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高老大（跪求收藏）

一身暗红色中年人才会穿的粗呢子衣服，年龄寻摸着四十岁左右，嘴唇上颜色艳丽，脑袋周围的首饰全是足金，光是脖颈处的项链就有小指头那么的粗细，不错，这就是高老大，——一幅粗俗土豪的打扮，她是一家半正规半不正规的按摩店老板娘，没人知道她的全名。

高老大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嘴里抽着两根牙签粗细的女士香烟，她斜靠在大门外，眼睛却瞅着那些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的单身男人，衣着暴露的她恨不得从这些贪色男人的身上扒出几两肉来。

她也很苦闷啊，从事这个行业快十来年了，高老大从未感到如此艰难，倒不是警察经常光顾这里，而是她自己的年龄——今年已经快四十岁了。

是呀，人老珠黄，这个行业吃的是青春饭，眼见的那些比她年轻漂亮的同行一个个的把她那些老主顾抢走，可她却又无能为力，身上的这些服饰似乎也填不满那空虚的寂寞沟壑。

她呆呆地看着太阳东升西落，眼睛里却是空洞洞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高老大，已经成了过去式，名义上她是老板娘，可实际上呢？她手下一个兵也没有。而那些地头蛇三天两头的找借口收保护费，时不时的警察来个扫黄，也要罚款，店里的两个女店员老早就跳槽了。

这都快一个月了，就做了两单生意，所以，她决定要招两个人，一个也成。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套上了一件外衣，拉下卷帘门——她要去老乡那里碰碰运气。

黄鼠狼专咬病鸭子，她没想到，她的运气一点也不好。

沿着门前的国道线，她先朝西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回过头左右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然后，再折向东北方向，这又走了大概一公里路，她停下来了，四处张望着，眼前是一大片水稻田①，现在是秋末初冬时节，在那水稻田的正中央是一大片荔枝林，她走向那片树林，只见黑漆漆的不见一丝亮光，这时，高老大学了两声布谷鸟叫，突然，林子里好像有回声似的，也响起了两声鸟叫声，高老大手掌向里拢，半掩嘴小声说道：

高老大：岸上的，有船下海吗？

里面的声音答到：“

马仔：两只‘小船’，一只‘大船’，”

马仔：“带钱没有？

高老大：看了再说，

高老大：“货都没看，怎么给钱？放心，只要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

马仔：行，

这时从林子里钻出来一个大汉，冲着高老大调戏道：

马仔：想男人了？

高老大冲他假意唾了一口道：

高老大：占老娘便宜，小心乌老板呢，

说完又用手指戳了那个大汉的额头一下，很显然，两人很熟悉。

高老大：你在前面带路，

两人鱼贯而行，只在这时，不远处，林子边缘却蛰伏着一条黑影，而他俩却完全看不见。

又穿过了一片稻田，方向折向了东，走了几百米，来到一排破旧的楼房，上了二楼，开了门，灯光昏暗，里面连她自己总共有八个人，三个大汉，外带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年轻，地上用胶带捆着三个女的，两个年纪很小，约摸十五六岁，低垂着头，那个年纪稍大的大约二十多岁，嘴巴外面却缠着胶带，“呜呜呜”的直发出叫声。

只见为首的大汉，对着那个叫声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顺手泼了一瓢凉水，这一下那个声音没叫了，浑身却瑟瑟发抖——虽然这是南方，但是冬天的温度也就只有几度啊！

高老大看不过去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高老大：乌老板，咱们是做生意的，不是要人命的，你把她弄病了，敢去医院吗？到时候出了人命就不好了吧？

高老大和颜悦色的说：

乌老板：唔，去医院？老子随时都可以宰了她，娘的，叫了一个下午了，跟嚎丧似的，教训教训，”

乌老板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

乌老板：高老大今天来……？

高老大：没别的，刚来看了货，不好管教的紧，

高老大已经想走人了，她主要担心——“小船”呢？一看就是拐带的，弄不好要吃官司，这条“大船”呢，特抵触，不好办，干脆不要。

乌老板：那好办，实话说了，“小船”走水路明天去台湾，大船这个样子，就在这处理了，大家都是熟人，一口价一万，不还价，**的事，我派个兄弟去，阿威，”

这时，一个穿夹克衫的大汉站了出来，

乌老板：这事让阿威去，

高老大一想：“价格已经便宜的了一多半，”更何况她也想拦下这个小可怜，毕竟，她心软。

就在高老大在厕所准备从裤裆里取钱的时候——她把几万块钱都藏在了裤裆，突然，只听到外间的门被撞开了，“警察，都别动，”外门的两个声音，齐声喊到，

高老大想溜，可这是二楼，她悄悄的打开门缝，看见乌老板他们正在里间和警察交火打斗，趁着别人不注意，她悄悄的下了楼梯，可这时，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咦，这不是“大船”吗？

冯秀一：大姐，求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

高老大本就有心救她，再加上如果不带她走，势必死缠烂打，影响她逃跑，于是，两人一块跑向村口，就在快到村口的时候，她们正好被增援到的警察遇上了——连着好几辆的警车也没有理会她俩，两人就这样逃出生天了。

此时乌老板他们呢？一看警察只有两人，立马掏出武器，顿时屋内柜倒椅翻，只听到好几发枪响，一阵打斗声。

最先冲进来的是两名巡警，他们没料到对方有火力，人数也占优势，而他们接到的情报是有人嫖娼，这样，力量立即倒转，幸好巡警先发制人，乌老板他们事先没有做任何防备，经过一番枪战，乌老板一方被打死了一人，而那个阿威肚子则被打穿，这边警察一人中弹，血流如注，只能边打边撤，而乌老板他们也没有过多纠缠，剩下的两人跳窗而逃，这边的巡警也没追，赶紧呼叫了支援。

过了十几分钟，大批警察赶到，救护车，警车，把整条路都堵了。现场响起了喇叭声：“刑警队，向西搜索，注意对方有火力，救护车，抢救伤员，其他各队队长以枪响点中心向周围三公里范围内地毯式搜索，立刻向市公安局汇报，检查各主要路口、汽车站、火车站、飞机场，加紧盘查......”。

高老大：你叫什么名字？

高老大边走边问，她很想有个姐妹，但是也得先把她的身份搞清楚，

冯秀一：冯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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