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雨迈步走了进去,却走了很久,这每一步都似乎异常艰难。
言冰云: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来,魏凝雨猛的回头,头发飘了起来,拂过他的肩膀,就如同当年一样。她见到的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言冰云:出去走走吧!
魏凝雨微微点头,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眸,那人有些躲闪,转过了头。
那人走在前面,魏凝雨紧跟在后,两人走出了驿馆。
言冰云突然停了下来,魏凝雨立马停步,差点撞在他身上。
魏凝雨:此次去北齐,小心点,别暴露了。
魏凝雨沙哑着嗓子,言冰云回头看向了女子。
言冰云:你既然知道我此来的目的,为何不揭穿我?
魏凝雨舒然而笑,甜甜的酒窝里荡漾着她的喜悦。
魏凝雨:因为我不想你收到伤害。
言冰云一愣,随即转过了头,又走了。魏凝雨快步追上了他,挡在了他面前。
魏凝雨:这么久没见,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言冰云:京都危机四伏,多留些心眼,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言冰云语气很温柔,声音回荡在她心间。魏凝雨又一笑,被言冰云的严肃认真逗笑了。
魏凝雨:可是我相信你啊。
言冰云一时语塞,被眼前这个小丫头气的说不出话,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魏凝雨:没话说了?
魏凝雨个子没有言冰云高,所以只能轻轻踮脚,看着他。
言冰云:你啊你。
言冰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言冰云:这可不是说笑,我是真的担心你。
魏凝雨:我知道。
魏凝雨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脚跟落了下来,把头低了下去。
魏凝雨:殿下说了,为了北齐考虑,我此次必须和亲,而人选也必须是将来的储君。可是,我早已有心仪之人。
魏凝雨抬起了头,眼睛里已经微微迷上了一层雾,如同阴云,遮盖了她本来纯洁的眼睛。
言冰云自是知道她心仪之人是谁,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而已。
他转过身去,魏凝雨用衣角轻轻拭泪。
魏凝雨:可是纵使再不愿,我也只能接受。
言冰云从袖子里拿出刚才的帕子,准备还给魏凝雨,魏凝雨用手把他的手按了回去。
魏凝雨:留着好吗?
魏凝雨:往后见面,或许公子只能称我为王妃了。
言冰云把帕子收了回去,转过身来。
言冰云:愿姑娘安康。
言冰云走了,他的身影也若即若离,忽而消失。
魏凝雨站在窗边看着郁郁葱葱的大树,门开了,她回过头来,是白夏回来了。
白夏:已经送进去了。
魏凝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魏凝雨:走吧!在此逗留,反而不踏实了。
马车就在窗外候着,但是绿荫遮着,并不易发现。
白秋从床底下拿出包裹,里面装着南庆的详细地图。
白秋:现在就走?那岂不是今夜便可赶到京都?
白秋抬头,诧异的看着魏凝雨。
魏凝雨:没错,就是今日。
白秋快速的收拾着包裹,两人偷偷的从后门走了。
走的时候,魏凝雨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的房间,继而转回头去,上了马车。
言冰云走进房间,觉得不太对劲,发现了地上的脚印,脚步很轻,但是留下的土渍是门外的土地。
他顺着脚步看去,判断出此人走的方向,顺着脚步来到了一个角落。
角落被柜子掩着,不容易发现,很干净,那里还点着熏香,不会有蛇鼠虫子出没。
言冰云轻轻移开柜子,往角落一摸,取出一个长盒子。
他把柜子移了回去,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有一幅书画,题着“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璓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画中无不显示秋风凄清,秋月皎皎如玉,明亮幽幻,落叶飘飘,聚了还离散,连栖息在树上的鸦雀都心惊。
言冰云细细看着书画,这是女子自己所画所写。
他看向窗外,却再不见女子身影。
他把书画卷了起来,盒子中还有一枚玉佩,和一张纸。
这是上好的羊脂玉的玉佩,背面刻着愿君安好四个字,正面刻着竹的样子。
竹,筛风弄月,潇洒一生,清雅澹泊,是为谦谦君子。而这,便是初见他时他留在魏凝雨心里的样子。
他将玉轻轻放在桌子上,拿起了纸,纸上所写。
此玉佩可保君一命,若遇不测,君可示此玉佩,等人自不会为难于君。愿君安康,吾等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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