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知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时候,我就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可以说的上是我目前记忆中最重要的决定。
我决定养好伤,就尽早回去!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小题大做,但是我并没有说谎。
因为...我失忆了。
没错,我没有记忆,所以,这个抉择自然就成了我记忆中最重要的决定。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的,但是我能诚实地交代,我身上的伤口一共有三处。
后脑、后背,以及后腿,上面打满了药膏,绑满了绷带,打扮得跟个木乃伊一样。
我肯定我是从什么高处摔落了,由于伤到头部,才把记忆忘得一干二净。
所幸的是,我小部分的常识都还在,以及,我还有个可靠的情报源。
他就是我的老哥,鬼晓得他为什么在这里,不过多亏了他,我才想起自己的名字。
我叫连方齐,十四岁,说实话这名字一点都不酷,甚至有点土,但是我的常识却告诉我,这就是我的名字。
出于某个自己都记不起的原因,我穿越了,还晕厥了,就是我哥带我来到了这个村落,直到三天后我才醒来。
这里没有什么贡我消遣的东西,我也提不起劲,所以,还是决定早点回去吧。
“喂,懒鬼!休息好了吗?”
外面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我了。我从布帐篷中走出,看了看外面的景色。
“干嘛?这就想我了?”
绿油油的一片,还有些泛黄或火红的树木,空气非常清新,但是这里并不是村落。
这里是村落外的伐木场空地,我在休息,也在养伤,同时也是在偷懒。
“不愧是你,才第一天你就偷懒,也是真的强。”
黑发青年向我递来老旧的斧子,我缓慢接过,同样也看了看这位青年。
他身体健壮,约有六(英)尺之高,衣着麻衣麻裙,风格复古,好不耐看。
这种路人的名字与身份我自然也不关心,反正工作一段时间,我估计也可以走了。
“我可事先声明,我是伤员。”
我开始用手指指向自己头部的绷带,而他,也指了指自己脚上的绑带。
“谁不是呢?我脚也受伤了啊。”
“喂,你该不会是想,跟我比谁的绷带打的多吧?”
手指继续指向身上的伤口,用这种东西进行攀比,看来我的精神完全没有得到恢复啊。
“你的伤明明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绑得比较夸张而已。”
他毫无征兆地绕到我的身后,食指戳在背部,电流般的疼痛立即敲响了我的警钟。
“艹!很疼啊。”
我直举手中斧子,看得对方连连退步。
“我还等着养伤,你别乱碰。”
“哈哈,夸张了夸张了,开个玩笑嘛,咱们还是继续工作吧?好吗?”
“嘁。”
我并非自愿工作,主要还是那该死的村长坑了我。
他非常讨厌我,不过,他的女儿倒是挺好看的。
村长表示,他们给我打了上好的药膏,喂了上好的药粥,以至于现在厚颜无耻地要求我,让我给村落打猎,伐木,去偿还自己的留宿费及医疗费。
我这副身体怎么可能去打猎?!
所以,我只能无奈地选择伐木,只要小心,总不可能伤着自己吧?
说罢,终于也该是回去工作了。
不工作就没钱,没钱就还不了医疗费,还不了医疗费,可就走不了了啊。
好好养伤,只要养好伤,我就可以去寻找回去的方法了。
——————
〖嘭!〗
巨斧水平的移动,碰触到树木发出了巨响。
带着演奏的心情,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节奏砍伐出了斧声。
数人站在森林,面朝树木挥去手中的斧头。
大幅度的动作使得热汗直流,这倒说明了新陈代谢在健康运作。
然而我却没有觉得多爽,因为我的汗水浸湿了身上的绑带,令人十分之不快。
“诶!齐!”
青年再次呼唤着我。
“你的逃难经历是怎样的?遇到的野兽长什么样啊?”
“我说,伐树的时候能别说话嘛,体力流失会变快的。”
“哈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砍不动不是吗?”
他开始了嘲笑,而这也是不可争的事实。
工作了一早上,我也不难发现自己的砍伐之慢,而这可能不是出于伤口的原因。
我不是这世界的人,虽然都是东亚面孔,但是体格间应该存在肉眼所无法判断的差异。
“你的问题你早上就已经问过了...麻烦不要给我多余的烦恼了...好吗?”
“是吗?哈哈,我忘了呢~”
对这种自来熟的性格,我不太擅长应付,以至于无意中就停下手中的工作。
然而他却没有介意,比起这点工程,他还是更加在意我拥有的信息。
“你笑得倒是轻松...我都回答过几次了?失忆!反正跟你现在说的是一个意思,就是忘了!”
“可是,那样的灾难印象肯定很深啊,怎么可能轻易忘记呢。”
“因为失忆是脑部的一种病。”
我也不再向其解释。
真是疲惫,不论几许遍,这些人永远都理解不了失忆的含义。
真羡慕他们啊。
如果种族真的存在差异,想必保护这种脑残头部的头骨,抗击性肯定很强吧?
正当我得出这样的结论,他都一手,就已经拍在我毫无抗击能力的天灵盖之上。
“哇——”
好一个措手不及,他的掌劲沉重,差点让我四脚朝天。
“我艹,你想干嘛!”
“啊,不是说头痛击头,脚痛踢脚嘛,你说你脑子有病,我就想看看这样能不能好些。”
“你脑子才有病,那分明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且这句话也不是像你这样用的啊!”
“诶诶?...是这样吗?”
