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和往常一样,问之宋吃完小烧烤拎着一罐啤酒边走边喝,边喝边瞅,边瞅也就算了还非要边吹口哨。
“帅哥!要不要来玩玩啊?”浓妆艳抹的小姐凑到问之宋的面前,轻轻挽住他的胳膊。
“噗!”
问之宋的老毛病又犯了,嘴里的小酒还没咽下就咪着眼吹起了口哨,熟悉的哨声没有响起却响起了女人的尖叫。
“啊!该死!臭酒鬼!”
女人跺着脚臭骂着,似乎还嫌不过瘾于是拎起包包狠狠地抡在了问之宋的脑门上。
问之宋倒下去的那一刻心里还在想着:她奶奶的,这小姐屁股可真翘,好想捏上一把,也不知道兜里的五毛钱够不够拉拉她的小手。
说起来他好像很久没有睡过床了,家里的床早就让他卖了,不是因为睡的不够舒服,而是没钱喝酒了。有时候问之宋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个沙笔,干嘛非得喝酒,省点钱找个小姐她不香吗?然而只有每当醉酒的时候他才会想起这件事,可是每当醉酒的时候他的兜里最多也只剩下三块钱了,因为隔壁老王家的啤酒三块五一瓶。
直到有一天他醉醺醺地卖了房子,心想着总算是能摸摸那白花花的大腿了,他兴冲冲地跑向红灯街,跑步的姿势让路人看了都心惊胆战。
果然不负众望,他的脑门狠狠地撞在了电线杆子上,撞到电线杆子也就算了,可谁曾想那电线杆子旁边立了个警示牌,上面写着:下水道施工,请勿靠近!
这下子可好了,问之宋不仅仅自己掉进了洞里还连带着别人一起住进了医院。刚到兜里的几十万大洋还没捂热乎一下就就成了医药费,赔了钱还要挨骂,挨了骂还得住院,住了院让人家医生告知他:他摔出了脑震荡。
贼心不死,死不悔改,问之宋命里果然和小姐犯冲,那甩起包包的小姐动作是够酷够炫了,只不过她下半辈子恐怕得换个没男人的地方卖了。
为啥呢?这一切就要从她出手的那一刻说起:众所周知飞车党一般都是夜行生物,今天不巧她就亲眼见到了一个夜行生物,刺耳的轰鸣声响起,一辆被擦的蹭亮的摩托突然飞了过来。小姐手中的包包正好抡了出去,问之宋被毫无疑问的撞飞了,是的,他没来得及倒下就已经飞了。
他在空中似乎看到了小姐惊恐的表情,他不由得有些傻眼,心想:老子还没掏出来呢!你怕什么怕?
他似乎还没想到这就是他一生中的最后五秒钟,而这五秒里他没有什么对生命的感悟也没有什么遗憾不舍。倘若解刨能够刨出人脑里的想法,那他的脑袋里一定能刨出一大堆白花花的大腿。
鲜血在街上绽放,刺耳的尖叫声不断地响起,没过多久道路就被彻底地封锁了起来。
她找来的律师朋友安慰她说她只是过失杀人,顶多也就是做几年牢罢了。
谁料想尸检报告一出来却指明她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原来问之宋被她抡的颅内出血在被撞以前就活不了几秒了。不过好在她毕竟不是直接凶手,你问直接凶手去哪了?哦,在医院地下躺着呢。
即便如此她原本也只是坐个几年牢就能出来,可谁料想他们那片地区的女监狱长竟然去旁听了庭审,结果原本判了七年的刑在复审时却直接改成了无期。
小姐托她的朋友帮忙问问到底是咋回事,结果谁知道原来是那女监狱长看上了她的姿色,想在监狱里好好调教调教她。
得知了这条消息的小姐悲痛万分,可是这些都和问之宋没有了什么关系,父母双亡没有亲戚的他就连一笔赔偿金都只能被捐给了山区。
...
揉着疼痛的大脑,问之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实在搞不懂这该死的脑袋为什么这么疼,疼也就罢了可他怎么感觉就像喝了假酒一样,他喜欢喝酒不错,可是他最讨厌喝假酒了。
“卧槽!他......他......他竟然站起来了!”蒙面黑衣男一号惊恐地看着问之宋。
“靠......靠......靠......是不是你下的‘醉生梦死’不够多啊!”蒙面男二号两股颤颤地吼着。
“艹!说!是不是你们两个吊毛给老子灌了假酒?”
