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三十七年,兵部沿海布防图失窃,锦衣卫指挥史之子陆绎,与文臣之女白舒窈,奉旨调查。
诏狱,道旁的火焰层层燃起,红色飞鱼服者迈步缓慢靠近,单手握住身后的绣春刀。
另黑色飞鱼服者正对嫌疑人实行拷打。
白舒窈虽身为大家闺秀,面对此等场面却仍淡定自若,端着小厮送上的绿豆糕点小咬了口,细细品尝,甜腻的味道充斥在口腔内,只不过鼻中多了份血腥气。
“你们有何证据抓我入诏狱……我要面圣,我要弹劾你们!”男人扯着喉咙喊。
陆绎随意将绣春刀扔在台上,修长的手指掠过数把兵刃,最后挑了个干净的带走。转身间,余光瞟到白舒窈,招手示意她跟上。
后者看了眼糕点,摇摇头放下,可惜了。
“陆绎,你为何要抓我……你们北镇抚司也敢动我们兵部,你就不怕……”
尖叫声代替未说的话,是陆绎用刀扎向他的手心,他说“我给你个机会,向我问三个问题,以此来猜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从,又是一把刀进入左手。
白舒窈脚顿了顿,随即又加快步调往前走了几步,站定在陆绎右侧,张口勉强喊了句“陆大人。”
陆绎只是嗯了声,没分给她半点视线。他转身,又去寻了两把锋利的小刀。
“我问……是不是跟兵部司务厅有关……”
黑色飞鱼服者从后拍了下白舒窈的肩膀,领着她去后面舀了盆水。回来时那两把刀已被使用。倒是懂了故意支开她的用意,侧身向那锦衣卫行礼,以表谢意。
耳边又响起陆绎清淡的声音,“一个无辜的人,根本不知道从何问起,而你,明显心知肚明。”
陆绎接过水,冲他脸上泼去。对方仍拒绝招供,他拿着瓢往刀柄砸去,又是一阵哀嚎响起,回荡在诏狱的室下。
真狠呐。
见状,黑色飞鱼服者给白舒窈递上笔和纸,还是得留下份证据,以防万一。
“我说,我说……是沿海布防图,兵部怀疑是曹昆偷走了布防图……”
他招供后,今日这任务就算圆满结束,白舒窈将纸张卷起递给陆绎,跟在他旁边往外走。
“然后我就可以回府了对吧,”语调轻快,透露着隐隐笑意。“那我们明天见。”
陆绎不理,反手将纸卷递给岑福。“你一女孩子,怎么会接这种任务,白伯父还真是心宽。”
白舒窈歪头扯出抹笑。“家父自当是以公事为重。”
……才怪。还不是双方父母一直有意结亲,自家父亲拿着猫咪来胁迫她,不然她才不来趟这浑水。
陆绎冷哼。“先回去。”
“是。”尾音故意拉长,她手放在背后,一只手握住另一手腕,低头用脚尖踢着小石子。行,办公事的时候你职位高,都听你的。
回到北镇抚司,白舒窈坐在大殿的座椅上,旁边的小桌上摆放了各式糕点,她选了块桂花糕咬下。
“大人,您要的曹昆全部资料都在这了。”
陆绎接过那本册子,打开看了眼,卷宗二字格外显眼。“曹昆升迁,全都是因为兵部尚书许朗的举荐吗?”
“大人,布防图如果真是曹昆窃走的,您看这件事会不会与许尚书有关。”
“许朗新官上任,这布防图遭窃,对他没有一点好处,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陆绎将册子对折,递给靠过来的白舒窈,“这曹昆,是潜伏在许朗身边的细作。”
“那我们现在就去抓他?”看完后,白舒窈将册子重新叠好,放在檀木桌上。
“都记住了?”
“陆绎,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又一锦衣卫扶刀进入,他双手叠起放在身前,身子前倾行礼,随即把纸条送上。“大人,收到密报。”
他将纸条打开,白舒窈探出脑袋看了眼,上面是“曹府出事”四个大字。陆绎转头与白舒窈对上视线,而下一刻,锦衣卫出动。
陆绎走在最前,而身后是岑福和白舒窈,阳光打在他们身上,像是镀上层金边。
[卷:化鹤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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