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指挥官（月票加更）

进入矫正中心的第一天，一名优雅的女少校将我和雷娅领到基地的澡堂，让我和雷娅洗了澡。基地里的人看到我和雷娅进入了空间狭小的澡堂，眼神里都充满了羡慕。澡堂里只有一个浴池，空间又很狭小，我和雷娅不得不面对对方光溜溜的身体。雷娅的身材很好，但我身为一个男孩子却没有什么欲望，更多的是对她的恐惧。被折磨的一个月里，她暴虐的形象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洗澡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不敢和她对视。

“你恨我吗？毕竟我折磨了你这么久。”雷娅走到我的正对面，支起我垂下的脑袋。

“如果你只是想不被折磨，我不恨你。”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是面对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如果她因为想通过折磨我而摆脱党卫队的折磨，我不会恨她。

“不，折磨你是我的本愿，因为你不愿意听从真理。”雷娅有些落寞，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那群渣滓同流合污。”我不解道，和我们一起被折磨的还有其他人，比起受到特殊照顾的我们，党卫队对他们可以说残忍到了变态，不管是十几岁的少女还是年近八十的老者。

“因为我认同他们。”听到我的疑问，雷娅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对话就此终结，想法不同，没什么可谈的。

热水重新温暖了我们的身体，淡淡的雾气弥漫在浴池上，雷娅的面容开始模糊起来。

一双手从模糊中抓住我的肩膀，柔软的身体贴到了我的身上。

我扭开那只请按着我的嫩手，将头扭到一边。

不管是被折磨还是折磨别人，肾上腺素和各种激素都会大量分泌，身体一旦放松下来，生物繁殖的本能就会控制你的欲望。因为丧失记忆的缘故，一些人类正常的价值观、羞耻感我们已经不再拥有。雷娅想做什么，我很清楚，因为我也想。但仅存的道德观告诉我，和认识不久的女孩子做这种事是错误的。

“不想吗？”雷娅有些不解。与优秀的异性结合，并繁育后代，这是生物的本能。在雷娅的印象里，两个人几乎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类，她和我很难再找到更优秀的伴侣，我没理由拒绝她。

“不是不想，是不应该。”我回答道。

“是道德问题吗？根据帝国的最高指令，我们要为帝国生育最优秀的雅利安后裔，你不需要有什么负罪感。”雷娅又重新贴上来。

“我不是帝国人，不会服从他们。”

“是吗？看看你的脸，看看你的头发，再看看你的眼睛，”雷娅突然抓起我的头发，将我拉出浴池，对着澡堂里唯一的一面镜子，“你现在还觉得你不是帝国人吗？”

“怎么会？”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我。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完全就是党卫队向我们描述的最纯正的雅利安后裔。一个多月前，我明明还是黑发黑瞳，和雅利安后裔扯不上任何关系。

“你，是帝国人！”雷娅趴在我的肩上，用充满魔力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我，是帝国人。。。。。。”我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身体僵硬起来。

雷娅又将我拉回浴池，但由于我已经像个石头似的，那种事到最后也没有发生。

不知什么原因，我和雷娅不能超过十步，基地里的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将我们两分配到了一件宿舍。宿舍里只有一张小床，勉强让我们挤下，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卫生间、洗漱间射击的很狭小，异味弥漫在整个宿舍，简陋的环境对于刚刚从拷问室出来的我们完全就是天堂。

“换好衣服，五分钟后去见你们的伙伴，或者说是你们未来的下属。”女少校扔进来两套衣服，随后关上宿舍门。

一件党卫队制服，一件国防军制服。雷娅毫不犹豫地穿上党卫队的衣服，我犹豫片刻最终套上那件国防军制服。好像早就料到了我们分配衣服的方式，两套衣服意外的合身。换衣服时的羞耻感？不存在，拷问室里我们的尊严早就被踩在了地上，一个月里我们基本没穿衣服，对方身体哪有颗黑痣我们都清楚。

换好衣服，女少校领着我们向基地的更深处走去，期间我们路过一排宿舍，宿舍门是敞开的，里面的环境比我们两的宿舍糟糕得多。宿舍里没有卫生间和洗漱间，想必是公用的。

步行差不多三公里，我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巨大的铁质门上写着：人类矫正中心学员集合室。

女少校敲了敲门，将正在授课的士官“撵”了出去，临走前给他通知了一些注意事项。

“为了帝国！”女少校进门的瞬间，一位学员起身，行礼大喊道。

“为了帝国！”所有学员一齐起身高呼。

女少校示意让他们坐下，之后开始介绍起我和雷娅。

“各位学员们，我，克劳迪娅少校，很荣幸的告诉大家，你们迎来了两位新的同伴。”

学员间爆发了一阵难以置信的议论声。

“嘿，大汉斯，我们不是最后一批吗？”

“嘘，我也不知道，听说是某个大人物安排进来的。”

“西莱穆，你觉得哪个更好看一点？”

“布丽塔，你的“第一名”看来要挪位了。”一名脸上有些许雀斑的少女对另一位少女幸灾乐祸地说道。

“。。。。。。”

“安静，学员们。”女少校拍拍桌子，终于制止了越来越嘈杂的议论声。

“雷娅！”女少校喊道。

“为了帝国！”雷娅向前踢了一个正步，走到前面。

“根据最高指示，任命雷娅为党卫队指挥官！”克劳迪娅拿出文件，高声念到，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

“什么？这不可能！”名叫戈贝尔的少年猛的从座位上跳起，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指挥官的位置是他花了巨大代价得来的，竟然被一个新来的抢走了。

“闭嘴，戈贝尔。”克劳迪娅喝道，将满脸怒意的戈贝尔又吓回座位上。冷静下来的戈贝尔惊出一声冷汗，在这里，离开就是死亡。一旦违抗命令，不管你的父亲或者母亲是谁，第二天你都会被悬挂在基地的十字架上。

“根据最高指示，任命汉娜为国防军指挥官！”

“为了帝国！”我也和雷娅一样，行了帝国礼。被党卫队折磨期间，被灌输的帝国礼仪几乎成了条件反射。

这次，底下倒是没什么人议论。国防军指挥官之前在一次训练中离队（死亡），空缺还为填上，也没有有能力的人可以顶上来。

“入队。”

“是。”我和雷娅齐声喊道。

坐到自己的座位前，我注意到，集合室里的学员分为两种，党卫队和国防军。党卫队学员精神状态好一点，国防军的就有些萎靡不振了。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指挥官的含义，等我明白的时候，鲜血已经洒满整个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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