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酱~,恪酱~”熟悉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零酱,这是恪酱,我认识的新朋友。”他隐约听到了一个小女孩软萌的声音:“恪酱,虽然零酱看起来和我们不太一样,但你不准欺负他哦!”
“零?又是你呀,你还真是喜欢打架呢。”这次换成了一个成熟温柔的女声。
“虽然小恪没有小零那么喜欢打架,可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小家伙呢。”声音又换了,这次是一个沉稳、安详、富有磁性的男声。
“恪酱,你看,这是我的妹妹哦,很可爱对吧?”几年很快就过去了,小女孩的母亲生下了她的妹妹。
“那个,恪酱……我喜欢你……嗯,我等你。”随着时间流逝,小女孩渐渐长大了,声音也渐渐变得像她妈妈一样温柔。
……
“砰!”
窗外闪过一道光,随后再次陷入黑暗,紧接着,巨大而沉闷的爆炸声突然响起,将梦境中的恪惊醒。
虽然已经离开战场一年多,恪仍然保留了一部分精锐士兵应有的的警觉性。他仅仅花了一秒钟惋惜被炮火打断的梦境,随后翻身下床,披上衬衫,提起枪,将身体贴在窗边的墙上。
他轻轻打开玻璃窗,将头靠在墙边,歪一下头就能看到窗外的情形。这个动作其实很难受,看起来也不那么顺眼,甚至可以说有点猥琐。但它能尽可能减少观察时的暴露面积,所以还是被米国军队采用,作为近距离观察的标准动作。
他看到,就在城区的西南方,离城郊交界处几公里远的位置,两支军队正在激烈交火。防守方着装整齐,装备统一,明显是阿尔及利亚的正规军。而进攻方的着装则五颜六色,装备也是杂乱不堪。但作为叛军的他们却在一辆苏制T-55坦克和三辆搭载了大口径重机枪的皮卡的火力支援下稳步向前推进。反观守军,则因为远不如敌军的兵力和缺乏重装备而显得贫弱的火力,不得不且战且退。
“明明是正规军,怎么连重武器都没有。”恪收回目光,一脸不爽地吐槽,“不过这下至少可以确定目前这个地方还是官军的势力范围。至于能守多久,关我什么事儿。”他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
他好不容易集中精神彻底平静下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响亮的敲门声。他起身开门,昨天晚上见过的两个露西亚人闪身进入了房间。
“秋山先生,城郊打起来了。”雷泽诺夫少校一进门就急促地开了口。
“别急,我看到了。”恪将外裤套上,扣好衬衫的扣子,戴上眼镜,又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坐下来问:“你们是怎么想的?”
“叛军兵力火力都远在这里的守军之上,就凭我们不可能有多大的建树。再说了,秋山先生您是招我们去霓虹享福的,不是在这个鬼地方跟一帮哈吉玩儿命的。”彼得连科中校笑着说。
“哈吉?你是说……msl?这场战争和宗教有关系吗?”恪有些疑惑。他只记得大概在十年后,米国军队在中东地区遭遇到的抵抗组织才是以宗教为纽带,没想到现在在阿尔及利亚也有以宗教为纽带的ysl抵抗组织。
“对啊,秋山先生,您不知道吗?这次内战本来就是代表阿尔及利亚世俗利益集团的军朝廷与鼓吹政教合一的ysl利益集团之间的战争。”雷泽诺夫少校给出了解释。
“好吧。”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随后,他又说道:“这样,我们先一起去阿尔及尔,然后我飞仏国巴黎,你们先回国。回国后就去办霓虹签证,争取明年二月能正式上岗。我会给他们打招呼。至于你们阿尔法的身份,记得找你们那位扎伊采夫少将拍张合影,再开两份证明文件。”
“da。”两人点头。
“那么现在,”恪最后给自己的两把枪做了检查,随后说道:“该想想办法怎么出城了。”
“我们走北边出城,往东北方去阿尔及尔。”彼得连科中校说道。
雷泽诺夫少校伸手在自己的背包里掏了一会,取出来一张有些皱巴巴的地图。他将地图在茶几上铺平,指着一条从东北方向出城的公路,说:“这条路离前线最远,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城。”
