收好缰绳、一跃而下。
在马车外,范闲看着那架被帘子遮挡住的马车,双手背在身后,皎洁一笑,说:
范闲:言冰云、你下来。
没多久、言冰云撩开车帘,露出他的真身,那一瞥便是惊鸿一面。
言冰云跳下马车,面对面看着范闲,言冰云忽而一笑,说:
言冰云:我知道你会来。
范闲慢慢向言冰云走近,直到两人之间只有几步之远方才停下。
看着言冰云,范闲浅笑道:
范闲:见你可怜、只我一个朋友。
范闲:我不来送你、怎对得起一夜潇洒?
言冰云同范闲相视一笑;片刻之后、言冰云恢复那一张冰冷的脸,说:
言冰云:我就要走了,恐怕以后也少见了。
范闲低下头,轻声应了一声:
范闲: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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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特地赶来送他一趟的。
只是当再见面时,反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言冰云向范闲走来,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亮在范闲面前。
这把匕首范闲认得,昨日、言冰云就是以这把匕首抵在范闲脖子上的。
看着这把匕首,范闲抬眸望着言冰云;只听他说:
言冰云:这把匕首送你了。
言冰云:就算是给你一个念想吧!
范闲没有犹豫,直接将匕首接过:
范闲:好、那我就留下了。
范闲紧握匕首,含笑说:
范闲:如果可以,记得来信啊!
言冰云未在说话,径直便上了马车。
收下匕首后,范闲又目送着言冰云离开自己的视线;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
至此之后,一切就又该回到原点了。
言冰云去他的北齐,而他则回去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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