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家的房门紧闭,两人只能从厨房阳台的窗户里钻了进去,甫一进房,她们就看见李渔和鱼知知正在厨房做饭,厨房门也没有关,而此时正有一股子油烟窜到客厅里去了,李博正在客厅做功课,只见他大声嚷嚷到:“妈,正在做啥好吃的?我闻着是一股子红烧鱼的味道,”
厨房里面的鱼知知答道:“儿子,嗅觉挺灵的嘛!比你爹的狗鼻子要好使多了,”
一旁帮厨的李渔对着鱼知知翻了一个白眼:“你们说你们的,干啥扯上我?”
“好好好,不扯你,快快,加点水进去,这鱼快粘锅了,”在灶台面前的鱼知知一声惊呼。厨房里太吵太乱了,竹杏梅两人只能踱步到客厅,看到趴在饭桌上写作业的李博,年轻时期的竹杏梅童心未泯,她想着要去作弄一下李博,可这时却被另一个自己给阻止了,另一个自己拦住竹杏梅的手,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竹杏梅的额头,脸上满含笑意却又责怪道:“你的那点鬼主意什么时候能够瞒过我去?你呀!永远都长不大,还是这么调皮,”说这话的另一个自己毫无责怪之意,脸上尽是充满溺爱的笑意,
“是是是,那我们再去竹家转转?”竹杏梅唯唯诺诺,她带着征求的态度试探的问道。
“走吧!”另一个自己心领神会道。
说完两人又起了云雾,好一阵子才到了牛市铺,到了竹家老屋跟前,可不知怎么回事,这竹家老屋又修整起来了,从那低矮的前门钻了进去,只见竹口瓜正躺在一张崭新的床垫上鼾声如雷的呼呼大睡,竹杏梅忍不住笑到:“哈哈,你这憨货,居然睡得着?”
另一个自己教训竹杏梅,道:“别看他窝窝囊囊,可他比你我都要自由自在,”
竹杏梅叹了一口气——的确,另一个自己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走吧!这么晚了,回去吧,你这调皮鬼,”另一个自己说到。
“谨遵皇太后懿旨,”竹杏梅调笑道,
“你这鬼丫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另一个自己拉着竹杏梅出了竹家老屋。
两人踏着云雾一路出了牛市铺,在经过路旁边的一栋小二楼时,竹杏梅使劲扯了扯另一个自己的衣服,惊讶道:“你看,那不是铁会计吗?”
“走,多事,”另一个自己说到,
“就一会儿,下去看看嘛!”竹杏梅执意要求到,
“哎,始终拗不过你,”另一个自己勉强道。
“那还不是你心疼我呗!”竹杏梅做了一个鬼脸,
“要去,那还不快点?”另一个自己使劲催促到。
两人按下云雾,直直的飘落到了院子中间,其时明月当空,只见铁镜湖坐在院子当中正唉声叹气一口一口抽着闷烟,这时,从厨房气势汹汹冲出来的康宝蓝手里的拿着一条鸡毛掸子对着铁镜湖嚷嚷道:“咋,说你两句,你还跑出来了?不服气?”康宝蓝圆眼环瞪,质问到。
“服气服气,老婆大人的话,怎么能不服气呢?”铁镜湖换了一幅谄媚的面孔,俯首帖耳的解释道。
“哼,我看你就是不服气,是不是还想着竹家那个小媳妇?实话跟你说,人家现在发达了,已经看不上你这个穷会计,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是是,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铁镜湖此时的哪有男人的阳刚之气,只一个劲儿的应承道。
“是什么是?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她回来和竹家那个傻子离婚,你们俩还勾勾搭搭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臭婆娘还送了一包茶叶是不是?”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铁镜湖兀自在那里小声的嘟嘟囔囔:“那包茶叶你不是也喝了吗?”
“翅膀硬了?还敢顶嘴?”没曾想康宝蓝耳朵贼尖,听到铁镜湖在那里还嘴,拿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就打下去了,这一下直接把铁镜湖打得跳了起来。
“哎呦喂,你这个婆娘,真下得了手,”说完,铁镜湖好像被踩着尾巴的狗一样急眼了,就这样,两人扭打在了一起,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康宝蓝仗着身高马大,把铁镜湖压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顿。
看到眼前的场景,另一个自己对着竹杏梅揶揄道:“心疼了?”
“没有,”此种场面,竹杏梅只有点尴尬,她一口否定道。
另一个自己冷眼旁观,阴恻恻的冷笑道:“这就是你年轻时候干的好事?”
“呸,不看了,咱们走,”竹杏梅一看自己被揭了短儿,发怒道。
“哈哈,生气了?”另一个自己在一旁不嫌事儿大的打趣道。
“跟自己生气,犯不着,”竹杏梅赌气道。
“也是,”另一个自己察言观色道:“那峨眉还去不去了?”
“不去了,累的很,”看着对面院子里扭打在一起的一对男女,竹杏梅脸很不耐烦,她使劲的摆了摆手,答应道。
“又使小性子了,难怪离了两次婚了,都快没有人要了,你说你自己羞也不羞?”另一个自己扭住竹杏梅的小辫子,穷追猛打。
“你烦不烦?你别以为自己是另一个的我,我就不敢打你,”竹杏梅蛮劲发作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只能自己做,就不许别人说?小心点,人在做,天在看,早晚遭报应。”另一个自己兀自在那里叽叽歪歪的,竹杏梅心里一阵恼火,顺手一巴掌就把另一个自己扇下了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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