为什么他会觉得奇怪?明明应该是我觉得奇怪才对吧?!
“你自己不就是难民嘛,你自己什么经历灾难,你自己还不知道?”
“我这不是在野兽赶来之前就提前逃出山村了嘛,我脚上的伤,就是那时候摔得。”
青年的言语没有丝毫说服力,山上有什么野兽,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不过,灾难此词,对失忆的我来说还是有点印象的,不过全是道听途说的。
当地的山脉发生了地震,由于自然灾害或是其他原因,野兽的生态圈被严重破坏,所以出现了野兽袭击村落的事件。
虽然,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不过,现在的我就跟这些难民一样,都是逃下山的人。
大家都暂且在这个村落养伤,等着哪日把医疗费付清,说不定都可以重新回去。
“好嘞!找个时间好好去了解一下这个事情吧...”
好奇的我点燃了探索心,想着回到村落子后,一定要找个时间问问。
要不,去找老哥问问话吧?
而当我这么想时...
“让一下!让一下!”
俊朗的声音伴随着复杂的马蹄声,突然回荡在了密林之间。
〖踏踏!踏踏!〗
一步接一步,一步接一步,清脆的响声,若不是上面的人在拼命呐喊,未还以为会出来什么白马王子呢。
“哇啊啊啊——”
须臾之间,一个少年突然骑着长角的马,从林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窜了出来。
那个生物没有马鞍,少年只是抓着马角把握平衡,但却没有停下驾驶的迹象。
“喂、喂,不是吧?!”
肩高五尺七的大马不禁让我大惊,这要是被撞到,估计够我死两次了。
“让开让开!!——”
“艹,在朝着我?!——”
我急忙闪躲,一个飞扑朝向一旁,摔了个惨。
马匹直撞树干,当即晕厥,骑手更是被甩飞,空中飞过的身影,就连傻憨憨地青年看得,也表示吓得不清。
“啧...好痛啊。”
少年掉落,矫健的身手缓冲了不少的撞击伤害。
“可恶,没把握好...喂!没人受伤吧。”
他开始观望周围,深棕的双眼看着人群,当注意到我时,少年开始变得惊讶。
“阿齐?!喂,没事吧!”
“疼啊...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回去了啊...”
身体不能做出反应,四肢不能灵活运动,但看到他时,内心还是有点安心的。
“阿城你搞毛啊...你负责的范围根本不在这吧...”
“sorry,猎物太会跑了,不小心就闯进了伐木区。”
少年一头暗红,中分刘海齐肩发,一副东亚人的面孔。
一身二手的猎人装,皮夹贴着宽松的村服,估计都是借来的服装。
而这个天降般的老兄,就是我的哥哥,十五岁少年,名作连子城。
“以防万一,我先去处理一下卡瓦鹿。”
“鹿?那么大玩意居然是鹿?!”
在我质疑地视线下,子城自顾自地跑掉,开始接近树边的“马鹿”。
“——”
我并没有看太清,只是在阳光的反射下,看到了犹如一条银光的物品,从他的手上进入了“马鹿”的体内。
那是利器,是带血液长刀。它一下割开了“马鹿”的脖颈,开始了放血工程。
“怎么了?太暴力了?”
子城终于归来,仔细一看,这头鹿好像早就已经受伤了,屁股还扎着一支箭。
血迹一直在延伸,它起到了方便追踪的作用,以让子城同行的小伙伴找到鹿逃往的路线。
“城!!你这家伙!!!”
一个女声贯穿了整片森林,从子城过来的道路上,正赶来一位气势汹汹到橙发少女。
为此,已经久候多时了!
“啊,糟糕,要被骂了。”
子城躲在树木后面,显然,这躲不开少女的法眼,一下跑来就被揪住了。
“下次要是还敢这么乱来,那箭下次就不在卡瓦鹿屁股上,而是你屁股上!”
“这不没出事嘛。”
“谁说没出事,你不都差点撞到齐了嘛。”
“诶?有吗?”
子城被少女怒发冲冠地责备着,而他也选择了装傻。
与那强硬的态度不符,少女长着的,可是可人的美貌以及完美的曲线。
婀娜多姿的身材,谈不上丰满,但带点肉感,好歹是成长期。
翠绿的双眸与橙色高马尾是亮点,眼眸宛如宝石,每次都能吸引视线,长长的马尾顺柔飘香,每时每刻都能让我沉浸其中。
可惜,她对穿着打扮倒没特殊讲究。
但是啊!这里可是落后的村落,并没有特别的内衣文化!
每想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感叹这位豪放女子外衣下,真正的豪放!
“怎样,齐?有没有受伤?”
“啊啊啊啊,我好伤啊。”
我开始满地打滚,这么做并不会给我带来好处,反而可能会加大自己的伤口。
但是,我有一试的价值。
“你看!这不是受伤了嘛!”
少女被骗,慢慢扶起了我,瞪了瞪身旁的子城。
“...”
显然,子城已经懒得拆穿我蹩脚的演技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齐,受伤了我们就先回去吧。来,鹿就交给城拖回去,我带你回去。”
“诶,真的可以吗?”
“当然,你不是受伤了嘛,要是伤口裂开了可不好,我回去还得继续看看你的伤口吧。我爸爸那边,我会说说看的。”
“嗯嗯嗯。”
曾经,铁骨铮铮的我做过一个重要的决定。
我决定养好伤,就尽早回去。
奈何,她实在是太可爱了。
看来我得延期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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