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在了他眼前。
“寒梦...你怎么...”
看着那一记扫尾步步紧逼,黑切只好忍受着心中的痛苦闭上了双眼。他痛苦的,是对这个少女的惋惜,痛苦的是对将她牵扯到这件事来而感到自责。
痛苦的...
是因为自己的一个极小的疏忽,导致一个年轻女子失去了性命。
正当黑切早已感到万念俱灰时,一阵清脆的响声传入自己的耳中。
“锵!!”
这一声宛如救命般的碰撞声让黑切感到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
而他看到的,是这名名叫寒梦的女孩,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长剑,以丝毫不紊乱的步伐弹开了岩龙的攻击。
[什么!!!]
黑切感到诧异,这岩龙的扫尾刚才自己可是稳稳妥妥的吃下过的,少说也得有四百来斤,绝对不是一个妙龄女子所能承受得住的。
但此时的寒梦气势丝毫未减,完全没有把刚才那到攻击放入眼中。
“反击,要开始了哦。”
语毕,在岩龙的下一次到来之时,寒梦举剑挥扫。
“灵击·破!”
将灵力凝聚于兵器之上,再将其挥舞而出,以事半功倍的功效,一举将岩龙的尾巴一分为二。
黑切已然顾不得惊讶,在察觉到自身并无大碍后,再次举起巨斧,往岩龙身上砸去。
尾巴已断,岩龙的最后攻击手段也被寒梦一手破灭了,现在的它便是强弩之末,任由两人轮番乱砍的那种。
因此稍作片刻,随着大地的一阵震颤,岩龙气绝倒地,再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呼...终于搞定了呢,黑切哥。”
“是...是啊...”
黑切此刻早已气喘吁吁,相比寒梦,此刻的她心气平稳,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满脸透露着“再来十个我也能打得过”的迹象,这更加让黑切深感佩服。
“寒梦小姐气刃非凡,敢问是出自哪个门派?”
“广寒宫,怎么了?”
“广寒宫?”
黑切凭着自己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去想,无论是如何扒开脑壳中的记忆,也没个结果,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昨日茶馆说书的那个文人。
莫不是寒梦也是从那里听来,打发自己?
也罢,今日被人救下一命,就不在奢求什么了。
“寒梦小姐,俺的命是由你救下的,按理来说这头岩龙的尸体应该归你所有。但...但是...俺有一个不请之求,不知寒梦小姐能否把岩龙的这枚魂玉让给在下。”
每一只魔兽体内都有着一枚独一无二的魂玉,正是它催生着魔兽的生命,严格来说,没有魂玉就没有魔兽。
因此,魂玉无论是炼器上,炼药上乃至修炼上都广为使用,可以说是整只魔兽身上最珍贵的地方。
“不用这样,黑切哥,既然我们组成一个队伍,互相帮助是理所应该的,就好像你甘愿送死也要让我逃跑一样。”
没错,在吃下岩龙那一击时,黑切并不是完全动不了,他还有挣扎的可能。但是他早已明白自己身负重伤,无法力敌,甘愿留下以自身充当诱饵,让寒梦快快离开。
寒梦早已察觉他的意图,心中对黑切的评价稍上几分。
“所以,分配的事,就按照原来说好的那样就行了,至于魂玉...”
老实说,寒梦这次下山走的急切,没有带上任何盘缠,再过几天怕不是就捉襟见肘了,听黑切的语气,这魂玉似乎很值钱的样子...
不卖掉就这么给他的话...有点舍不得呢...
“我能听听理由吗。”
“是这样的..咳咳...”
刚想说出几句话的黑切,就被下身传来的一阵剧痛止住了从嘴里冒出的话语。
“你先别动。”
说罢,寒梦拿出青竹玉笛,轻轻敲打几下,稍作片刻,几股清泉缓缓躺出,流入到黑切的伤痛处。
“唔...”
先是一阵刺痛,随后便是如雷碧般的透心凉,原先被岩龙打伤的部位也消失不见了。
“我这药只能救皮外伤,你那内伤恐怕得多歇几日了。”
“是...多谢恩人相救。”
一天之内,黑切对寒梦的称呼从本名到小姐再到恩人,可见今日的经历对寒梦和黑切两人来说都注定不凡。
“小事一桩,现在你应该轻松点了吧?”
“嗯。”
随后,黑切便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故事,故事的内容大概是黑切的妻子患上了一种怪病,需要岩龙的魂玉来做药引,但是魂玉,特别是高等魔兽的魂玉,原本就千金难求,再加上黑切也没那么多钱,值得硬着头皮来找岩龙“夺取”。
听完了黑切的故事,寒梦二话不说当即就把魂玉赠予了黑切。
毕竟在刚才的对话中,寒梦也用灵力试探过,感受黑切体内的波动,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说谎。
既然如此,救人一命又何尝不可,况且这可魂玉对寒梦来说除了换金之外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寒梦,俺是个粗人,俺只会说谢谢,俺和妻子就住在新玉城临江的小巷处,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俺,即便是送上性命,俺也不会说半个不子!”
“额...”
突遇黑切的低头致谢,寒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拱手相让。
“既然如此,我便记在心上了。”
以后没事就上他那讨几口酒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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