半个小时后,天已经蒙蒙亮了,恪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在东北方向的出城公路上疾驰。
“迪米特里,我觉得有些不对。这一路上出现的平民尸体和民用车辆残骸太多了。”雷泽诺夫少校开着车,余光扫视着道路两旁的情形,嘴里用露语说道。
彼得连科中校坐在副驾驶位上。他探头出去看了看,又从随身挎包中取出了一副望远镜,向道路前方看了一会。他放下望远镜,对恪说道:“秋山先生,前面可能有点麻烦。”他转过头,继续说:“维克多,停车。”
雷泽诺夫少校迅速将方向盘向右打死,车身与公路方向垂直,停在路边。三人下了车,恪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取出了他的RPG-7和4枚火箭弹。
两名露西亚人懵了一下。半晌,雷泽诺夫少校才开口:“秋山先生,我来背一组火箭弹吧。”
恪将3枚火箭弹交给了雷泽诺夫少校,自己带着火箭筒,将剩下1枚装填进去,进入待击状态。
三人成纵队沿路边行进,雷泽诺夫少校手持AK74打头,恪拿着AKS-74U居中,彼得连科中校作为狙击手断后。
他们慢慢向前移动着,眼看马上就要出城,雷泽诺夫少校突然蹲下,右手握拳上举与耳平齐。后两人也马上下蹲,三人依托附近的车辆残骸作为掩体隐蔽了起来。
雷泽诺夫少校举起望远镜,映入眼帘的是一辆破旧的苏制BMP-1步兵战车和三辆日制丰田塔科马皮卡,其中一辆还搭载着苏制德什卡大口径机枪。还有大约三十名衣着杂乱无章的武装人员暴露在外。由破旧轮胎组成的路障堵住了大半路面,路障前被击毁的四个车辆残骸更是大大加深了用机动车强行冲卡的难度。
“有些晚了,现在天已经亮了。如果再早一个小时,我们还可以借着黑暗偷偷溜出去。”恪轻声说。
“也并没有多麻烦。就那不到一个排的人,很快就能搞定。现在我最担心的其实是这边枪声一响,有可能会引来追兵。”彼得连科中校说。
“那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雷泽诺夫少校说。
“没错,我们现在是要出城,不是要把对面的那些人全部歼灭。”恪颔首,安排到:“维克多,在我旁边的地上放一枚火箭弹。迪米特里,看到那两个扛着火箭筒的家伙了吗?等下一开打,我希望你尽可能早地狙杀掉他们。我这边会用火箭筒摧毁BMP和一辆皮卡。维克多,等我和迪米特里吸引了火力,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夺取那辆搭载了德什卡的皮卡,然后用它掩护我们。迪米特里,上车后你来开车。任务清楚了吗?”
“清楚!”两人异口同声。
两分钟后,那群守在路口的叛军突然看到一个东西背后冒着烟一头扎进了步兵战车的内部,随后,他们看到了它爆炸的火光,这是他们部分人记忆中最后的景象。
虽然说这些叛军已经和官军打了两年有余,但官兵们的战斗意识远不如那三个曾经在顶尖的特种部队中有过服役经历的家伙。在反应过来自己遇袭后不仅没有迅速组织反击,反而直接乱成一团,胡乱地对着周围开枪壮胆。又是一声巨响,一辆皮卡被炸上了天。
“行动!”恪一声令下,就和彼得连科中校一起举枪,依托掩体向着毫无防备的叛军士兵射击。叛军士兵在猝不及防之下像割麦子一样倒在了恪等人的枪口下。这更加剧了他们的混乱程度。雷泽诺夫少校也趁机从侧面摸了上去。
“四个,五个,六个......”恪拿着步枪,嘴里念着他消灭的叛军人数。旁边的彼得连科中校笑着说:“秋山先生,这一仗可没人会根据您的击毙数量为您记功。”
在恪和彼得连科中校精确的射击下,仅剩的二十多名叛军一个个倒地,很快便伤亡过半。趁着混乱摸到机枪旁边的雷泽诺夫少校也顺利地操纵机枪,用精准的点射打掉了仅剩的几名守军。三人窜上皮卡,在叛军主力到达之前便向阿尔及尔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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