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恐怖的距离

午饭后，我们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可以在食堂里随意走动和交谈，但不允许离开食堂。

戈贝尔走到一个看起来很懦弱的女学员面前，说了几句。女学员脸色通红，点了点头。

而大汉斯则坐到我的旁边，温和道：“你好，汉娜，我是汉斯，还有一位学员也叫汉斯，我个头高一点，所以你可以叫我大汉斯。”

“你好，大汉斯。”我不知道他有何来意，但基本的问好礼仪还是要做好。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汉娜，一周后要进行个人意向的征集活动，难道你没有听说吗？”大汉斯有些吃惊，但随即想到我们今天才来报道，没有听说很正常。

“个人意向征集？很抱歉，我和雷娅今天才来到这里，没有听说过，可以仔细讲讲吗？”

“哦，是这样啊。”大汉斯顿了顿，构思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还是让我来说吧，我亲爱的大汉斯。”不等大汉斯开口，布丽塔突然插到我们中间。

“个人意向征集说白了就是挑选自己未来的伴侣。一周后，克劳迪娅少校将会对我们的训练成绩进行排名。位于第一名的男学员可以按照意愿将女学员进行编号，同样第一名的女学员也可以对男学员进行排序。第一名可以挑选除第一名以外的学员作为伴侣，并且对方没有拒绝的权利。剩下的学员按照名次依此类推，挑选剩下的学员，直到所有人挑完为之。选定伴侣以后，宿舍会重新分配，接下来的事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

说罢，布丽塔将手搭在大汉斯的肩膀上，挑衅地撇了我一眼。

虽然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我的情商绝对不低。大汉斯有意愿选我为他的伴侣，想要征得我的同意，但布丽塔对大汉斯有意思，刻意打断大汉斯，防止我们两接触。

在我和雷娅到来前，戈贝尔、布丽塔、大汉斯是学员中成绩最好的三人。戈贝尔性情暴虐，控制欲极强，绝不会挑选一个和他势均力敌的伴侣。大汉斯高大英俊，性情温和，志向远大，对布丽塔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伴侣。虽然大汉斯对布丽塔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但剩下的十几名女学员里，并没有比布丽塔更漂亮更优秀的少女，大汉斯可以说压根没得选。但我和雷娅到来以后情况就不同了，我不管颜值还是身体素质都甩布丽塔一大截，大汉斯有了更好的选择，自然不会再考虑布丽塔。

大汉斯对我产生好感，布丽塔对我有敌意，产生这些问题的根源就是他们搞错了我的性别，只要说明情况，一切麻烦都将迎刃而解。

“其实我。。。。。。”我刚要说明我的真实性别，一直不说话的雷娅突然按住我的嘴。

“汉娜只属于我，雷娅，收起你们肮脏的想法。”雷娅冷声道。

整个食堂瞬间寂静下来。所有的学员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和雷娅。

‘“她们”不要命了吗？’几名学员将目光转向了在门口巡视的下士，额头冒出几丝冷汗，而戈贝尔则开始冷笑。

“汉娜，作为一起学习生活的同学，我必须告诫你们一句，生命面前，爱情一文不值。”大汉斯抖开布丽塔的手，严肃道。说罢，大汉斯回到自己向前的座位，布丽塔也跟了过去。

“莫名其妙。”雷娅不屑地看着离开的两人。

雷娅因为实力过于强大，不关注人与人交往的细节。但我却注意到，所有的学员总是刻意的和异性说话，尽可能回避和同性的交流。联想到训练场里的尸体，我也猜到了之前发生了什么。我的脸和身材太具有欺骗性，正常人都会觉得我是女孩子，其他的学员误会也正常。

之后我也没做解释，想了想没那个必要，解释了也没人会信，反而觉得我心理有问题。

食堂里的午休时间很快结束，下士带领我们跑步回到集合室。之后的三个小时由克劳迪娅少校讲解了帝国的内政外交策略。大部分学员都趁着这个时间趴在桌上睡觉，我和雷娅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克劳迪娅少校并没有斥责那些睡觉的学员，这节课的目的本来就是科普和让学员休息，没那个必要苛责学员。

大概是在四点左右，面容狰狞的中士又来到集合室。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队扛着大包裹的士兵。

士兵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件件的防寒服，极地靴，雪地头盔，棉手套。之后又有一对士兵扛着二十八支98K步枪进来。

“好了，菜鸟们，穿好你们的衣服，拿好你们的步枪，室外训练即将开始。”中士命令我们脱掉衣服，换上厚重的防寒服，穿戴好装具，握紧步枪。

听到室外训练，学员们都兴奋起来。自从来到这个神秘的地下基地，他们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有看过太阳。我和雷娅也很激动，接受太阳的洗礼，几乎是生物的本能，长时间不见太阳，意志再坚强的人也会发疯，除非他从来没见过太阳。

列好队，我们沿着基地内盘曲向上的楼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推开一道密闭的大门后，看不到边际的雪原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里是南极？！’感受着刺骨的寒冷，以及毫无强度的光照，我大致确定自己是在南极的某个地方。

“所有人，去前面的训练场。”极地上呼啸的狂风削弱了中士的音量，但也不影响我们执行命令。

训练场上摆着一箱箱的手榴弹，拉环已经取出来，不出所料我们接下来要进行手榴弹投掷训练。

“威廉下士，给这些菜鸟做个示范。”

“是，长官。”

威廉下士取出一枚手榴弹，小拇指穿进拉环，将手榴弹摆到身后，弹体垂直地面，侧身将手榴弹甩出去。

十秒后，手榴弹“嘭”的炸裂开来。（注：为确保安全，训练用手榴弹引线很长，需要十秒起爆。）

“四十米。”一名士兵跑到爆点，大喊道。

“嗯，不错的成绩。”中士不多见地给出一个赞许的目光。

“菜鸟们，轮流投掷，指挥官先来。”

我和雷娅同时站出去，走到弹药箱前。

“国防军的先来。”

“是，长官。”我拿起一枚手榴弹，像下士那样握在手里，以非常标准的姿势将手榴弹投掷出去。

中士看着掷出的手榴弹，原本戏虐的脸上变得郑重起来。他十六岁参军，兵龄超过三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能把手榴弹扔这么远的。

“嘭！”巨响过后，士兵冲上前去测量距离。

“一百二十米！”士兵颤抖地喊道。

学员们沸腾了，一百二米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帝国军队的记录，他们刚刚见证了历史。

中士咽了口吐沫，之前克劳迪娅少校给他打过预防针，我的表现并没有太出乎他的意料。

“下一个。”

雷娅拿起一个手榴弹在手里掂量掂量，很不屑的一笑。以完美的姿势将手榴弹“喷射”出去。

‘上帝啊，这还是人类吗！’所有人心中都怪叫一声，惊恐道。

中士走到弹药箱前，拿起几个手榴弹反复掂量，都没发现什么异常，最终确定雷娅靠的是自己的力量。

“嘭！”

“三百米！”测量的士兵激动的大叫道。

帝国军队通用的50mm口径迫击炮射程不过二百五十米，如果让雷娅出现在战场上，那将是敌方士兵的噩梦。毫不夸张的说，战场上的雷娅就是一座移动的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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