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杏梅又回到了成都,她整天的闷闷不乐——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以及自己还要不要认这个亲人?
从目前的蛛丝马迹来看,当初和张文第一次谈判的时候,那个留下纸条的神秘女人就是鱼知知,从字条上也不难推测出那时的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可她为什么要留给我那张字条呢?如果她有所图谋,那后面应该有后续动作,可过了这么久,她为什么没有再来找我谈谈呢?
至于李渔,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情况?如果他不知道还好一点,如果是知道了,那九凤收购案就是彻头彻尾的里应外合。
就着这几个问题,竹杏梅百思不得其解,她琢磨了半天,她也没有想出所以然来。
在小区的花园里转了半天后,竹杏梅这才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一般——哈哈,我们都已经离婚了,管他是死是活,这都与我无关,现在既然是离婚的状态,而自己的妹妹已经成了自己前夫的老婆,那我祝福他们就行了,另外,这一对亲生父母现在是不方便认了,认了又如何?不认又如何?既然你鱼知知装糊涂,我也不介意扮个傻瓜。
做出决定以后,竹杏梅打定主意再也不去想他们了,过了几个月,她又开车到铜川把竹小梅接到自己身边,顺道把张生宝的儿子接过来安排在九凤的川菜餐厅里面学厨师——虽然和李渔离婚了,但是他们因为李轩的关系,这对分飞的劳燕之间还是有来往的。
后面的事情好像也就顺理成章了——竹杏梅有丰元酒厂的股权,每年都有大笔的红利,自己还有一套房产,再加上几百万的存款,然后竹杏梅照顾自己的一双儿女长大成人,而后享天伦之乐。
如果大家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原本属于竹杏梅的平静时光最后都被一名警察打破了。
这位姓名叫周铁的警察,打破了周围的沉默,点燃了一只装满火药的木桶,最后这只木桶发生猛烈的爆炸,炸死了一大片的人,在这一些受害者当中,也有一个幸存者,然而这个幸存者的心却早已经死了。
竹杏梅是在二零一二年的冬天见到周铁的。
那一天,成都下起了久违的冬雪,整个鹭岛小区异常的湿冷,一名穿着黑色雨衣的男子行走在小区的人行道上,赶巧竹杏梅正在楼下倒垃圾,那名男子径直走到她跟前:“请问一下,你是竹杏梅女士吗?”
“我是,请问你找谁?”
那名男子掏出警官证:“我是警察,有些事现在不方便说,能不能……?”
“你要有什么事现在就说,我这还很忙,”竹杏梅显得很不耐烦,
“哦,你认识鱼知知吗?”
听到鱼知知,竹杏梅一阵警觉:“咱们到楼上去谈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房子里,李轩和竹小梅现在都在读高中,十天半个月回来一次,因此这套房子只有竹杏梅一个人在家,她给警察倒了一杯水:“还没请问警官的高姓大名?”
“周铁,”
“哦,周警官,你刚才提到鱼知知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鱼知知是你的亲妹妹,你知道吧!”
“啊,我这才是第一次听说的,她怎么会是我的妹妹呢?你真会开玩笑,”竹杏梅打着哈哈抵赖道,
周铁一脸严肃:“我没有开玩笑,几年前,鱼知知利用美**惑你老公,也就是你的前夫李渔,想方设法从九凤套走了大笔的资产,这件事你该不会忘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竹杏梅心里暗暗发怒:“这警察真是的,一切都知道了,还装蒜问东问西的,实在是可恶。
“竹女士,你不要生气,是你先跟我撒谎的,”周铁这一句话说得竹杏梅没有任何理由反驳,的确,是她自己先装的蒜。
周铁又说道:“我这一次来,主要是要告诉你,张文、张功建一伙快要完蛋了,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只要时机合适,就会一举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我能做什么呢?”听到这句漏洞百出的话,竹杏梅心里暗暗好笑——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为啥还要时机合适?直接抓捕不就完了吗?
“你们要尽可能的搜集张文张功建他们一伙为非作歹,祸国殃民的线索,当然,这也是为民除害的英勇之举。”周铁没有觉察出竹杏梅的异样,依然滔滔不绝的说到,
“那要是我不愿意呢?怎么办?”竹杏梅又耍了一个无赖:“我这能有什么好处呢?”
周铁使了一个激将法:“当年九凤被尚膳坊收购了,你就这么心甘情愿?你儿子吸毒的事,我们也了解过,跟他们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当年这些家伙横行霸道,但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实在不想折腾了,你看,我现在和我的一双儿女住在一起,我很快乐,我没必要得罪他们,”竹杏梅不想掺合进这个是非圈子里面,
“他们?那个他们?”周铁的职业习惯很是灵敏,
“我不会上你的当的,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你走吧!”竹杏梅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你再考虑考虑?这是我的电话,”说完,周铁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小纸片子,放在茶几上就走了。
竹杏梅虽然十分厌恶这位周警官,但那张纸片子她却没有扔进垃圾桶,而是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卧房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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