头昏眼花的问之宋直接无视了两个小黑手里握着的钢刀,他怒吼着。
不过.....究竟有几个人啊?问之宋瞅着眼前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的小黑忍不住苦恼,这该死的假酒后劲还真足,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配方。
“我......我......我们没有!”两个小黑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声音听在问之宋的耳朵中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在他脑子荡来荡去荡来荡去,荡得他难受的想要吐血。
“够了!闭嘴!”
问之宋狠狠地拍出一掌,一个巨大的掌印将两人撞飞,两只可怜的小黑在空中吐了口血还没落地就咽了气,在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只有一句话不停地回荡在他们的脑中“此去,甚危!”,好吧现在他们知道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问之宋倒在地上睁大了两只眼睛看着蓝蓝的天空,他不由有些惊奇,在这个满是雾霾浓烟的现代社会竟然还能看到这么蓝的天?这可真是个稀奇事儿,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登上微博热搜吧?如果能给微博赚点微薄的外快的话应该是会了。
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登上了微博热搜,正不断地被不同行业不同领域不同国家的人消费着。
“艹,这天可真特么蓝啊!”
问之宋缓了缓神,又发出一声赞叹,可没过多久他似乎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好像是十几年前他家里养的小狗被汽车轧死时发出来的味道一般。
他缓缓站起身,看东西终于不再眼花了,他走到一边在一个稻草堆里看到了两具尸体,他恍然大悟,原来是鲜血散发出来的味道啊!都害的他想起过往的伤心事了,那可是他特别特别喜欢的一条小狗啊!养了两年多的感情深厚的小狗啊!结果竟然被车轧死了。想到这他愈加憎恨起这两个黑衣人了。
“你杀了人。”
一道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问之宋缓缓转过头,他从披散的头发缝隙中瞧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她穿着一件白色长衫,手里握着一柄几乎与她同高的长剑,她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谨慎和小心。
“我没有,小妹妹,我没有杀他们。”
问之宋缓缓摇了摇头,他肯定没有杀了这两个人,他只是拍了一巴掌而已啊,拍了一巴掌有什么大不了的,拍了一巴掌肯定拍不死人啊!
“我都看到了!你杀了人!”
小女孩咬了咬牙,然后恶狠狠地看向他,小手也慢慢抚上了剑柄。
“我真没有杀人!”
问之宋有些气的慌,这个死小孩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老说他杀了人,他从小到大连只老鼠都没有打死过,虽然只是因为追不上。
小女孩愣了愣,不知在想什么。可马上她拔出了手中的剑朝着问之宋砍去。
那柄长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线,问之宋看得都快惊呆了,可是他毕竟没有呆,他也不傻,眼前这把剑明明就是个真剑,要是挨上那一下估计真的就要死翘翘了。
“我说你啊!这么危险的玩具不要随便玩啊!”
问之宋飞快地躲过了这一剑,他开口说道。尽管没被这一剑砍死,可他心中这个气啊,他决定狠狠地弹一下她的脑壳,让她疼的哭出来,看到她哭他的心情估计才能好一点。
问之宋想着就跨出了一步,眨眼睛就来到了那个小女孩的面前,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快到连他自己都没想好究竟是用右手弹一下她的脑壳还是用左手弹一下她的脑壳,又花了零点零一秒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他决定还是用右手弹一下好了,因为他习惯用右手。
小女孩愣了愣,她惊恐地张了张嘴,“这不可能”这几个字没有说出口,却也再也无法说出口了。她的脑袋瓜“嘭”的一下就像一个一个西瓜一般炸裂,血花和脑浆糊了问之宋一脸。
问之宋有些呆滞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无头尸体,他缓缓举起右手,又看了眼自己的无名指,他顿时有些崩溃了,他竟然把这么可爱的小萝莉打死了!为什么?为什么只是弹个脑壳就爆掉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猛然间想起那两个死去的小黑,心里不由得有些惊慌,难不成那两个吊毛也是被他打死的?
这么说他真的杀了人!啊不对!他已经杀了人!他一出手就杀了三个人!
完蛋了完蛋了!在被别人发现之前赶紧跑路吧!问之宋突然想到了自己后半生蹲在牢房里的惨状,不由有些悲痛欲绝。
他扭过头瞥了眼地上那具小小的无头尸体,她露在外面的白花花的大腿不停的刺激着他的脑神经,良久他头也不回的朝着某个方向跑去,小命要紧啊!
真是可惜了,白花花的大腿还是没能摸到......
唉,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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